第113章 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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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冯巧珍家屋内灯光昏黄而静谧，却无法驱散冯巧珍心中的阴霾。她站在客厅，眼神紧盯着紧闭的家门，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终于，她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开口：“妈，都这么晚了，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啊？他到底啥时候回来呀？”

冯巧珍的妈妈正烦躁地擦拭着灶台，听到女儿的询问，头也不回，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我咋晓得他呀？你问我，我问谁去？他的事儿，我向来不操心，也管不着。”

冯巧珍咬了咬嘴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她心里清楚，父母感情一直貌合神离，妈妈对爸爸的行踪向来漠不关心。可这次爸爸毫无预兆地长时间未归，让她实在难以安心。她不知道，此刻父亲正因一系列严重问题，被相关部门严密调查，归家之日遥遥无期。

与此同时，警方的调查工作陷入了紧张又棘手的境地。经过连日来对学校周边监控的反复查看与分析，警方已基本确定打伤童世婷的，是以绰号“头姐”为首的女混混团伙。这伙人长期在学校附近为非作歹，不仅涉及此次恶劣的伤害案件，还与强迫卖淫、贩毒等多项违法犯罪活动脱不了干系。

派出所的主办警官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对身旁同样神情严肃的李警官说道：“你瞧，就是这几个家伙。可真奇怪，咱们查了这么久，愣是找不出她们和童世婷之间有啥瓜葛，为啥要对一个学生下此狠手呢？”

李警官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缓缓说道：“这事儿确实透着蹊跷。不过不管怎样，先把她们带回来严加审讯，说不定能从她们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

主办警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行，就这么办。通过之前的排查走访，咱们知道她们常出没于江城大桥旁边的那家网咖，而且这伙人进出派出所跟家常便饭似的，找到她们应该有迹可循。”

于是，警方迅速行动，如疾风般赶到了那家网咖。李警官步伐匆匆地走进网咖，径直找到老板，一脸严肃地问道：“老板，最近有没有瞅见几个女的，大概这么高，其中有个染着红头发的，她们以前经常来你这儿。”说着，张警官抬起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网咖老板苦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警察同志啊，你说的这几个女的，前几天就没有在这里上网了，我也不清楚她们去了哪儿。前几天还在这儿晃悠呢，突然就没影了，我也觉得怪纳闷的。”

主办警官和李警官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主办警官说道：“这可麻烦大了，她们几个可能是一个重大案件的关键主犯，无论如何都得把她们揪出来。老板，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她们平时还提过什么常去的地儿，或者有没有透露出要去哪儿的意思？”

老板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说道：“还真没咋听她们说过啥。不过警官，她们之前好像随口提过郊区有个废弃房子，偶尔会去那儿聚个会啥的。但具体位置我确实不知道。”

主办警官眼睛一亮，点头说道：“行，多谢你提供的线索。要是她们再来，你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这事儿可耽搁不得。”

走出网咖，李警官满脸愁容地说：“就这么个含糊不清的线索，这郊区那么大，上哪儿去找啊？”

主办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道：“再难也得找，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咱们回所里，赶紧组织人手，对郊区的废弃建筑展开地毯式排查。”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昏迷许久的童世婷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童母一直守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女儿，此刻见她醒来，激动得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童世婷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婷婷，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妈妈给吓死了呀。”

童世婷微微动了动嘴唇，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息，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小鹿。高昂的医药费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得童家母女几乎喘不过气来。童母辛辛苦苦做月嫂，几个月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几乎都砸在了女儿的治疗上。

这时，几位警察神色匆匆地走进了病房。为首的案件主办警官表情凝重地说道：“世婷妈妈，我们发现了新线索，童世婷是被长期盘踞在学校附近的一伙女混混打伤的。只是目前这伙人不知去向，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寻找。”

童母一听，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焦急地说道：“警察同志，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女儿还躺在这儿，后续的治疗费用还没着落呢。这凶手又找不到，可怎么办呀？”

一旁一直守着的林宏宇赶忙说道：“警官，有没有这伙人的照片啊？说不定我能认出来。”

主办警官点了点头，说道：“行，我们回局里找找，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主办警官说完，转身走到童世婷身边，微微俯身，轻声说道：“童世婷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打的你呀？要是能想起什么，就给我们点提示。”

童世婷听到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恐惧，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奔涌而出，嘴巴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却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

主办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童世婷同学暂时还没办法恢复到能指正凶手的状态。童世婷妈妈，你也别太着急，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找到凶手，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学校里，日子一天天过去，童世婷的事情似乎逐渐被大多数人抛诸脑后。然而，冯巧珍的内心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填满。一方面，父亲不在家，她享受着无人管束的自由；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担心父亲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更让她焦头烂额的是，头姐隔三岔五就找她要钱，欠佘芷欣的钱也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课堂上，冯巧珍坐在座位上，眼神游离，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早已飘远。突然，手机在抽屉里“嗡嗡”地震动起来。她心中一惊，偷偷打开抽屉，看到是头姐发来的信息：“童世婷那事儿咋样了？风声过了没？能回来不？”

冯巧珍思索了一下，最近学校里确实没什么人再讨论童世婷的事情了，便回复道：“头姐呀，应该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回来了。”

就在这时，老师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大声喝道：“冯巧珍，你在干什么？上课要么走神，要么就偷看抽屉，你到底还想不想好好上课了？”

冯巧珍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往抽屉里塞，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老师，我……我在查资料呢，这节课的知识点我不太明白，想查查手机辅助学习。”

老师皱着眉头，快步走到冯巧珍面前，严肃地说：“查资料？拿出来我看看。上课时间严禁玩手机，这是班规。手机我先没收了，你下课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叫你家长来拿。”

冯巧珍一听要请家长，顿时紧张得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护住抽屉，哀求道：“老师，我知道错了，您别没收我手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时，顾云立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师，按照班级管理条例，违反班规的要扣分。冯巧珍，你就别说话了，赶紧把手机交出来吧，别再给班级抹黑了。”

冯巧珍视分如命，此刻内心无比纠结，但又实在无奈，只好极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了老师，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下课后，冯巧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拖着沉重的步伐，磨磨蹭蹭地朝老师办公室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走进办公室，班主任看到她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厉地说道：“冯巧珍，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上课老是心不在焉，还公然在课堂上玩手机。你看看你最近的学习状态，一塌糊涂！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考上好大学？”

冯巧珍低着头，小声嘟囔道：“老师，我真的是在查资料，我没玩手机。我最近家里有点事儿，心情不太好，所以上课才会走神。”

班主任一听，更加生气了，提高音量说道：“还嘴硬！家里有事就能成为你违反纪律的借口吗？遇到困难你可以跟老师说，老师会帮你想办法。但在课堂上玩手机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其他同学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