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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张大砧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手里还捏着那把油腻的剁骨刀。

赵云指了指旁边一个充当“伤员”的士卒,那士卒手臂上绑着一截染血的破布,里面塞了个小木块,模拟嵌入的箭镞。“去!”赵云命令道,指着那“箭镞”,“用你的刀,把它给我剜出来!要快!要准!就像你剁肉剔骨那样!”

“剜……剜出来?”张大砧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把沾着肉沫、寒光闪闪的剁骨刀,又看看那“伤员”手臂上“血肉模糊”的破布,再看看将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平日里剁几十斤肉都不带喘气的壮汉,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气直冲喉咙。

“呕……将……将军……”张大砧嘴唇哆嗦着,话没说完,眼白一翻,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砍倒的巨树,“噗通”一声巨响,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竟是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哈哈哈!”周围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连几个愁眉苦脸的伤兵都忍不住咧开了嘴。陈当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他那本《金匮要略》狠狠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喃喃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列祖列宗在上,当归不孝,竟让此辈……”

赵云看着晕倒在地的张大砧,又看看哄笑的人群,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他目光扫过那些依旧笨拙练习着包扎、缝合、清创的“学徒”们,眼神深处是无比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他知道这很难,很荒诞,甚至可能徒劳。但总得有人去做!总得去改变!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闷,声音再次响起,盖过了笑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笑什么?都给我练!陈老,把您压箱底止血、止痛的土方子,先教!教实用的!教能立刻派上用场的!包扎练不好的,去熬药!认药!力气大的,去抬担架!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十天后,我要看到一支能拉得出去、顶得上去的急救队!”

他指着地上晕倒的张大砧,对旁边两个看傻眼的杂役吼道:“愣着干嘛?把这没出息的拖去浇瓢冷水!醒了继续练!练到他能在活人身上剜出箭镞不晕为止!”

训练在混乱、荒诞却又异常艰苦中继续着。营地里日夜回荡着陈当归暴躁的呵斥、学徒们笨拙的尝试和偶尔的哀嚎。赵云几乎每日都泡在“回春营”,像练兵一样盯着这群特殊的“兵”。他不懂医术,但他懂管理,懂流程。他让识字的文书把常见的伤情、对应的急救步骤、所需药物,用最简单直白的大白话写在木板上,挂在营里显眼处,要求所有人死记硬背。他强制规定,所有急救流程必须像士兵操练一样,形成固定“套路”,每一个动作都要清晰、迅速、准确!

他更是亲自参与,将战场上传递军情、运送辎重的“接力”方式,硬生生套在了伤兵转运上。“担架!担架呢?要快!要稳!”他咆哮着,指挥一群临时拼凑的壮丁,用两根长矛中间捆上结实的粗麻布,做成简易担架,演练如何快速而平稳地将“伤员”从假想的战场前沿抬回后方的急救点。他要求抬担架的人必须步调一致,喊号子,如同抬着沉重的攻城槌。

“清创组!准备!”他又冲到模拟清创的区域,对着那些拿着小刀、镊子,依旧紧张得手心冒汗的学徒(主要是屠夫和几个胆大的裁缝)吼道,“动作要快!准!狠!像杀敌一样!犹豫就会败北!慢一步,兄弟的命就少一分!”他亲自示范如何用干净(煮沸过的)布巾迅速清理伤口周围污物,如何用特制的带钩小镊子(赵云让铁匠紧急打制的)稳准狠地夹住模拟的箭镞碎片,用力拔出!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战场上特有的凌厉,看得旁边的陈当归眼皮直跳,却又不得不承认,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上,有时这种“蛮干”比精细的讲究更有效。

“包扎组!跟上!”赵云又冲到另一边。几个伙夫和匠人正满头大汗地练习用煮沸晾干的干净麻布条缠绕“伤口”。赵云一把夺过布条,厉声道:“缠紧!压住出血点!不是让你们裹粽子!要像勒住战马的肚带!既要止血,又不能勒断血脉!松紧自己体会!练!练到闭着眼也能缠对为止!”

他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战车,在混乱的营地里来回碾压,用近乎残酷的严苛驱赶着这群临时拼凑的“军医”向前。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灰尘沾染了他的面颊,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看到了那个最初手抖如筛糠的文书,如今已能咬着牙,在同伴的配合下,快速而稳定地缝合好一道“深可见骨”的破口;他看到了那个晕倒的伙夫张大砧,虽然脸色依旧发白,但在赵云的亲自“督战”下,已经能用特制的、更小巧的刀具,手不再发抖地剜出模拟的“箭镞”,虽然动作还显生涩;他更看到了那些负责熬煮汤药、辨识简单草药的妇人,将一罐罐散发着清苦药香的汤剂及时送到伤兵嘴边……

“将军!将军!”一个亲兵满脸焦急地飞奔而来,气喘吁吁,“东营……东营出事了!好几队巡哨的兄弟回来,上吐下泻,浑身滚烫,说是……说是喝了山涧里的生水!现在倒下了十几个!医官……医官说怕是染了时疫!陈老请您快过去!”

“时疫?!”赵云和陈当归的脸色同时剧变!瘟疫在军营中蔓延,其恐怖远胜刀兵!

两人拔腿就向东营奔去。刚靠近,就听到一片痛苦的呻吟和呕吐声。几十个士卒蜷缩在临时隔离的营帐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人趴在木桶边剧烈呕吐,秽物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几个随营的普通医官急得团团转,面对这种群体性的急症,明显束手无策。

“慌什么!”赵云一声断喝,强行压下心头的震动。他目光如电,扫过混乱的现场,厉声下令,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律:

“一队!立刻封锁东营这片区域!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

“二队!速去库房,取生石灰!沿着营区边缘,撒满!所有呕吐秽物,深坑掩埋,撒石灰覆盖!”

“三队!所有未染病的士卒,立刻去烧开水!要大锅!不停地烧!所有人,只准喝滚水!生水一滴不许碰!”

“急救营——何在?!”他最后一声大吼,如同惊雷!

“在!”回应声虽然参差不齐,带着紧张和生涩,却异常响亮!以那几个文书为首,带着包扎组、清创组、熬药组的“学徒”们,背着他们简陋却崭新的装备——煮沸过的布条、干净的麻布、熬好的通用止泻退热汤药(陈当归紧急配的方子)、担架,在陈当归几个徒弟的带领下,如同终于等到命令的士兵,迅速而有序地冲了上来!

“按演练分工!快!”赵云大手一挥。

包扎组的妇人立刻上前,用干净的湿布巾(煮过)给呕吐的士兵擦拭口鼻秽物,动作虽不如老手娴熟,却有条不紊;清创组的屠夫和匠人,则配合着将虚脱倒地的士兵小心地抬上担架,送往隔离区,动作尽力平稳;熬药组的伙夫们抬着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将温热的汤药一碗碗分发给还能自主吞咽的士兵;识字的文书则拿着炭笔和木板,紧张地记录着每个病患的情况、用药,虽然字迹歪扭,却异常认真。

陈当归看着眼前这一幕。混乱依旧存在,那些学徒的动作也远谈不上完美,甚至有些笨拙。但那股混乱中强行建立起来的秩序,那种被强行拧成一股绳的、争分夺秒的抢救势头,却是他行医数十年来,在这军营伤兵营里从未感受过的!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虽然紧张却不再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看着他们按照“套路”各司其职,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药汤及时送到病患嘴边……他紧紧攥着《金匮要略》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极度的不情愿和愤怒,如同冰雪消融,渐渐被一种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种复杂难言的动容所取代。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理会那些学徒动作的瑕疵,快步走到一个呕吐不止的士兵身边,亲自搭脉,同时嘶哑着嗓子对离他最近的一个熬药组的伙夫吼道:“快!去把我药箱里那包黄色的‘地锦草’拿来!加三倍分量!快熬!这波邪气太猛,原方力道不够了!”

那伙夫被他吼得一哆嗦,却反应极快,立刻应道:“诺!黄色地锦草!三倍!”转身撒腿就跑向药锅方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重复着药名和分量,生怕记错。

赵云站在混乱与秩序交织的中心,看着陈当归终于放下了固执,投入到这场与死神赛跑的抢救中;看着他那支仓促成军的“急救营”,在真正的考验面前,虽然稚嫩笨拙,却爆发出了惊人的韧性,如同磐石般顶住了瘟疫第一波凶猛的冲击。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心底深处,那块关于伤兵营的沉重巨石,第一次被撬动了一丝缝隙,透进了一线名为“希望”的光。

这场突如其来的“练兵”,持续了三天三夜。在陈当归拼尽全力的诊治、急救营玩命的配合、以及赵云近乎铁血的隔离和卫生措施下,疫情最终被控制在小范围,没有造成毁灭性的蔓延。当最后一个高热退去的士兵虚弱地睁开眼睛时,整个急救营的“学徒”们,无论男女,无论之前是做什么的,都累瘫在地,不少人脸上还沾着药渍和污迹,却都咧开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疲惫却无比明亮的笑容。

数日后,一份墨迹未干、字迹尚显生疏的竹简文书,摆在了赵云的帅案上。标题赫然是陈当归亲笔所书,力透纸背:

**《急救营制式规程十三则》**(草拟)

赵云拿起竹简,逐字逐句地读下去。里面没有玄奥的医理,没有艰涩的药名,只有一条条清晰到近乎刻板的指令:

“其一,凡遇伤者,先观其色,辨其息。气绝者,速救;血流如注者,速压!”

“其二,清创之器,必以沸水煮过,烈日曝干,方可取用!”

“其三,裹伤之布,必以净水煮沸,拧干曝晒,忌用污秽旧布!”

“其四,转运伤者,须用担架,四人轮换,号子同起,步履同调,务求平稳……”

“其五,常见箭伤、刀伤、跌打之简易处置法……”

“其六,行军必备之急救药材单(附简易辨识图)……”

“其七,急救营各队分工及接应流程……”

条条款款,清晰明了,如同军中的操典。赵云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小字上,那是陈当归的附注:“此十三则,乃急救营立身之本。虽粗陋,远逊岐黄精微,然于沙场瞬息之间,或可多抢回三五性命。望将军督令,全军习之,刻骨铭心。”

赵云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些尚带着墨香的文字,仿佛能触摸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帅帐,看到了远方烽烟未息的战场,看到了那些浴血拼杀的将士。他猛地合上竹简,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金铁交鸣:

“传令三军!此《急救十三则》,即日起,列为与《步兵操典》、《骑射要诀》同等之军规!凡我蜀汉将士,务必熟读成诵!凡急救营所属,更需烂熟于心,操练精熟!人命关天,一刻……也耽误不起!”

帅帐外,汉中夏日的风带着燥热,卷过辕门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声音,仿佛无数生命在无声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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