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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将军辛苦!前线将士浴血,全赖后方粮秣充足!下官不过尽些绵薄之力……”李肥端着酒杯,假惺惺地说着,心里盘算的却是这次倒卖仓粮又能入账多少。
“报——!”一个家丁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大……大人!赵……赵云将军!带着兵……闯……闯进来了!”
“什么?!”李肥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猛地站起,带翻了身后的椅子,肥硕的身体因惊恐而剧烈颤抖起来!
话音未落,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由远及近!行辕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瞬间灌满了温暖奢靡的厅堂!
赵云一身戎装,按剑而入,面沉似水,如同带着凛冬的寒气。他身后,王顺等亲兵鱼贯而入,盔甲铿锵,杀气腾腾!更让所有人窒息的是,王顺手中,赫然捧着一只用油布半掩着、却依旧散发着冲天骚臭的黄铜夜壶!
厅堂内的丝竹声戛然而止!歌舞伎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缩到角落。那几个军需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酒意全无,瘫坐在席上,抖如筛糠。
李肥看着赵云,看着王顺手中的夜壶,再看到赵云身后亲兵展开的那一幅幅写满他罪行的账册和供词……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所有的侥幸,所有的狡辩,在这一刻都被那冲天的恶臭和如山铁证碾得粉碎!
“赵……赵将军……”李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试图挤出一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赵云根本没看他,目光扫过奢华的宴席,落在王顺手中的夜壶上。他微微扬了扬下巴。
王顺会意,强忍着恶心,上前一步,将手中那沉甸甸、骚臭熏天的黄铜夜壶,“哐当”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李肥面前的食案上!油布滑落,露出了那扭曲的官银印记和狰狞的壶身!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瞬间爆发!混合着案上珍馐美酒的香气,形成一种极其诡异、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离得近的几个宾客当场弯腰干呕起来!
“李郡守,”赵云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诛心,他指了指那夜壶,“此物,眼熟否?”
李肥的目光死死盯着食案上那只散发着恶臭、如同噩梦化身的夜壶,看着那熔铸在壶身上、扭曲变形的官银印记,那是他亲手将贪墨的官银熔毁浇筑的证据!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藏匿手段!此刻,却如同最恶毒的嘲讽,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呃……呃……”李肥的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想辩解,想否认,想求饶,但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液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汹涌地从双腿间奔流而下!瞬间浸透了华贵的锦缎裤裆,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散发着臊气的湿痕!
堂堂一郡之首,竟被当场吓得失禁!
厅堂内死寂一片,只剩下李肥粗重绝望的喘息和那液体滴落的、令人难堪的细微声响。恶臭混合着尿臊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呕……”终于有人忍不住,真的吐了出来。连锁反应般,呕吐声此起彼伏。
张苞作为随行校尉,正好站在王顺旁边,离那夜壶最近。那股混合了尿臊、铜锈、焦糊和难以言喻的陈年污秽的冲天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鼻腔和胃袋上!他脸色瞬间发绿,胃里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带着十二万分的嫌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诧,脱口而出:
“赵叔!这尿壶……味儿也太冲了!比俺上次在江州扣脸上那坨‘黄金塔’……还邪乎!这李胖子……他娘的拿它装啥了?十年陈尿泡榴莲吗?!”
这充满市井气息、带着黑色幽默的粗鄙吐槽,如同在紧绷到极致的琴弦上狠狠拨了一下!
“噗……”饶是气氛肃杀如刑场,几个定力稍差的亲兵也忍不住肩膀耸动,拼命憋笑。
连赵云那万年冰封般的嘴角,都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而瘫坐在自己尿渍里、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李肥,听到张苞这毫不留情的“点评”,再看看周围人那鄙夷、厌恶、如同看垃圾般的目光,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粉碎。他白眼一翻,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自己制造的污秽之中,彻底昏死了过去。
“拿下!”赵云的声音如同惊雷,打破了这诡异而恶臭的僵局,“所有涉案人等,一律收监!家产抄没!彻查到底!”
“诺!”亲兵们如狼似虎般扑上,将瘫软如泥的李肥和那几个早已吓傻的军需官拖死狗般拖了下去,留下一地狼藉和刺鼻的气味。
数日后,蜀郡郡守府门前的大广场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百姓们扶老携幼,挤满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连周围的屋顶、树杈上都爬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即将爆发的躁动。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赵云一身戎装,按剑而立,如同山岳。他面前,跪着一长串形容狼狈、面如死灰的犯官,为首的正是被剥去官服、只穿一件肮脏囚衣、依旧散发着难以言喻气味的李肥。他肥胖的身体被粗大的绳索捆得如同待宰的肥猪,头深深埋着,不敢看台下愤怒的人群。
王顺当众宣读着李肥等一干贪官的累累罪状:盗卖军粮、掺沙使假、盘剥百姓、收受贿赂……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当读到贪墨的粮秣足以供应前线大军数月、导致米价飞腾、民不聊生时,台下的愤怒终于如同火山般喷发!
“狗官!还我血汗粮!”
“打死他!打死这些蛀虫!”
“赵将军英明!为百姓做主啊!”
怒骂声、哭喊声、叫好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广场!烂菜叶、臭鸡蛋、甚至石块,如同雨点般砸向高台!砸在李肥等人身上、脸上!李肥被一块硬土坷垃砸中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赵云冷眼看着这一切,任由百姓宣泄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待声浪稍歇,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电,扫过台下无数张激动、期盼、饱含热泪的脸庞,声音如同洪钟,响彻云霄:
“国法如山!贪腐如蠹!”
“今日,本将代天行罚!以儆效尤!”
“李肥等一十八名主犯,贪墨军资,祸国殃民,罪无可赦!判——斩立决!抄没家产,充作军资,补偿百姓!”
“其余从犯,视其情节,或流放,或苦役,永不录用!”
“好!!!”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浪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阴沉的天空都掀开!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雪亮的鬼头刀高高扬起,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寒芒!刀落!血光冲天!十八颗头颅滚落尘埃!污浊的鲜血迅速渗入冰冷的地面。
人群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欢呼,许多人激动得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开仓!”赵云的声音再次响起,盖过了欢呼。
“凡蜀郡百姓,按户领取补偿粮!每人三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早已准备好的粮车在军士的护卫下驶入广场,一袋袋真正的新米被打开,雪白的米粒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浓郁的、属于真正粮食的清香,第一次压过了广场上残留的血腥和恶臭,弥漫开来。
百姓们排起了长龙,捧着陶罐、布袋,眼中含着泪,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名为希望的笑容。当沉甸甸的、饱实的米粒落入他们的容器时,许多人忍不住抓起一把,贪婪地嗅着那纯粹的谷物芬芳,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赵云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愤怒的宣泄、罪恶的伏诛、以及这劫后余生般领取粮食的场景。他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米香和冬日寒意的空气,对着身边依旧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堆被抄没的、散发着余味的“证物”(包括那只黄铜夜壶)的张苞,淡淡说了一句:
“臭,是臭了点。”
“但洗干净了……”
他目光投向远方,声音带着一种涤荡污浊后的沉凝:
“……熔了,还能打几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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