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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队!张铁头!给老子打门!要最厚的铁皮包裹!最硬的柞木芯!每道门,配三道碗口粗的门栓!从里面锁死!钥匙分三处保管!”
“四队!沿着小道两侧险峻处,给老子埋铁蒺藜!挖陷马坑!坑底插削尖的硬木桩!上面覆盖浮土积雪伪装!图纸按我画的来!敢偷工减料,老子把他挂门上当风铃!”
工地上号子震天!斧凿叮当!火星四溅!巨大的青石条被绳索和滚木艰难地拖拽到位,在经验丰富的老石匠指挥下,被熟练地垒砌成坚固无比的门洞框架。沉重的铁木复合大门在张铁头亲自监督下,一锤一锤地锻打成型,铁皮在寒风中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士兵们顶着风雪,在狭窄陡峭的山道上小心翼翼地埋设着致命的铁蒺藜,挖掘着伪装巧妙的陷坑。
张苞这次再也不敢怠慢,亲自带着一队精锐士兵,负责最危险的峭壁暗哨平台的搭建。他们腰缠绳索,如同猿猴般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攀爬,将粗大的木桩楔入岩缝,搭建起悬空在千仞绝壁之上的了望台和箭楼。凛冽的山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然而,赵云的目光并未只停留在这些有形的防御工事上。他深知,最坚固的堡垒,也可能从内部被攻破。剑门关守军长期驻守在这苦寒险地,士气、警惕性、乃至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是维系战力的关键。
一日清晨,赵云带着姜维巡视新建的营房和哨所。寒风刺骨,呵气成霜。新建的营房虽然坚固,但依旧难挡蜀道高处的酷寒。不少轮值的士兵缩在避风的角落,裹着单薄的冬衣,冻得脸色发青,不停地跺脚呵手。
“将军,后山有处泉眼,水温甚高。”姜维指着营房后方一处冒着腾腾热气的石缝说道,“只是水流太小,且含硫磺,气味刺鼻,无法饮用,只能洗浴。”
赵云走到泉眼旁,蹲下身,伸手探入那汩汩涌出的温水中。水温果然烫手,带着一股浓郁的硫磺气味。他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硫磺味?正好!传令!”
他指着泉眼:“在此处,依山势,用青石砌筑蓄水池!要深!要大!引温泉水入池!”
“再让工匠,用打通竹节的巨竹,或烧制陶管,将池中热水,引出!”
“一者,引至各营房下方,铺设地龙(简易的地热管道),驱散寒气!”
“二者,引至关墙之上,每隔十丈,设一喷口!平日里,热气升腾,可暖守城士卒手足!若遇敌偷袭……”赵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拔掉塞子,滚烫硫磺水倾泻而下!管教那攀援之敌,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姜维闻言,眼中爆发出钦佩的光芒:“将军妙计!化废为宝!驱寒杀敌,一举两得!”
命令迅速执行。巨大的蓄水池很快砌成,温泉水源源不断地注入,热气蒸腾,硫磺味弥漫。竹管和陶管如同蛛网般铺设开来。很快,新建的营房地底,有了温热的暖流涌动,驱散了刺骨的严寒,士兵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舒适笑容。关墙之上,一个个隐蔽的陶制喷口被安装好,平日里塞着木塞,只有丝丝缕缕的白气溢出,如同仙境云雾,温暖着守城士卒冻僵的手脚。
半月后,防御体系初步完成。三道厚重的铁木大门如同三道铁闸,牢牢锁死了金牛道的咽喉。暗哨箭楼如同鹰巢般悬在峭壁之上,俯瞰着下方每一寸可疑的动静。陷坑和铁蒺藜隐藏在积雪之下,如同潜伏的毒蛇。关墙之上,温泉水汽氤氲,驱散了冬日的肃杀。
验收之日,赵云亲临后关偏门。张苞为了将功补过,自告奋勇担任“假想敌”,要亲自测试一下这新防御体系的威力。
“赵叔!您瞧好吧!看俺老张怎么‘攻破’您这三道铁门!”张苞拍着胸脯,一脸自信,带着十几个身手矫健的亲兵,扛着简易的木梯和撞木,作势要从金牛道方向“偷袭”。
赵云站在新修建的、位于最高处第三道门内侧的指挥望台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开始!”
张苞一声令下,带着人嗷嗷叫着,顺着清理过的金牛道向上冲!刚冲到第一道门外那片相对开阔的坡地。
“敌袭——!”峭壁上,一处伪装得极好的暗哨里,尖锐的竹梆声和铜锣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紧接着!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两个冲在最前面的“假想敌”猝不及防,一脚踏空,掉进了伪装巧妙的陷坑里!坑底虽然铺了厚厚一层干草(毕竟是演习),但两人还是摔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
“有埋伏!”张苞吓了一跳,赶紧收住脚步,警惕地看着脚下。
就在这时,第二道门上方箭楼里,几个“守军”探出头,手里拿着弓弩,但射出的却是裹着石灰粉的练习箭簇(无箭头)!
“咻咻咻!”
石灰粉箭如雨点般落下!虽然不致命,但糊了张苞等人满头满脸,眼睛都睁不开,呛得咳嗽连连,攻势顿时受阻!
“他娘的!玩阴的!”张苞抹着脸上的石灰粉,气得哇哇大叫,指挥手下架起木梯,强行攀爬第二道门!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架梯子时,第三道门望台上的赵云,对着旁边一个负责控制温泉水的军士,轻轻点了点头。
那军士会意,猛地拔掉了控制通往第二道门上方喷口的热水管道的木塞!
嗤——!!!
一股滚烫的、散发着浓郁硫磺气味的白色水柱,如同愤怒的银龙,从第二道门上方一个隐蔽的陶制喷口中激射而出!居高临下,狠狠地浇在了正在爬梯子的张苞等人头上!
“嗷——!烫!烫死老子了!”
“什么玩意儿?!骚哄哄的!”
“我的眼睛!”
张苞首当其冲!滚烫的温泉水(虽然经过管道冷却,依旧有五十度左右)混合着刺鼻的硫磺味,劈头盖脸浇了他一身!瞬间将他淋成了热气腾腾的落汤鸡!头发、眉毛、胡子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烫得他哇哇乱叫,手忙脚乱地从梯子上滚落下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雪地里!白色的蒸汽混合着硫磺味,从他头上、身上袅袅升起,狼狈不堪!
他带来的“假想敌”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这突如其来的“化学攻击”弄得阵脚大乱,喷嚏连天,眼泪鼻涕横流,哪还有半点进攻的架势?
望台上,赵云看着下方张苞那副头顶冒烟、浑身湿透、散发着硫磺味、如同刚从炼丹炉里爬出来的孙猴子般的滑稽模样,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他强忍着笑意,声音透过凛冽的寒风,清晰地传到张苞耳边:
“如何?张将军?”
“这‘野猪道’的新门……”
他顿了顿,指了指张苞头上袅袅升腾的白气,慢悠悠地道:
“……还烫手吗?够不够‘热情’?”
张苞坐在冰冷的雪地里,抹了一把脸上滚烫的、带着硫磺味的温泉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看望台上赵云那促狭的笑容,再想想当初那头撞开破门的野猪……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瓮声瓮气、带着十二万分的“敬佩”喊道:
“够!够热情!赵叔!”
“这‘门’……比俺老张的脸皮还厚实!比俺娘炖的猪蹄还……还烫嘴!”
“别说野猪!就是魏贼的铁甲王八来了,也得被您这‘仙气儿’给……给炖熟了!”
寒风卷过剑阁,吹散了张苞身上的硫磺蒸汽,却吹不散关隘上将士们压抑不住的哄笑声。那笑声在千仞绝壁间回荡,仿佛连呼啸的山风都带上了一丝轻松的快意。而下方那条曾经致命的“野猪道”,此刻已被三道冰冷的铁门和无数杀机牢牢锁死,在氤氲的温泉雾气中,沉默地守护着蜀中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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