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域兵工揭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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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灵泉畔的厮杀声渐渐平息，陆远抹去脸上的血渍，手中攥着染血的密令。方才与镇抚司、血影盟的激战让他右臂发麻，系统腕表在腕间发烫，发出过载后的嗡鸣。“这上面的西域兵工厂……” 他望向被血色夕阳浸染的沙漠，喉结滚动，滚烫的风裹挟着沙粒灌进喉咙，“必定藏着颠覆武林的秘密。”

叶清雪收剑归鞘，冰寒剑气在沙地上凝结出霜花，却眨眼间被热浪蒸融：“陆大哥，沙漠中寻厂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该如何是好？” 楚无痕扯下汗湿的头巾扇风，露出被晒得通红的脸，头巾上还沾着几粒骆驼刺的尖刺：“要不咱先找个绿洲歇脚？再这么晒下去，我这皮都能揭下来炒一盘菜了。刚才那毒蝎子差点钻进我靴子里，这鬼地方连喘气都得防着被咬。”

无相禅师双手合十，袈裟下的皮肤被风沙磨得生疼，脖子后面不知何时爬上一只吸血沙螨：“阿弥陀佛，密令中提到的‘流沙古河道’或许是关键。但此去凶险，还望各位小心。老衲方才见到沙蜥群迁徙，怕是有大风暴将至。” 陆远握紧幽冥血刃，刀身血纹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刀刃边缘竟凝结着细小的盐晶：“走！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工厂找出来。”

踏入沙漠的第一日，烈日如同悬在头顶的巨型熔炉。滚烫的沙粒灌进靴筒，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沙粒中还藏着细小的噬金蚁，时不时咬得脚踝生疼。陆远的嘴唇干裂出血，望着不见尽头的沙丘，内心涌起一阵焦虑。系统提示他体力消耗过快，可密令上的坐标仍遥不可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扯下衣襟包扎渗血的手掌，衣襟上沾着的骆驼粪渣硌得伤口生疼，“大家保存体力，夜间赶路。”

夜幕降临时，沙漠并未褪去燥热。铁臂王突然停下脚步，铜铃大的眼睛盯着前方：“你们听！是不是有水流声？” 众人屏住呼吸，隐约听见沙丘后方传来潺潺水声。扒开滚烫的沙层，一股清凉的地下水缓缓渗出，水面上却漂浮着几只剧毒的沙漠蛛卵。“这是沙漠的‘沙眼’！” 楚无痕兴奋地捧水痛饮，却在低头时看见水中游过一条银鳞沙鳗，“顺着水流方向，说不定能找到绿洲！但这些鬼东西，喝个水都得提心吊胆。”

然而，第二日正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彻底打乱了计划。狂风如同无形的巨手，卷起黄沙遮天蔽日，风中还夹杂着沙漠响尾蛇的嘶鸣。陆远将幽冥血刃插入沙地，手臂青筋暴起，感觉沙子像无数钢针般扎进皮肤：“抓紧彼此！别被吹散！” 叶清雪的冰剑在沙暴中划出一道冰墙，却瞬间被黄沙掩埋，冰墙里还冻着几只被卷入的沙漠胡蜂。无相禅师低诵佛经，运功护住众人，可风沙仍像无数钢针般扎在脸上，他能感觉到有沙蚕顺着衣领往皮肤里钻。

“老刀！拉我一把！” 楚无痕被风沙掀翻，整个人就要被沙流吞噬，空中还盘旋着几只秃鹫，等着捡食他们的尸体。老刀低吼一声，流云剑挥出一道气墙，左手拽住楚无痕的腰带，剑刃上都沾满了随风扑来的沙蝎毒刺。当众人在沙暴中狼狈前行时，陆远望着被吹得七零八落的队伍，心中满是不甘：“我绝不能让兄弟们死在这里！要是连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揭开阴谋？”

第三日黄昏，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看到了希望。一座被黄沙半掩的庞大建筑矗立在前方，工厂外墙布满龟裂的裂痕，像极了巨兽身上狰狞的伤疤。烟囱中冒出的黑烟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隐约还能看到符文在烟雾中明灭闪烁，几只被污染的变异沙鼠从墙缝里窜出，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