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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 毒刺的脸绷得像块铁。
\"我带剩下的人引开他们!\" 陈五摸出怀里的狼皮,\"右贤王要的是甜州的盐和粮,我带着盐车走,他肯定追!\"
毒刺的三棱刺在掌心按出个红印。他突然扯下自己的狼皮斗篷,罩在陈五身上:\"穿这个,他们的箭专射甜盟的青布衫。\" 又塞给他把短刀,\"刀鞘里有沙海的解毒药,毒箭的伤,用盐搓伤口。\"
\"走!\" 陈五推他,\"甜州等不起!\"
毒刺冲沙蝎的伙计们打了个手势,十多个人像影子似的钻进林子。陈五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松涛声盖过脚步声,才转身对剩下的人喊:\"把盐车的绳子全砍了!盐袋撒在地上,当路障!\"
商队的伙计们挥着刀砍绳,盐袋 \"咚\" 地砸在雪地上,白花花的盐粒渗进雪里,像撒了层月光。陈五抱起豆豆跨上骆驼,枣饼车的老周头拍了拍骆驼屁股:\"陈将军,我这车上还有半车枣饼,够骆驼啃到林子外!\"
\"驾!\" 陈五踢了踢骆驼肚子,往林子深处跑。毒箭追着他们的影子飞,有支扎进骆驼的后腿,畜生吃痛,跑得更疯了。豆豆的甜灯在颠簸中晃,灯芯上的蜜油快烧干了,火苗缩成豆粒大,却仍倔强地亮着。
\"张叔叔,\" 豆豆的声音发颤,\"灯... 要灭了。\"
\"不会。\" 陈五把她的手按在灯身上,\"蜜油烧完了,灯芯是甜州的棉线,枣泥的灯身是甜州的土。甜州的东西,哪那么容易灭?\"
骆驼突然栽了个跟头。陈五抱着豆豆滚进雪堆,抬头看见 —— 林子尽头是道冰坡,坡下是霜河,河面结着薄冰,冰面下的水 \"哗哗\" 响,像藏着头猛兽。
\"跳冰坡!\" 他喊,\"冰面薄,骆驼踩不碎,咱们轻!\"
他背起豆豆往冰坡跑,商队的伙计们跟着,盐袋在身后撒成白链。寒狼部的弓手追出林子,见他们往冰坡去,急得直喊:\"别追!冰面要塌!\"
陈五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记得阿古达的卦盘说过,霜河的冰面 \"外坚内虚\",可现在没得选 —— 要么死在毒箭下,要么赌冰面能撑住。
\"抱紧我!\" 他喊了声,纵身跃下冰坡。
冰面 \"咔嚓\" 裂了,可没塌。陈五的靴子陷进冰里,冰水漫过脚踝,冷得他打了个寒颤。豆豆的甜灯贴在他胸口,火苗突然 \"腾\" 地窜高 —— 蜜油烧完了,灯芯裹着的枣泥开始燃烧,红光映得冰面像着了火。
\"甜州的灯!\" 老周头在后面喊,\"甜州的灯烧起来了!\"
商队的伙计们跟着喊,声音撞在冰崖上,荡起回音。寒狼部的弓手站在林边,望着冰面上的红光,不敢再追 —— 他们听过甜州的传说,说甜灯是甜神的眼,照到的地方,冰不裂,人不死。
陈五拖着豆豆往霜城方向走,冰面在脚下 \"咔咔\" 响,可始终没塌。甜灯的光越来越弱,最后 \"噗\" 地灭了,可灯身还留着余温,像块烧红的炭。
\"张叔叔,\" 豆豆摸了摸灯身,\"灯灭了,可还热乎。\"
\"热乎就够了。\" 陈五把灯揣进怀里,\"甜州的灯,从来不是靠油亮的。是人心,是咱们想护着甜州的念头,把它烧得旺旺的。\"
身后传来驼铃声。陈五回头,看见老周头的骆驼瘸着腿跟上来,背上驮着半车枣饼;马三立的伙计抱着最后两袋盐,盐粒从破洞里漏出来,在冰面上撒成 \"甜\" 字。
\"走啊!\" 老周头扯着嗓子喊,\"霜城还等着盐,甜州还等着咱们回去!\"
冰面又裂了道缝,可没人停步。陈五望着前方的雪山,想起阿月胸前的鱼符,想起铁柱在城墙上磨的刀,想起铁蛋举着木刀喊 \"甜州人不弯腰\"。
寒狼部的箭快,雪松林的毒狠,可甜州的人 —— 更韧。
天快亮时,他们终于看见霜城的影子。陈五摸了摸怀里的甜灯,灯身的余温还在。他知道,等见到王猛将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写封快信回甜州 —— 不是报平安,是告诉阿月:
\"甜州的灯,灭不了。甜州的人,砍不垮。\"
而此刻的甜州城,东城缺口的草泥墙下,阿月正攥着鱼符,望着夜空。她手腕上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像有人在千里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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