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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的事,我已让雪山部的斥候去联络高车旧部。” 陈五敲了敲案头的青铜镜,“但在此之前,必须清理关内外的大夏、吐谷浑探子 —— 上次童谣退敌后,他们必然安插了更多细作。” 他望向李昭,“甜市的商队里,有几个月前新来的粟特人,你记得他们总在打听坎儿井的布局?”
李昭立刻会意:“末将这就去查!还有城南的羌人商团,他们的羊毛毡里藏着赫连定的獬豸纹符。” 少年眼中闪过精光,自从跟着陈五学会 “情报网” 的玩法,他对胡汉各族的细微异常格外敏锐。
清理探子的行动在黎明前展开。陈五换上粟特商人的服饰,跟着穆萨走进甜市最深处的酒肆 —— 这里明面上是卖胡饼的铺子,暗里却是各族情报交汇的枢纽。酒肆老板是个缺了半只耳朵的汉人,看见陈五袖口的蜂巢印记,立刻用羌语低唤:“西南角第三桌,大夏的银牌密探,靴底有统万城的红胶泥。”
穆萨假装醉酒撞向那桌,袖中算筹突然变作短刃,抵住对方腰眼:“赫连定给你多少金子?够买敦煌的麦种吗?” 密探正要呼救,看见陈五摘下胡帽,露出护军府的玄鸟纹佩,顿时瘫软。与此同时,铁烈带着雪山部勇士闯入城南毡房,掀开羊毛毡时,正看见探子往羊皮上画新军布防图,笔尖的墨汁,正是大夏独有的狼毒草汁。
天亮时,二十三个探子被押至护军府。陈五看着他们各异的服饰 —— 有穿汉家儒衫的,有裹羌人氆氇的,甚至有扮作粟特商队的吐谷浑细作,忽然想起老尼的话:“轨不是让胡汉同化,是让他们在差异中共生。” 他转身对李昭说:“给他们两个选择:留下为敦煌效力,或是带着‘假情报’回禀主子 —— 就说河西军只有五千老弱,正为粮草发愁。”
探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个穿儒衫的汉人突然跪下:“小人本是凉州书生,被大夏军抓去当差……” 他掏出怀里的半块麦饼,“在敦煌这月,竟比在汉人城池吃得饱。” 其他探子见此,纷纷解下兵器,愿以情报换生路。陈五知道,这不是靠威慑,而是敦煌的 “活路” 比主子的威胁更有分量。
三日后,大军开拔。陈五将河西防务交给李昭,少年虽不舍,但明白留守的重要性:“大人放心,末将定护好甜市的商路,让胡汉百姓的暖炉不断火!” 他摸着腰间老尼送的雪山纹玉佩,那是百年前先生留下的信物,“等您从高车回来,咱们的坎儿井该通到玉门关外了!”
率军出扁都口时,陈五打开老尼的锦囊,泛黄的水文图上,果然在高车牧场标注着 “沙虫巢穴”—— 那是种生活在沼泽的荧光虫,百年前先生曾用它们标记安全路径。更让他心惊的是图角的小字:“星聚之时,沙虫必现,引后来者渡险。” 原来,前人早已算准,百年后的他会踏上同一条路,用同样的 “星轨”,为胡汉百姓辟出草场。
行至大漠深处,夜风忽然带来细碎的荧光,像散落的星子。铁烈的战马忽然驻足,望着前方闪烁的光点:“大人,这是……”
“是沙虫。” 陈五望着荧光勾勒出的路径,想起老尼说的 “星轨前尘”,忽然明白,所谓使命,从来不是一人独行,而是百年前的先生、如今的老尼、甚至敦煌的百姓,都在为同一条 “轨” 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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