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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他说,\"右贤王今天没攻城,是在等什么。\"
阿月点头:\"王猛将军派人送来信,说寒狼部在北边扎了五十个帐篷,马厩里有三千匹战马 —— 他们在等援兵。\"
陈五的太阳穴突突跳。三千战马,意味着至少六千骑兵,加上之前的万人,寒狼部这次要把甜州碾成齑粉。
\"咱们还有多少火药?\"
\"半坛子。\" 阿月指了指老槐树,\"藏在地洞里,能炸塌半面墙。\"
\"够。\" 陈五摸了摸怀里的甜灯,灯身裂得更厉害了,可余温还在,\"今晚,我带二十个人去劫营。\"
\"不行!\" 阿月拽住他的袖子,\"你是甜州的魂,不能冒险!\"
\"我不是魂。\" 陈五笑了,\"我是甜州的一块砖,哪里塌了,往哪里填。\" 他指了指城墙上的百姓,\"你看,老茶商在磨枣饼当弹丸,小栓子在修弩机,连烧窑的老匠头都在教娃娃们用砖砸人 —— 甜州的人,比砖还硬。\"
阿月望着城墙上的身影,喉咙发紧。她想起铁柱说过:\"甜州的墙是土垒的,可甜州的人,是用盐腌过的,冻不垮,砸不碎。\"
傍晚时分,寒狼部的营火亮成了片。陈五带着二十个狼旗兵,摸黑出了城。他们裹着狼皮,脸上涂着泥,怀里揣着火药包,腰里别着铁柱的刀。
\"陈将军。\" 毒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跟你去。\"
陈五回头,见毒刺的三棱刺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毒刺的肩。
他们爬到离营寨半里地的土坡上,就听见右贤王的笑声:\"甜州的墙,比我家的羊圈还薄。等明日正午,我要在甜州的城楼上喝庆功酒!\"
陈五的手按在火药包上。他数了数帐篷 —— 北边三十个,南边二十个,中间是右贤王的大帐,挂着白狼旗。
\"毒刺,\" 他低声说,\"你带十人炸北边马厩,我带十人炸大帐。\"
毒刺点头,消失在夜色里。陈五带着人摸到大帐后,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右贤王,甜州的内鬼说,他们只剩半坛子火药,根本炸不垮咱们的营寨。\"
\"蠢货。\" 右贤王的声音里带着笑,\"我要的不是炸营,是把甜州的人逼到绝路上 —— 等他们弹尽粮绝,自然会跪下来求我。\"
陈五的血 \"嗡\" 地冲上头顶。他突然明白,右贤王根本不急着攻城,他在耗甜州的粮,耗甜州的人,耗甜州最后一口气。
\"点火!\" 他吼了一声,把火药包扔进大帐。
火 \"轰\" 地烧起来,映红了半边天。狼骑们乱作一团,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抄起刀乱砍。陈五趁机往马厩跑,毒刺已经得手,马厩里的战马惊得直踢,把帐篷撞得东倒西歪。
\"撤!\" 陈五喊,\"回甜州!\"
他们往回跑时,右贤王的箭擦着陈五的耳朵飞过。他回头,看见右贤王站在火里,眼睛红得像狼:\"陈五!我要剥了你的皮,挂在甜州城门上!\"
陈五没理他,跑得更快了。等进了城,天已经蒙蒙亮。阿月在城门口等他,手里举着甜灯 —— 灯居然又亮了,火苗不大,却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成功了?\" 她问。
\"炸了五顶帐篷,烧了半马厩的草。\" 陈五抹了把脸上的灰,\"但右贤王的算盘没变,他在等咱们撑不住。\"
阿月把甜灯递给他:\"豆豆说,灯芯是用她娘的头发搓的,灯身是用甜州的土烧的 —— 只要甜州的土还在,灯就灭不了。\"
陈五望着灯里的火苗,突然想起丫头捡的陶片,想起老茶商磨的枣饼,想起城墙上那些举着砖的百姓。甜州的土还在,甜州的人还在,甜州的灯,就永远亮着。
\"阿月。\" 他说,\"明天,咱们把甜灯挂在城楼上。让右贤王看看,甜州的灯,比他的火还旺。\"
阿月笑了。她扶着陈五往城墙走,甜灯的光在前面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城墙上的百姓看见他们,都举起了手里的家伙 —— 砖、刀、枣饼、甚至冻硬的馒头。
\"甜州!\" 有人喊。
\"甜州!\" 更多人喊。
声音撞在城墙上,荡起回音。陈五望着东方的天际,那里有一抹淡红,像甜灯的光。他知道,不管寒狼部有多少兵马,不管甜州的墙多薄,只要甜州的人还在,甜州就永远不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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