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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王老汉拿地契换官铁。” 陈五指了指窗外,“王老汉的孙子在门口,他说要是拿不回地,就去尚书省击鼓鸣冤 —— 崔浩大人最近正查‘占田违制’,张管事的庄子,有几亩走了官文?”
张九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摸出串铜钥匙扔过来:“后库第三排,带‘太仆’印的铁料,你随便搬。”
陈五把地契收进怀里:“张管事,下个月马市分红,我让穆二公子给你留三成。”
张九的眼睛亮了:“陈当家够意思!”
出了张九的宅子,小栓子攥着铜钥匙直发抖:“陈当家,这就能换铁?”
“能换铁,能换钱,能换田。” 陈五摸了摸他的头,“等马市赚了钱,我帮你在城南买二十亩水浇地,种葱种萝卜,比祖田肥。”
小栓子笑了,脸上的青肿跟着动:“陈当家,我给您当学徒吧!我会记账!”
陈五还没答话,甜南已经拽住他的衣角:“阿爹,我也要当学徒!我会背《三字经》!”
陈五笑了:“好,都当学徒。”
傍晚时分,唐记货栈的后院里堆起了小山似的铁料。老茶商举着铁钳敲了敲,火星子溅在他的胡子上:“陈当家,这官铁就是不一样,火候足!”
李昭从门外走进来,唐刀鞘上的红绸沾了点血:“老陈,慕容拔的儿子纠集了二十个羽林卫,在北市堵咱们的驼队。”
陈五的甜灯突然发烫,金砂像团火在腰间烧:“他们要干什么?”
“说咱们的铁料是‘私运军资’,要扣货。” 李昭摸出块染血的布,“毒刺被他们打了,不过抢回了这块布 —— 是慕容拔给儿子的手令,上面写着‘截康记货,断穆家财’。”
陈五展开布片,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酒气:“好个慕容拔,想借咱们的货,给穆家难堪!”
“要我带人去揍回来?” 毒刺抹了把嘴角的血,三棱刺在手里转得呼呼响。
“揍回来,咱们就成了挑事的。” 陈五指了指桌上的地契,“慕容拔占了汉民的田,咱们把地契给崔浩的书院 —— 崔浩正愁没把柄参鲜卑贵族,这事儿能闹到太武帝跟前。”
李昭挑眉:“崔浩那拨汉臣,能信?”
“崔浩要‘用夏变夷’,咱们要‘胡汉共荣’,目标不一样,但对付慕容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陈五摸出火折子,点燃张纸,“去把王老汉和小栓子喊来,让他们跟着书院的人去击鼓鸣冤。”
一更天,平城的夜空炸开了雷。陈五站在唐记的屋顶上,望着尚书省方向的火光 —— 那是崔浩的书院派人举着火把,护送王老汉去击鼓。慕容拔的宅子也亮着灯,人影在窗纸上晃得急,像群没头的苍蝇。
“陈哥,穆提婆来了。” 毒刺的声音从楼下飘来,“带着二十个鲜卑骑士,马背上全是酒坛。”
陈五下楼时,穆提婆正把银壶里的马奶酒往地上泼:“陈当家,慕容拔那老匹夫,竟敢动我的买卖!我已让阿爹上本参他,太武帝今儿下旨,让廷尉查慕容家的占田!”
陈五倒了碗酒:“穆二公子,马市的铁料齐了,秋祭前能开张。”
穆提婆拍了拍陈五的肩:“陈当家,你比我阿爹还会下套!往后平城的买卖,咱们搭伙干!”
后半夜,陈五躺在货栈的竹床上,听着甜南的鼾声。甜灯的金砂在暗中流动,像条金色的河。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契,想起王老汉击鼓时的喊冤声,想起慕容拔宅子里的慌乱,想起穆提婆眼里的算计。
“阿月,” 他轻声说,“平城的棋,开始下了。”
天快亮时,陈五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他掀开门帘,看见王老汉举着新田契跑进来,小栓子跟在后面直喊:“陈当家!廷尉判了!慕容家退田,还赔了三十贯!”
老茶商从后厨端出糖饼,甜南举着陶片追蝴蝶,阿依古丽在给骆驼喂豆饼。远处传来马市的马嘶,混着汉商的吆喝,鲜卑的胡歌,像首没谱的曲子,却意外地和谐。
陈五摸了摸甜灯,金砂亮得刺眼。他踢了踢马腹,枣红马踩着晨露往前走。前方的城墙上,狼头旗和云纹旗并列飘着,在晨光里像对扭在一起的兄弟。
“走,” 他对李昭说,“去马市看铁掌。”
李昭笑了,唐刀在鞘中轻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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