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炒肉盖浇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5章 券中藏策,胡沙录,青椒炒肉盖浇饭,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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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脸色骤白。陈五冲李昭使了个眼色,羽林卫从街角窜出来,把三人按在地上。他蹲下身,扯下其中一人的裤脚 —— 脚踝处有三牙刺青,和铜扣上的划痕一模一样。
“带他们去廷尉府。” 他对李昭说,“让他们把三牙营在平城的窝点都说出来。”
处理完北市的事,陈五直奔太府寺。高允正站在舆图前,用炭笔在红柳渡标了个叉:“某让太学生跟着商队去了沙狐堡,三牙营的粮秣库果然藏在堡后山洞里。更妙的是,他们拿假券当‘草场契约’,惹得附近牧民去理论,现在沙狐堡外全是骂狼卫的声音。”
陈五的甜灯突然灼得厉害,金砂顺着袖口爬到舆图上,在红柳渡和沙狐堡之间画了条线。他盯着那条线,突然笑出声:“高大人,您这招‘以券乱敌’,把三牙营的粮道、信路、人心全搅乱了。现在该收网了 —— 让乌力吉大叔带牧民去沙狐堡‘讨说法’,我们的羽林卫扮成牧民混进去,端了粮秣库。”
高允的笔杆在手里转了个圈:“陈大人这是要‘借民为刃’?妙!牧民和狼卫本来就有旧怨,三牙营杀过乌力吉的儿子,这把火一点就着。”
五日后的深夜,红柳渡的沙狐堡被火光映得通红。陈五蹲在沙丘后,望着乌力吉举着套马杆冲在最前面,牧民的喊声响彻草原:“还我儿子!还我草场!”
李昭的唐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陈大人,羽林卫已经从堡后摸进去了。”
陈五摸出甜灯,金砂在掌心凝成个 “成” 字。他听见堡内传来重物倒塌的闷响 —— 那是粮秣库的木门被撞开了。三牙营的喽啰举着火把冲出来,被牧民的套马杆缠住脖子,摔进火里。
“收网!” 他低喝,李昭的口哨声划破夜空。羽林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三牙营的残兵围在中间。陈五望着乌力吉把三牙营大统领阿古达按在地上,套马杆的绳圈勒得他喘不过气,突然想起高允说的 “火要烧在狼窝里”—— 此刻的火,是牧民眼里的恨,是互市券里的信,比任何刀都利。
天快亮时,陈五和高允站在沙狐堡的废墟前。阿古达被绑在烧黑的旗杆上,脸上的刀疤在晨光里像条死蛇。高允蹲下来,翻他怀里的羊皮卷:“这是柔然王庭的密信,说‘汉券如蛆,蚀我草原’。”
陈五踢了踢脚边的狼头旗:“现在他们该知道,汉券不是蛆,是胡汉连在一起的筋。”
高允把密信收进怀里,转身望着正在分粮的牧民:“某想把今天的事记进《互市志》,就写‘券动市心,火自民起’。”
陈五笑了。他想起三天前在太学,周显听完《互市约法》后说的 “胡汉之信,甚于金石”,此刻倒觉得,高允的笔比金石还重 —— 他写的不是商道,是人心。
回平城的路上,甜南趴在陈五的马背上打哈欠,小娥举着从沙狐堡捡来的狼头扣:“阿爹,这个能当灯穗吗?”
陈五摸了摸她的发辫:“能,不过要先洗干净。”
高允的牛车慢慢靠过来,车窗里探出半张脸:“陈大人,某昨夜改了《约法细则》,加了条‘券不抵田,信不欺民’。”
陈五勒住马,望着高允镜片后发亮的眼睛。这个总在案头改文书的老学士,原来藏着把最利的刀 —— 不是砍人的刀,是砍谣言、砍猜忌的刀。
“高大人,” 他说,“往后互市的事,得您多操点心。”
高允笑了笑,低声回到:“某不过是帮陈大人磨磨笔,真正挥刀的,是胡汉百姓。”
平城的城门在晨光里越来越清晰。陈五望着城墙上飘着的互市旗,旗上的 “胡汉同春” 四个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甜南突然坐直身子,指着城头喊:“阿爹!乌力吉爷爷的狼头旗和汉人的莲花旗挂在一起了!”
陈五抬头,果然见两旗并立,狼头的鬃毛扫过莲花的花瓣,像两只交握的手。他摸了摸腰间的甜灯,金砂在掌心慢慢散开,像滴融入酒碗的蜜。他知道,胡汉的路还长,可能还会有狼,有雪,但只要互市券在,高允的笔在,胡汉百姓的市心在,狼就咬不破这堵墙。
甜南拽了拽他的衣角:“阿爹,明天去西市看张爷爷打铁吗?”
“去。” 陈五摸了摸她的头,“还要让张爷爷打把小剑,给你和小娥当灯穗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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