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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帝俯身细看布片上的红指印,喉结动了动:“你倒会算账。”

“臣算的不是账,是人心。” 陈五的甜灯突然烫得厉害,金砂在掌心散成 “恒” 字,“陛下的刀能砍倒柔然的金帐,砍不倒胡汉的炊烟;能抓十万俘虏,抓不住百姓的念想。甜市的市,是把胡汉的念想串成线,线拧成绳,绳结成网 —— 网住的,是陛下的江山。”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太武帝望着陈五腰间的甜灯,突然伸手扶他起来:“陈五,你这盏灯,照的不是市,是朕的眼。” 他提起狼毫,在宣纸上重重写下 “永不为禁” 四个大字,“互市照办,你回甜市,替朕把这灯,点得更亮些。”

陈五接过圣旨时,掌心的甜灯仍在发烫。他望着太武帝眼角的细纹,突然明白 —— 帝王的 “算”,终究要落在百姓的 “甜” 上;而他的话术,不过是把胡汉的炊烟,熬成了太武帝案头的墨香。

下朝时已近黄昏。陈五抱着圣旨往宫外走,高允在御花园的梅树下等他,手里提着坛酒:“如何?”

“陛下准了。” 陈五晃了晃怀里的黄绢,“永不为禁。”

高允拍开泥封,酒气混着梅香漫开:“该去拜访崔司徒了。”

崔浩的府第在平城的儒学巷,门楣上 “经史传家” 四个大字是太武帝御笔。

陈五站在崔府朱漆门前时,手里的食盒渗着热气。甜市的奶渣用胡汉合织的蓝花布裹着,布角还绣着对并蒂莲 —— 是铁莫尔媳妇连夜赶的,说 “崔公是读书人,得见点雅气”。

门房通报后,崔浩的书童引着他穿廊过院。竹影扫过粉墙,陈五听见东厢传来琅琅书声 —— 是崔家的孙辈在念《论语》,“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那句,被小娃娃念得奶声奶气。

书斋门虚掩着,陈五刚要叩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低笑:“进来吧,某闻着奶香味儿了。”

推开门,崔浩正坐在檀木案前,银须垂在《魏书》稿上。他穿月白襕衫,袖口沾着墨渍,倒像个老学究,不似司徒大人。案头摆着个青瓷碗,碗底还剩半块奶渣 —— 显然刚尝过陈五让人先送进来的礼。

“甜市的奶渣,” 崔浩用镇纸压平稿纸,“某头回吃胡汉合搅的奶,比单纯的汉地奶酪多股子膻香,又比胡人的奶干甜得绵长。” 他抬眼,“陈大人特意带这来,是要教某品奶,还是论道?”

陈五把食盒放在案角,取出本皮面册子:“崔公,这是《胡汉同市志》,甜市三年的记实。您翻到‘礼俗篇’。”

崔浩接过册子,指节在封皮上摩挲 —— 皮面是柔然的羔羊皮,里页是汉地的竹纸,连装订的线都是胡麻和蚕丝绞的。他翻开 “礼俗篇”,第一页便画着幅《合卺图》:红烛下,汉人新娘穿着鲜卑的银边襦裙,鲜卑新郎系着汉式的同心结腰带,两人共执的酒壶是胡人的铜壶,盛的却是汉地的米酒。

“这是王铁匠的闺女嫁铁莫尔家小子的喜宴。” 陈五俯身,指尖点着画中细节,“汉人厨子做了八盘四碗,鲜卑阿婆煮了手抓肉;汉人的唢呐吹《百鸟朝凤》,鲜卑的马头琴拉《草原月》—— 您听,这曲子合在一块儿,是不是比单吹单拉更热闹?”

崔浩的目光凝在 “合卺” 二字上:“《礼记》说‘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可胡汉二姓,真能合好?”

“能。” 陈五又翻两页,是幅《祭灶图》,“腊月廿三祭灶,甜市的胡汉百姓都在灶王爷边上多供碗奶渣 —— 汉人说‘胡人的奶养人’,胡人说‘汉人的糖甜灶君’。去年巴图阿爷的孙子病了,汉医张大夫翻山找药;张大夫的老母亲没柴烧,铁莫尔带着牧民砍了半坡松枝。崔公看,这是胡是汉?是亲是疏?”

崔浩的手指抚过画中灶台上并列的胡汉供品,突然轻笑:“某读了半辈子经,总想着‘用夏变夷’,今日才明白,‘变’不是强改,是互融。”

“崔公,南朝总说咱们‘胡化’,可甜市的胡汉,是在‘人化’。” 陈五从袖中摸出截布片,“这是甜南的围脖,半幅是汉人织的蓝印花,半幅是鲜卑的盘绦绣。甜南说‘阿爹说这是大魏的围脖,暖得很’—— 她才五岁,可心里头,早没了胡汉的坎儿。”

崔浩接过布片,拇指蹭过绣纹:“孔圣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某从前只当是理想,今日见了甜市,才知是活的。”

“活的才长远。” 陈五往前半步,声音放得更轻,“崔公修《魏书》,要写的是大魏的根。这根扎在哪儿?不在洛阳的宫阙,不在漠北的刀兵,在甜市的灶台,在胡汉的围脖,在娃娃们一块儿滚的铁环里。互市不是市,是根 —— 扎得越深,大魏的树就长得越稳。”

崔浩的目光突然灼灼发亮:“你可知南朝为何总拿‘胡化’攻讦咱们?”

“因他们怕。” 陈五脱口而出,“怕胡汉真成了一家,怕大魏的根比南朝的深。甜市的胡汉越亲,南朝的‘联胡制魏’就越空;甜市的日子越甜,南朝的‘华夏正统’就越虚 —— 崔公,您修的《魏书》要写‘正统’,甜市的互市就是最好的注脚。”

书斋外的竹影动了动,穿堂风卷着墨香扑来。崔浩望着陈五腰间的甜灯,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某明日便上《请固互市疏》,说‘市道即人道,固市即固国’。” 他指了指《胡汉同市志》,“这册子留在某这儿,修《魏书?食货志》时要引。”

陈五起身告辞时,崔浩送他到廊下。东厢的小娃娃还在念《论语》,“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那句,被念得格外响。陈五望着崔浩银须上的光,突然明白 —— 说服儒臣的话术,不是辩经,是让他们看见经里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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