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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五的手按在刀柄上。刀鞘的木刺扎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些。他抬头望向寺门,门楣上 “普济寺” 三个金漆大字被雨冲得斑驳,露出底下的旧漆。门两侧的对联写着 “大肚能容天下苦”“慈颜常笑世间痴”,下联的 “痴” 字缺了半块,像张咧开的嘴。他突然抬脚踹向左边的武僧,伤腿的剧痛让他额头冒汗,却还是踹中了对方的膝盖。武僧惨叫着摔倒,齐眉棍滚进泥里。右边的武僧举棍要打,陈五抽出环首刀,刀刃在雨里划出冷光:“再动,我砍了你的手。”

寺里的钟声响了。陈五听见脚步声从门内传来,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个胖大和尚,穿着金线绣的袈裟,手里摇着串沉香木佛珠。他走到陈五面前,合掌笑道:“阿弥陀佛,将军这是做什么?” 陈五盯着他油光水滑的脸,想起青禾村那个饿到肚皮发亮的婴孩:“主持,我来查田。” 胖和尚的笑容没变,佛珠在指间转得更快了:“将军说笑了,寺里的田契都是先皇御赐的,怎用得着查?” 他指了指山后,“山后有三百亩茶园,寺里的佃户种得好好的,将军若要看,贫僧让人带路。”

陈五没接话,绕过胖和尚往寺里走。穿过前殿,他看见大雄宝殿的供桌上摆着三牲祭品,猪头、整羊、肥鹅在雨里泛着油光。殿后有个地窖,木门上挂着拇指粗的铁链。陈五用刀挑开铁链,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地窖里的霉味混着谷香扑面而来,他摸出火折子点燃,照亮了整窖的粮袋 —— 米袋上印着 “普济寺” 的朱印,堆得像座小山。最上面的一袋开着口,白花花的米粒撒在地上,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

“这就是你们的‘方外之地’?” 陈五转身盯着胖和尚,“地窖里的米够青禾村吃三年,可村里的百姓连薯皮都啃不上!” 胖和尚的脸终于变了,佛珠 “啪” 地断成两截,珠子滚得满地都是:“将军莫要血口喷人!寺里的粮是用来做善事的,等青黄不接时施粥...”“施粥?” 陈五冷笑,“青禾村的妇人说,你们的粥里米比水还少!” 他踢了踢脚边的米袋,“这袋米要是掺到粥里,够全村喝一个月!”

胖和尚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将军慈悲!寺里的粮是要供奉佛祖的,动不得啊!” 陈五望着他油亮的袈裟,想起青禾村妇人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衫,想起婴孩干裂的嘴唇。他抽出刀,刀尖挑开一袋米,白米 “哗哗” 流进地窖的排水沟:“我今天就动了!这袋米,送青禾村的百姓熬粥!” 胖和尚扑过来要拦,被陈五一脚踹开。他又挑开第二袋、第三袋,米流成河,在地窖里积起白色的潭。

“陈五!你敢!” 胖和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寺里的田契有先皇御印,你动一粒米,就是对先皇不敬!” 陈五的手顿了顿,刀尖扎进米袋里。他想起太武帝说的 “朕是大魏的皇帝,先皇的江山,朕要守好”,想起淮南战场上那些没来得及收殓的尸体。他用力一挑,米袋彻底裂开,白米如瀑而下:“先皇要是看见百姓饿成这样,也会让我动!”

雨停的时候,陈五站在地窖门口。青禾村的百姓举着陶盆、木碗围在他身后,妇人抱着婴孩,眼睛亮得像星星。王福贵带着几个青壮年往马车上装米,米袋上的 “普济寺” 朱印被雨水泡得模糊,像团化不开的血。胖和尚缩在墙角,袈裟沾了泥,嘴里还念叨着 “造孽”。陈五摸出田册,在 “普济寺永业田” 那页上画了个大大的叉:“从今天起,青禾村的田,归青禾村的百姓!”

傍晚,陈五坐在村公所的神龛前。王福贵煮了锅稠粥,米香混着柴火气飘满屋子。妇人抱着婴孩坐在他对面,婴孩的小脸红扑扑的,正攥着块米饼啃。陈五喝了口粥,热乎气从喉咙暖到胃里。他望着窗外的晚霞,想起拓跋清说的 “你是百姓眼里的指望”,想起太武帝说的 “用刀说话”。他摸了摸腰间的鱼符,符面的玄鸟在暮色里泛着暖光。

“大人,” 妇人突然开口,“您能多留几天么?隔壁的梨树村,也被普济寺占了田...” 陈五放下碗,碗底磕在供桌上发出脆响:“留。我不仅要留,还要去梨树村,去所有被占了田的村子。” 他抽出环首刀,在供桌的木头上刻了道痕,“等我把南境的田都查清了,这刀上的血,要让那些蛀虫看看,百姓的命,比他们的田金贵!”

夜色渐深时,陈五在村公所的土炕上躺下。窗外传来百姓的笑声,混着婴孩的咿呀声,像首没词的歌。他摸出怀里的干饼,饼已经被雨水泡软了,却还带着芝麻香。他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像拓跋清熬的糖。他望着房梁上的蛛网,听着雨打青瓦的声音,渐渐睡去。梦里,他回到了淮南战场,李狗剩和王二牛站在他面前,笑着说:“陈统领,这回你可算做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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