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练测字·替村妇算夫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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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熔金,将守祠小院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却驱不散何济眉宇间那抹沉凝的倦色。他靠坐在竹躺椅里,身上披着苏明雪赠予的那件靛蓝新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腋下内衬里那柄绣春短刃冰冷的轮廓。苏明雪匆匆离去的清冷背影,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未平。而祖祠正殿深处那持续传来的、如同巨兽磨牙般的低沉嗡鸣,则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脚下这片土地的暗流汹涌。
林青萝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药气苦涩,混杂着新袍上淡淡的浆洗气息。“济哥哥,该喝药了。”她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他。
何济收回飘远的思绪,接过药碗,看着那浓黑的药汁,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啧,这味儿…何婶是不是把黄连园子都拔光了?”他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苦得龇牙咧嘴,毫无形象。
林青萝赶紧递上一块蜜饯:“快含着!老太太说了,这药里加了安神定魄的‘宁神草’,对压制你神魂的反噬有好处!”
蜜饯的甜意稍稍压下了舌尖的苦涩,但眉心的那道血纹依旧传来隐隐的灼痛。何济咂咂嘴,看着林青萝忙前忙后收拾药碗的身影,想起她昨日泣诉的惨痛身世,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更重了几分。他故意岔开话题,带着点痞笑:“还是青萝丫头贴心。不像某些大小姐,送个袍子还藏着把刀,生怕小爷我忘了怎么跟人拼命似的。”
林青萝动作一顿,回头嗔了他一眼:“济哥哥!苏姐姐也是担心你!她走得那么急,家里肯定出了大事…” 她顿了顿,小脸上也露出担忧,“苏老爷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到苏父的病,何济脸上的痞笑淡了些。苏明雪离去时那瞬间苍白的脸和眼中深藏的痛楚,他看得真切。“吉人自有天相。”他含糊地应了一句,心中却盘算着,等这边祖祠的幺蛾子消停点,得想办法去趟武陵城。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和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何…何少爷在吗?求您…求您帮帮忙…” 一个带着浓重哭腔的妇人声音响起。
林青萝连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满是泪痕和风尘。她怀里还抱着一个裹在襁褓中、脸色青白、气息微弱、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婴儿。
“何少爷!活菩萨!求您救救我的栓儿吧!”妇人一看到何济,“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哭得几乎背过气去,“他…他晌午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抽起来…口吐白沫…眼珠子往上翻…怎么叫都不应啊!”
“小儿惊风?!”何济眼神一凝,立刻起身,顾不上身体虚弱,“快!抱进来!放榻上!”
妇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抱着孩子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竹榻上。那婴儿果然面色青白,牙关紧咬,四肢间歇性剧烈抽搐,口角有白沫溢出,气息微弱,情况万分危急!
林青萝也吓得脸色发白:“济哥哥!这…这怎么办?”
何济迅速检查婴儿的瞳孔、舌苔、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心中已有定论。这是典型的“急惊风”,多因外感邪热,引动肝风内动所致!必须立刻熄风镇惊,否则恐伤及脑髓!
他目光扫过小院角落的药架,锁定几味草药:天麻、钩藤、蝉蜕、僵蚕…都是平肝熄风之品!但煎药根本来不及!孩子等不起!
“青萝!取我的银针包!快!”何济语速极快,同时脑中《医蛊双生经》中关于“针定惊风”的秘法急速闪过!他需要以银针为媒,引动秘法,强行定魂熄风!
林青萝飞奔取来一个古朴的皮质针包。何济迅速打开,里面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闪烁着寒光。他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短毫针,凝神静气,左手拇指食指捻住针尾,右手并指如剑,悬于婴儿头顶百会穴上方寸许,口中清晰念诵起《医蛊双生经·针篇·定风惊雷诀》:
> **“天雷隐于九霄,惊风起于肝木!银针引路,意锁魂庭!百会为枢,定魄安魂!急急如律——定!”**
随着口诀念诵,一股无形的意念混合着体内残存的微弱灵力,灌注于银针之上!那毫针尖端竟隐隐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跳跃的电弧蓝光!
何济眼神一厉,左手稳如磐石,快如闪电般将银针刺入婴儿头顶正中的百会穴!入针极浅,仅及皮肉!
嗡!
银针入穴的刹那,婴儿剧烈抽搐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瞬间定住!原本翻白的眼珠停滞了一瞬!
“取灯芯草灰!温水调匀!快!”何济头也不抬地吩咐,同时左手捻动针尾,以特殊频率轻颤,将那股“定风”的意念持续输入!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心血纹灼痛加剧,强行引动秘法针诀,对他此刻的身体是极大的负担!
林青萝立刻照办,飞快地用温水调好一小碗乌黑的灯芯草灰水(灯芯草灰有清心降火、定惊之效)。
何济左手捻针不停,右手接过碗,用小指蘸了些灰水,口中念诵《测字玄机录》中关于“水润燥木”、“安魂宁心”的意念法诀:
> **“灯灰性凉,水润燥急!意锁肝经,敕令——宁!”**
蘸着灰水的小指,带着清凉的意念,快如闪电般在婴儿眉心(印堂穴)、胸口(膻中穴)以及双手内关穴各点了一下!每一指落下,婴儿僵直的身体就松弛一分,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一分!
片刻之后,婴儿青白的脸色开始褪去,紧绷的四肢彻底放松,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口角的泡沫也停止了溢出。
何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拔出百会穴的银针。针尖那缕微弱的电弧蓝光已然消失。他身体晃了晃,被林青萝及时扶住。
“栓儿!我的栓儿!”妇人扑到榻前,看着呼吸平稳、安然入睡的孩子,喜极而泣,对着何济连连磕头,“谢谢活菩萨!谢谢何少爷!您是我们娘俩的再生父母啊!”
“行了行了,快起来。”何济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孩子惊风初定,神魂不稳。回去用灯芯草、淡竹叶、钩藤各三钱,煎水当茶,一日三次喂他喝,连喝三天。夜里留盏小灯,别让他受惊。记住,这几天千万别再让他吹大风、受惊吓!”
“哎!哎!记住了!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妇人千恩万谢,抱着沉睡的孩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何济靠在椅背上,闭目喘息,眉心血纹的灼痛感一阵阵袭来。林青萝心疼地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济哥哥,你脸色好差…要不今天别给人看病测字了?”她小声劝道。
“小爷我…”何济刚想嘴硬,院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来的是个穿着绸缎长衫、留着山羊胡、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是镇上“墨香斋”的老板何六爷(掌管族学的那位),此刻却愁眉不展,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济哥儿,打扰了。”何六爷拱了拱手,脸上带着苦笑,“实在是有个难题,想请你…嗯…测个字,指点迷津。”
“哦?六太爷也有解不开的难题?”何济睁开眼,勉强打起精神,脸上又浮起那玩世不恭的痞笑,“莫非是看上了谁家老太太,想测测姻缘?”
“咳咳!”何六爷被他呛得老脸一红,连连摆手,“休要胡言!是…是关乎前程的大事!”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尴尬,“你也知道,我管着族学,这些年也攒了点清名…州府那边…今年有个‘乡贤文魁’的评选…若能评上,对族学、对我个人,都大有裨益…”
何济了然。这“乡贤文魁”是朝廷笼络地方文人的虚名,但对何六爷这种好面子的老学究来说,吸引力巨大。
“评选在即,州府学政大人…出了个考题。”何六爷展开手中的画轴,上面是一幅意境深远的《寒江独钓图》,笔力苍劲,显然是名家手笔。“学政大人说,此画暗含一古字,若能当场解出此字真意,并赋诗一首相和,则文魁有望…可我…我琢磨了三天三夜,头发都揪掉了一把,也没看出这画里藏着什么字啊!”他一脸苦恼,将画轴递给何济。
何济忍着头痛,凝神看向那幅《寒江独钓图》。画面空旷寂寥:一叶孤舟泊于寒江,漫天风雪,一蓑衣老翁独坐船头垂钓,远处山峦隐约,意境萧瑟孤绝。
画里藏字?何济运转《测字玄机录》心法,一丝微弱的意念探入画中,感受着那笔墨间的意境流转。
孤舟…寒江…独钓…风雪…蓑衣…
他闭上眼睛,指尖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动。那些意象在识海中碰撞、组合…突然,一个古拙、孤峭、带着无边寂寥意味的字形,在脑海中浮现!
“是‘钓’字!”何济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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