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众生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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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村的老槐树最近有点不对劲。树冠的新叶刚冒芽就枯黄，树洞里的麦饼总是莫名发霉，就连树干上的年轮都裂出了血色纹路。星痕蹲在树根旁，星石贴着树皮发烫，听见树心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 —— 那是灵根在哭泣。

\"昨儿夜里，树洞里的灯笼自己灭了三次。\" 母亲摸着树疤叹气，围裙上还沾着新揉的面团，\"你王大爷说，老槐树的影子都瘦了一圈，像被人抽走了魂儿......\"

星痕刚要伸手触碰年轮，星石突然炸开蓝光，灵视中浮现出观星台的混乱场景：雷耀的算盘珠子蹦得老高，唐小棠的火麒麟正用爪子狂拍老槐树的投影，聂辰院长手中的灵根图谱只剩老槐树的位置一片灰暗。

\"通知大家去老槐树集合！\" 星痕扯开嗓子喊，\"雷耀带器御阁的树胶合剂！司徒雪把村民的祈福红绳都收来！唐小棠，让火麒麟把树洞里的霉麦饼全叼出来！\"

老槐树周围的薄雾泛着尸臭味，雷耀背着树胶桶摔在树根上，桶盖蹦出去老远：\"我的妈呀！这树皮比丹鼎阁的化铁炉还烫！\" 他抹了把脸上的树胶，算盘珠子自动给树干注射营养液，\"算过了，邪祟把 ' 万槐之祖 ' 的主根缠住了，那是创阁祖师亲手种下的第一棵槐树！\"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落在树洞上，火焰化作红绳形状：\"村里的祈福红绳少了九十九根，火凤凰能闻到它们在槐树芯里哭呢。\" 她轻抚琴弦，琴音混着槐花香，竟让枯萎的枝叶颤抖着冒出新芽。

唐小棠的火麒麟正对着树根怒吼，爪子下的泥土里翻出半截染血的槐木符：\"灵兽阁的木灵符在这儿失效了，树根的味道像被泡了三天的烂抹布！\"

星痕摸着树干上的刻痕，那是村民们历年的许愿印记：有孩童刻的歪扭笑脸，有游子离家前的名字，还有母亲每年新刻的麦饼图案。星石映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正将星纹刻进树干，身后跟着抱着麦饼的村妇 —— 原来老槐灵根的核心，是凡人对故土的眷恋与守望。

\"小心！\" 唐小棠突然扑过来，半截树枝带着妖异红光砸在星痕脚边，树皮里渗出的黑血竟在空中凝成 \"灭根\" 二字。星痕灵视扫过，发现每圈年轮里都缠着血影教的 \"蚀年符\"，符文中裹着村民们逐渐遗忘的乡愁。

\"雷耀！把树胶合剂兑上麦饼碎！\"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木工的墨斗线，\"这些邪祟怕人间烟火气，尤其是树洞藏了十年的麦饼香！\"

胖子早就把树胶桶改成了喷雾炮：\"看胖爷的 ' 麦香树疤贴 '！\" 混合着陈麦香的树胶喷向树干，妖异红光果然如遇火的蜡油般融化，露出下面被啃噬的年轮碎片。

司徒雪趁机弹奏《槐叶曲》，琴音里混入了村妇们的捣衣声：\"槐树爷爷别难过，麦饼甜啊红绳糯，星石亮啊邪祟躲......\" 断裂的年轮竟自动愈合，每圈纹路里都浮现出村民们在槐树下的生活剪影。

四人顺着树根裂缝钻进树洞，只见巨大的 \"万槐之祖\" 被九道血色铁链捆在灵脉上，每道铁链都刻着 \"断忆咒\"，吸干了老槐树的记忆。祭司站在树根中央，手里举着用村民遗忘的童年编成的邪幡：\"星石守护者，你以为保住棵破树就能赢？没有乡愁，凡人世界就是片没根的浮萍！\"

星痕看着树干上斑驳的修补痕迹，认出那是父亲历年用槐木楔补的疤，有的深，有的浅，却都带着家的温度。他突然想起母亲在树洞藏麦饼时说的话：\"老槐树记着村里每个人的脚印，就像娘记着你爱吃脆边的麦饼。\"

\"唐小棠，让火麒麟咬断铁链！\" 星痕将星石按在树心，\"雷耀，把收集的祈福红绳绕在树干！司徒雪，把捣衣声里最暖的那段，唱给老槐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