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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嘉靖帝这么说,虽然宴雪行并不以为严嵩之流是什么管理国家的人才,但皇帝面前总不好非议首辅,于是颔首淡淡地道:“国家的确需要人才治理,不过这种犬马烟花巷里的人也有他们的可悲之处,那些出身富贵的公子少爷就不必说了,这些穷酸书生耗尽家财却也未必不知道妓子凉薄,可他们依然前赴后继甚至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世人或者可以说这些穷书生好高骛远,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总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而妓子们正是知道这些人的不甘才以诗文比试为共度良宵的筹码,如此书生们得到了自以为才华无处伸展的慰籍,青倌们也得了才情过人的名声,老板的生意因此兴隆旺盛。”

嘉靖帝:“仙君如此心得莫非神游此地不止一次?”

要知道清玄仙君可是修道之人,并且肉身已经修至元神出窍之身,要是意志不坚,五根不净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蓝清玄仙君总神游这柳街花巷是做什么?

宴雪行眼波微转,轻叹了口气:“并非贫道愿意去那地方,实在是元婴出窍还不可抑制,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宴雪行顿了顿,又道:“犹记得前几日第一次神游此地,是一群年轻公子在二楼厢间吟诗作对,他们作的大多数都是无病呻吟的打油诗,但也不乏一些真正有些才华的,比如:

独立徘徊意若何,

羊车声已过銮坡。

黄金屋里春风面,

不及芭蕉雨露多。”

宴雪行忽然吟唱诗句,嘉靖帝虽不好诗文,但也觉得这首诗写得不错。

:“这是一名书生所写?”

:“此诗是一名书生所作,此诗一出,珠帘后的女子立刻调拨琴弦换了词牌,弹的是蝶恋花,并且以诗作词唱了出来。女子声线极美,台下看客如痴如醉,如此一曲唱罢,书生成了小姐的入幕之宾,赢得众人一片艳羡。偏偏有一富贵公子并不服气,见如花美眷上了花楼,不敢在地方撒泼,只对旁边誊抄诗文的穷酸秀才骂道‘此等粗枝滥作也值得拟曲传唱么?’能去西北小楼的大概都是有几分傲气的,那穷酸秀才立刻回呛‘如此诗文,阁下既然嫌弃,不如您给赋诗一首,以博得佳人青睐?’富贵公子却不以为然‘只有你们这些身无倚傍的人才觉得吟诗作对是什么了不起的才学,来西北小楼多次,本公子也算看透了!你们这些玩意儿越是穷酸就越是恃才傲物,能写诗文算得了什么?本公子可不像你们,但凡有个一书半文都恨不得记得清清楚楚,好似只要记得就能给你们带来多大好处似的,哼!本公子靠的是家世、富贵!就是本公子什么也不会,照样锦衣玉食,美女尽入我怀!’”

宴雪行讲得声情并茂,嘉靖帝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被吸引听了进去,听到那富家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蜡黄如纸的脸上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书生们自然是被气得半死,而那些同样才识学短又附庸风雅的富家子弟却觉得痛快淋漓,如此,便有人豪掷千金,请出花魁,弹唱了一段雅俗共赏的『琵琶记』。”

故事说到这已然结束,宴雪行不无感叹道:“什么时候习文断句成笑话,那富家公子仗着祖上福荫居然这样嚣张跋扈?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无耻至极!”

宴雪行声音冰冷,听起来确实动了气,仿佛真如亲眼所见一般。

难道仙君说的是真的?

嘉靖帝登时心里决定,等回了语心殿,就要让陆绎将这件事查个究竟。

然而其实嘉靖帝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不知为何,太师那边又给宴雪行送来了收集的情报,原本这等无足挂齿的小事夹在厚厚的机密案件中间,初见案稿,知道那富家公子的身份是工部史工刘益迁的长子时,宴雪行心里便有了盘算:严嵩与皇帝志趣相投二十多年,并且二人利益关系盘综错杂,想要撼动严党地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必须无孔不入细微入手才行。

宴雪行知道,皇帝对修仙如此着迷却生性猜忌多疑,绝对会派人去调查此事,到时一旦发现发生的和他说的重合,那嘉靖帝必然对自己更加信任。同时在得知史工长子身份后,也绝对会对刘益迁有所厌弃,甚至对整个工部不满也说不定。

只要对工部不满,那就是对严世蕃的一种削弱。

果然,嘉靖帝脸上阴晴不定,正要张嘴说些什么,门外修童进门禀报说时辰已到,丹炉已经熄了最后一道火苗。

嘉靖帝大喜,一时忘了刚刚要说些什么,迫切地想要前去开炉。

但走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宴雪行。

炼丹房离神坤殿不过一墙之隔,嘉靖帝只觉得眼前有影子一闪,便眼看着仙君如形换影般瞬间移到了门口。

以前的住在天行宫里都是些只会障眼法的道士,就算陶鹤鸢也无法做到移形换影,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哪里有人能有宴雪行这样的身手?

就这飘逸的功夫,清玄仙君果然真神仙也!

嘉靖帝神色定了定,提着道袍摇摆着宽大的袖子追了上去。

到了丹房,修童取出仙丹,丹药经过七七四十九日修炼已经丹火入味,嘉靖帝服下后,宴雪行又给他运功散入全身。

一直到后半夜,嘉靖帝汗衫湿透,身上已经粘腻几层汗水,等苏醒过来,却感觉身上仿佛又轻了许多,再用宴雪行教他的吐纳气息,竟再感觉不到一丝的阻滞。

如此就是画上十道开坛咒也未尝不可!

嘉靖帝大喜过望,当真以为不老不死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于是缠着宴雪行又给他讲了许久的修练道法,直到见宴雪行神容疲惫才心满意足地摆驾回去语心殿。

宴雪行早就想入定休息了,好不容易等嘉靖帝离开,宴雪行差点在浴桶里睡着,直到翎陌站在屏风后面叫醒了自己。

:“你还不出去?!”

蒲团上,宴雪行眯着眼单手扶额,声音清冷地道。

翎陌连忙跪地:“求仙君恩赐,让翎陌在这伺候仙君吧!”

冰冷狭长的眼角微眯,宴雪行声音更冷了:“本仙君何时需要你在房中伺候?!”

听到对话,同样禅房中整理书卷的蓝新始倏地抬头,却发现那翎陌非但没有退下的意思,反而跪着的身体微微上前倾斜,又是卑微又是乞求的眼神还有些颤抖,仿佛是一只任人采撷的桃子,只等面前的主人放在手里揉捏摆弄。

一瞬间,愤怒、仇恨、嫉妒的心情涌上心头,手里平整的书卷被他胡乱卷成一团,蓝新始下意识低头,不想让师父看见自己难堪的表情。

宴雪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自以为掩饰得毫无破绽的蓝新始,心中惊疑不定,也就在这时,宴雪行脑中闪过许多事情,以前很多模糊不清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好像渐渐露出了一些轮廓的影子。

:“那就留下吧!”宴雪行的声音冰冷,目光仍然紧盯着蓝新始的反应。

蓝新始猛地抬头,正对上宴雪行凝视的视线,却发现师父清澈冷冽的目光中隐隐质问的味道。蓝新始本该愤怒的眼神又低垂下去,心情乱成一团,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

师父何止冰雪聪明,他会不会看出什么?

由于经历过被卖象姑馆的经历,蓝新始打心底厌恶断袖之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仙姿玉色的师父,和待自己如自家子弟的沈叔…

沈叔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隔壁宫门的公公们说,关楼是个险恶的地方,曾经能挡鞑虏铁骑的李飞将军就在关楼折戟沉沙,葬身于一片惊涛怒海之中。

蓝新始就算再怎么厌恶断袖之癖,也无法忘第一次吃桂花糕和蜜饯的香甜,那都是沈叔带给他的。

沈叔此去关楼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心头那总压着的石头仿佛更加沉重了,待再次看到师父那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蓝新始再不能维持,手中的书卷随便整理安放,便神色匆匆地落荒而逃。

待蓝新始退出禅斋,背后仿佛还有一道审视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的后背,蓝新始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就连翎陌这种低下献媚自己师父的行为都计较不起来了,脑子里都是往日在安然居时,师父沈叔和自己一起平淡的日子,尤其是那张白皙张扬的脸,每每想起,蓝新始都觉得有一根叫做“良知”的鞭子在不停抽打着自己,时时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髓。

可即使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忘恩负义,但哪怕重来一次,他也不得不这重复着一样的选择,因为那关乎母亲性命的选择。

少年人眼底多了几分阴郁,回想过去种种,蓝新始仿佛一之间长成大人,再不复从前年少时的懵懂无知,也不再是那个眼睛里非黑即白的少年人了。

:“沈叔,原谅始儿自私…”

蓝新始站在禅斋外面的庭院看向远处宫门屋顶挂着的冰枝树影,心头那块石头压得他几乎窒息,他就静静站在那里看向远方,闻着冷风里丹火的余味,仿佛黑沉的夜也在为自己的无耻而变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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