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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不知道他们进宫去干什么,他刚得晋升就发生这样的事,此时他的心情乱糟糟的,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冯惜庄说:“那大人这是?”
林樾拱手道:“都督与大人情如手足,昨天都督还念叨着要送桂酒与大人同饮,都督虽不幸遭奸人所害,但若卑职害都督食言,那就是愧对都督的信任了!”
冯惜庄看着桌上那只精致的黑釉酒坛不由得眼中一热,心想:陆都督一直待我冯惜庄不薄啊!临死前还记得要送我酒!想当初自己由登州知府直接晋升为京兆府尹,陆都督是出了不少力的,而陆都督人情通达,京中谁人不看他的面子?京兆府尹掌管京畿,说不定一个小案子就得罪了贵人,要不是陆都督一直多有照拂,他哪能安稳京中这么多年?
想到这,冯惜庄哽咽道:“都督恩情下官没齿难忘,只恨天不遂人愿,陆公休矣!林大人尽管放心!今后同知大人有用得着我冯惜庄,惜庄无敢不往!”
林樾感激道:“多谢大人顾念!下官替同知大人谢过大人了!”
林樾说着,又与冯惜庄客套一番,因为还要赶着去往下一处,便把怀里的密册交给冯惜庄便匆匆告辞而去了。
直到林樾消失不见,冯惜庄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显然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过了许久,仆人在他耳边低声唤了一声,他才五味杂陈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他还以为会是林樾送来的讣贴,哪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打开来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后背唰地出了一身冷汗!
这上面居然是他这些年来与陆秉交往时的钱银来往,事无巨细,就连他们一起留宿娼家都有一一记录在册!不但如此,自己与京中其他官员何时来往,其中送了什么礼,收了什么礼,甚至宴请中说了什么话都无不清楚!
京兆尹也有锦衣卫的人!
冯惜庄意识到这一点,便开始心中惊疑林右使的来意。如果说真是为了拉拢陆指挥生前关系,林右使送来桂酒讣贴就行,送密册是要做什么?
总不会是威胁吧?如果不顾及交情,锦衣卫上下就与自己鱼死网破?
冯惜庄在堂中来回踱步,心道:可这难说得通啊!陆都督新死,锦衣卫正是朝堂里那些人眼里的鱼肉,有谁不想吃到自己的嘴里?锦衣卫若是聪明就该在这时夹起尾巴看风行事,根本不可能将朋友把柄露于人前!这样不是引墙倒众人推吗?
也不知道锦衣卫里是谁出来这么愚蠢的主意,竟在这个时候开罪像他这样的人!冯惜庄明白,这不是笼络,这分明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看着手中的密册,冯惜庄固然气愤,但也很快冷静下来,锦衣卫都督死于非命是天大的事,如今已是辰时,说不定陆指挥使的死讯已经传遍京城,皇上知道了也说不定。出了这样的事他作为京畿父母官,总有权过问并且禀明皇上的必要,他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进宫探听一番?
于是,他匆匆换上官袍,马不停蹄赶到天行宫,在灵虚殿前,远远看见
见一众大臣围在外面,冯惜庄就想:还真是猜对了!六部的人来了一半,很明显都已得到确切的消息,并且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打算。
冯惜庄静静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面色古怪但又噤若寒蝉,冯惜庄禁不住心中忐忑,低头等了许久里面才传来宣见,冯惜庄便跟在队伍后面,恭身进了灵虚殿。
冯惜庄进门就跪下行礼,跟在众人身后高呼万岁并不敢抬头,等皇上恕了平身,冯惜庄这才看清楚殿内的情形。
此时早膳已被撤去,皇上坐在殿中软榻上,严首辅与徐太师就坐在他的下首。与两位大人身上的绯色补子官袍不同,皇上一身白绸道袍,头上插着白羽冠,一只手垂在双腿之上,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看样子皇上大概是知道陆秉的死讯了,见到这么多人前来拜见,脸上丝毫不觉得意外,倒像…在等着他们到来?
冯惜庄这样想,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开口的是兵部尚书杨唯元。
由于之前惹怒仙君离去,嘉靖帝一直对他不喜,本想着找个由头把他贬到海崖去,但杨唯元安守本分一直并未出现在面前,嘉靖帝也不知道是不记得了,还是有人从中斡旋,总之,杨唯元如今并没有被革职。
如今看到他,嘉靖帝不由得心中恼怒:又是你!怎么仙君刚回来你就又要搞事?
嘉靖帝皱眉,脸上的表情也不甚好看,不悦道:“何事?!”
杨唯元从怀中递出一个密册,朗声道:“陛下圣裁!臣有事启上。”
嘉靖帝听罢眼神微阖,说了准奏后,杨唯元便接着道:“乙卯年间,渭南永州一带地动千里,导致当地百姓死伤无数,皇上慈悲,当时命兵部集十万数众前去救援,由罪人徐彤瑞与陆指挥使一同率领前往,但徐彤瑞利用救援之便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于丙辰年间被革职查办,并在当年秋后午门外行抄家灭族之刑。蒙皇上厚爱,微臣接管兵部以来,日夜殚心竭虑,唯恐不能报答皇上隆恩,由此查得乙卯年间兵部各衙细支共有十余万两不见数目,臣又查得当时随军主事颜宜供出军队救震期间,锦衣卫指挥使曾私下支取灾银,并且事后也没有上报具细,其中单单由指挥使支取的钱款就有十万余两之多。”杨唯元痛心疾首,顿了顿悲愤道:“当年渭南百姓流离失所,臣听闻当时回来的将士说,那里的百姓典妻卖女,吃的是死人的尸身,后来更是因此引来时疫,造成百里荒村,放眼望去皆是尸障烟魂…”
杨唯元说到这语气哀叹连连,引得在场的人都无不涕泪,就连嘉靖帝也忍不住叹气:“当年苦朕的百姓了!”
杨唯元趁机又道:“当年徐彤瑞置渭南百姓不顾,救震不力中饱私囊被腰斩于市自然是罪有应得,但陆指挥使也有协从之责,即使后来治了疏忽不力之罪,但所支取白银去向不明,此等窃国贪婪之辈,望皇上明察!”
嘉靖帝面露尴尬,当年余下的钱别人不知,可他是知道的,那时陆秉除去救震花使就剩一万多两了,回到京中陆秉并没有与户部说明,但也没有暗中私藏,而是全部上缴给嘉靖帝充当了中宫库银。这本是陆秉为讨好天子惹下的话舌,更何况区区一万多两白银,哪里就用得着这样兴师问罪?
嘉靖帝这样以为,随即冷哼一声:“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当年陆秉救震之功与之错处相抵,钱银账目朕亦有过问,算不得他的过失!”
才过去五年就是陈年旧事了?还有,皇上说他知道救震账目的事?
杨唯元心中惊疑,但还是强硬道:“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指挥使此等下作怎能既往不咎?”
嘉靖帝面露不悦,随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杨唯元看不出嘉靖帝的心思,干脆把心一横咬牙继续道:“况且陆指挥使徇私舞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微臣接管兵部,丁巳年间,宁安驸马梁修安利用槽马之便把原本要换给震辽各部的好马换成一般的马,虽未造成什么后果,但梁修安贪赃枉法是事实,皇上隆恩臣不敢忘,得知蝼蚁小人危害朝廷臣自当上奏内阁,欲请三法司定宁安驸马的罪行,但指挥使收取宁安驸马府钱财从中过问,以至于后来此事不了了之!还有戌午年间,也就是去年,倭寇占据滁州城,皇上命指挥使押运粮草前去滁州相助,指挥使又在滁州与湖广总督胡忠彦收取各部粮马,区区千余倭寇,围城不过半月二人就集了两万担粮草五万两白银,蒙皇上天恩浩荡,后来滁州城得破,但滁州主事事后盘点账目时,发现粮草粒米未存,白银数目不清,滁州主事上奏内阁,但…”
:“真是岂有此理!陆秉这也太放肆了!”还没等杨唯元继续说下去,嘉靖帝一声暴喝,惊得养在殿前的两只白鹿急逃四散,几个宫人只有拼命拉住牵在白鹿脖颈上的金丝绦绳,许久才战战兢兢地把白鹿牵了下去。而殿下众人也吓得齐刷刷跪下去三呼万岁,不敢直视嘉靖帝眼里的怒火,使得偌大的灵虚殿瞬间变得空寂无声!
安定驸马的事本来就是嘉靖帝授意陆太保为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哪里看得安定公主哭啼求饶?他以为朝中的人就是知道梁修安做这等偷偷摸摸的动作,看在皇家颜面大臣们也不好将此事多作文章。如此杨唯元第一个提起这事,还把驸马说成是蝼蚁小人?!
他居然如此不顾皇家情面!嘉靖帝本就心中不悦,又想到去年滁州的事陆秉断了一臂更是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自信知道陆秉为人,杨唯元这两年来与陆秉不和他也知道,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但陆秉毕竟是个死人,锦衣卫落入哪一个皇子手里都对自己有威胁,如此思虑再三,嘉靖帝怒目圆睁假装生气,以表示自己已经恼怒,你们就不必多言了!
嘉靖帝这样打算,底下臣子却不这么想,这时一个着绯色锦鸡官袍的身影举着玉牌上前,:“臣亦有事启奏!”
嘉靖帝皱眉看向正在说话的吏部尚书梁琼,此时梁琼一脸正色,义正言辞地道:“启禀皇上,去年南京李贾冤错案造成五十二口人死于非命,身为南京监察御史,蔡荀本该贬斥充发,指挥使却说故交亲友,要微臣网开一面,篡改蔡荀过失罪责,可臣食万民之禄,时常记挂皇上厚恩,怎能做这种昧心失德之事?于是臣日夜整理卷宗,终于在今日得以呈上请君洞察秋毫,万不可让有心之人祸乱朝纲,危及我大明百年江山啊!”
梁琼这话说得极重,站在人群后面的冯惜庄眼皮一跳,心知梁琼说的正是自己的妻舅蔡荀,顿时心头无名火起,抬起头来便狠狠瞪了一眼梁琼的后背。
这说起来原由是应天府尹程宗平错判武人李贾奸杀主家小姐惹下的祸事。那李武人也是倒霉,他原是富户家的侍卫,事发时恰好巡视经过小姐厢房,听到里面动静,顾不得避嫌便冲了进去。等他发现小姐赤身裸体的尸身,众人赶到二话不说就把他扭送去了官府。后来自不必说了,李武人被屈打成招,被斩于市成了那替死鬼。
看卷宗虽是命案,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命案罢了!然而过了一个月应天府尹抓得采花贼,在对采花贼刑讯逼供下得知,采花贼曾糟蹋过那富户家的小姐,于是应天府尹这才惊觉李贾被冤错。但此时案情已结,疑犯也已斩首,这种冤错等于谋害性命,按照明律应天府尹与南京都察院御史是要革职查办刺配流放的!如此程宗平哪里能肯?于是应天府与南京都察院便打算瞒天过海,以为你不说我也不说,山高皇帝远,时间久了,谁还能记得曾经的冤魂?
哪知李武人胞弟是江湖有名的剑客,得知哥哥被人冤屈惨死,一怒之下便杀了主家几十口人。事后剑客还想杀程宗平泄愤,但被众多府差阻拦未果,只好逃之夭夭不知去往何处了。
五十多口人命可不是小事件,一时之间整个南京城人心惶惶,就是程宗平有心隐瞒也是捂不住的,南京各部更是为了自保,纷纷上书弹劾应天府尹。
程宗平最后被革查办,发配去了千里之外的黔州,而蔡荀作为南京都察院御史有审查缉漏之责,自然也逃不过问罪。蔡荀本来也要贬去百越荒蛮之地做守郡的,想起妹夫冯惜庄在京城当京兆府尹,肯定识得许多贵人,于是蔡荀求到冯惜庄门下,而冯惜庄自己与梁琼有过节,不得已又求到了陆秉,由陆秉出面,这才促成蔡荀留在了南京,调任南京工部都水司主事。虽然都是闲职,但总好过被贬去百越那种匪患不断的地方,蔡荀已年过半百,去了百越可能一辈子就留在那里了,得此善了,对此冯蔡两人一直都非常感激陆秉,冯惜庄也以为此事已成过去,哪曾想如今被人拿出来鞭打,冯惜庄心中也多少有些不满。
:“启禀圣上!臣也有事启奏!”顶着嘉靖帝锐利似刀的目光,冯惜庄举着玉牌上前道:“臣要参陆指挥一本!”
冯惜庄在心里迅速盘算利害关系,稳了稳心神:“丁巳年间,曾有梁姓纨绔于德胜门前宝坊街弛马纵行,造成马姓良民被踏于马下,臣以为,此等滔天恶行天子脚下岂能宽容?当时立即就将那梁姓纨绔收于天牢,可陆指挥使却说是故交之子,要微臣网开一面,微臣不肯,他就买通马姓良民家人撤销告诉,臣有负皇上厚爱,见他们已经私下了了,便判了个梁姓纨绔二十大板,此事本已过去许久,臣本不敢叨扰圣上烦心,但陆指挥使徇私舞弊实在有违朝廷律法,臣日夜思虑觉得确实有负皇恩,望陛下降罪!”
话说冯惜庄口中所说的梁姓纨绔正是那梁琼的外室之子,当时虽然有陆秉调停,但京兆府尹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毕竟伤了人命,如果真当无事发生,那他冯惜庄还能不卷铺盖走人么?打二十大板已是网开一面,哪知那梁公子身体孱弱,回去卧床两个月之后便再不能行人事,冯惜庄与梁琼就此结下了梁子,以至于梁琼一直想找冯惜庄的把柄。
说来也奇怪,妻舅蔡荀的事发生在后,冯惜庄不敢声张,只好私下里求助于陆太保,哪知梁琼没有细查便网开一面了,事后梁琼知道也是后悔不已,不过以前梁琼碍于陆太保的情面不敢发作,但现在斯人已逝,他们就再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了。
听到冯惜庄旧事重提,梁琼想起他害得自己儿子不能人道心里就窝着火,可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不好发作,毕竟儿子还活着,要是儿子的事再次被揭发出来,儿子不保不算,自己怕也是要掉层皮的!
梁琼恨得牙痒痒!这个冯惜庄!居然不惜自告己罪也要拉他下水!梁琼不由得冷哼一声,沉着脸把头扭到一边去。
嘉靖帝目光如炬,哪里会看不出其中弯绕?:“来人呐!宣陆秉觐见!”
这一句话响彻灵虚殿,众人仿佛如梦初醒,惊愕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显露出疑惑,眼神交换间却也都假装不知,纷纷看向坐在软榻上的皇帝。
:“启禀皇上!陆指挥使…今早在朱雀门前大街叫人给害了!”
说话的是恭身御前的大太监王瑾,说完还极是难过地滴下眼泪来。
:“什么?!!堂堂指挥使居然让人当街给害了?!”嘉靖帝做出忽闻噩耗大惊失色的样子,一手拍在坐塌大怒道:“岂有此理!薛超是干什么吃的!”
嘉靖帝虽然身体孱弱,但震怒下的天子威严还是吓得殿中的臣子们身形一抖,纷纷跪了下去:“请皇上息怒!”
说话间,一身卫甲的薛超从门外进来,见到嘉靖帝先是双膝跪地,语气惶恐地道:“微臣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靖帝目光冷厉:“陆秉于寅时南边宣武门外遇害,你可知此事?”
:“请皇上降罪!”薛超自然也听了,首先讲述昨夜西华门失火的情况:“昨夜冯大人与卑职一起救火,一直到了凌晨才彻底扑灭火势,卑职知罪,但从教司坊到城隍寺共住两万官民,臣不敢马虎,率手下两千余众救火,幸好只是烧了十多户民宅,要是火势蔓延烧了整个西华门,卑职真是肝胆俱裂,唯有以死谢罪了!”
薛超说完,众人这才发现他因救火被熏黑的右边脸颊,还有他那被烧焦的眉毛和前额发丝,很显然,不是经过一番殊死救援,哪里能落得这样狼狈的样子?
:“你身为禁军统领,应当知道拱卫京畿责任重大,如今皇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还能逃得了干系?!”嘉靖帝怒目青筋,脸上的表情冰冷得吓人!让薛超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差点就要昏死过去:“臣知罪!望陛下降臣死罪!”
然而薛超的请罪并没能让嘉靖帝怒意消去,反而眼下的冷意更甚,嘉靖帝斜眼扫过下首几个人的脸,冷声问道:“西华门是何人驻守?”
严嵩小心翼翼地道:“回陛下,是巡防千总柴壁。”
闹腾了这许久,嘉靖帝早已疲倦不堪,偏偏出来这么多事又不是他能随便发落的,于是只能强撑着精神,抬了抬疲倦的眼皮,嘉靖帝像是交代平常政务一样,淡淡地说:“柴壁玩忽职守,居然能令堂堂一品都督在眼皮子底下死于非命!实在是罪大恶极!由此柴壁革职查办,于秋后问斩,子女家眷全部贬去震辽燕山璃部守郡为奴。至于薛超,朕念在你救火有功,暂且网开一面,命你削职为民,就此出发关楼望海罢了!”
薛超听罢,止不住身体颤抖,心情一下子掉到了谷底。关楼个什么地方天下谁人不知?那是倭寇侵犯闽越首先踏足的地方啊!倭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此一家人岂不是随时都要丧命?
:“谢吾主隆恩!”薛超下意识地行跪礼,伏在地上咬牙不让自己大哭出声。
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害怕起来,尤其是刚刚弹劾陆秉的几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来了。
看样子,皇上并不想治陆秉的罪!要不就不会轻易发落薛超与柴壁两人了!
空寂的灵虚殿就只有薛超的低啜,过了稍瞬,薛超把头上盔顶摘下抱在手里,终是面如死灰般退了出去。
随着灵虚殿又变得鸦雀无声,嘉靖帝冰冷的目光看着殿中穿着红红绿绿官袍的臣子 ,冷声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奏章要呈么?”
跪在下首的众人目光闪烁不定,经过被发落的薛超与柴壁,他们再也不敢去触发嘉靖帝的怒火,毕竟薛超与柴壁被贬的地方常年战乱,饥寒交迫是常有的事,他们就算再有不满,也不想全家跟了自己去那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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