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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尤其放火的人还是堂堂一国之君,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总不能天子明着通倭吧?这至朝纲于何体统?

其实失去严家这个左膀右臂,皇上不但私底下往来生意不好营作,就连朝中有心的臣子们也在蠢蠢欲动,裕王景王看似平静,其实京中朝局早已风起云涌,嘉靖帝又怎么可能眼看着朝堂局面在自己面前失控?

严首辅可真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侄儿远在潭口不得消息,可有一样侄儿是肯定的,严世蕃绝不会坐以待毙,严嵩也不会,他们操控朝堂二十多年,与父子俩相关裙带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严家倒下!”

谭龙面露怀疑:“这不能吧?先不说裕王一方暗中搜罗了严世蕃大量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以权谋利的罪证,就是皇上明面上也有了厌弃的迹象。毕竟皇上亲眼看到了严府那幢二十四层的高塔,然而年前计划筹建的西北景山上的聚灵仙观却停滞不前,皇上因此心生不满,裕王的人一直在弹劾严世蕃,条条罪证不容抵赖,更有民间传言,严世蕃在府中与姬妾调笑‘朝廷无有我富’等狂妄之语,不然皇上也不能因此大怒要革职查办严世蕃了。”

:“所以叔父也认为严世蕃这次在劫难逃了么?”

谭龙略微沉吟:“说不准呐!严家得皇上恩宠几十年不衰,之前也不是没人弹劾过他们,可你也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即使裕王的人已经作了万全的准备,可谁又能说这次会有什么不同呢?”

弹劾严党的人可不就有沈赫的父亲沈兆筠么?

沈赫冷笑几声:“严党有多贪皇帝又不是不知,这么多年来从中多少获利怕是老皇帝自己也记不清楚了!等严嵩再次送上大笔中宫入账,老家伙毕竟使起来比较称手,老皇帝本就偏宠严嵩,平时互为‘道友’,只怕严党多番周转,到时遭殃的指不定会是谁呢!”

:“刑部的潘尚书显然不想因此得罪严嵩,所以已经正式上书陛下告老还乡了,朝廷很快就会任命新的尚书人选,看到时胜任的是哪一方的人,要是裕王的人上位,只怕严党想要疏通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严党是一定要争取刑部尚书这个位置的,徐太师明白得很,打火要趁热,等老皇帝缓过气,就什么都晚了。”

:“听说严党的人在推举欧阳必进,已经连番几道奏章请旨了。”

谭龙说话站久有些累了,干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茶碗继续道:“如果欧阳必进得位刑部尚书,大理寺是严党的人,都察院过半的都和严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此,徐太师还真奈何不了他们了!”

沈赫在谭龙旁边坐下,突然神秘问道:“叔父神通了得,虽然远离朝堂多年,可消息依然十分灵通,侄儿有个问题想问叔父…”

沈赫把话一顿,谭龙停下茶盖搓沫的动作,把茶碗抱在手里,抬头认真地看着他。

:“叔父觉得…景王和裕王哪个能堪大任?”

谭龙手上的茶碗抖了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信无人听见才道:“这个…官家的事,叔父也不好说呀!”

:“叔父不用紧张,侄儿只是想告诉叔父,以后登上大位的必定是裕王!所以在这之前根本就不存在站队谁的问题!”

沈赫的语气毋庸置疑,谭龙面色一惊:“赫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赫目光坚定,道:“不是侄儿乱说,叔父请想想,为什么严嵩要站景王呢?要知道论起嫡庶,裕王可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严党却不遗余力扶持景王…”

:“这有什么说法么?…或者,这是靖妃的缘故?”

沈赫摇了摇头:“自然不是,虽然裕王因为皇帝迷信‘二龙不相见’,可长幼有序是平常老百姓都要遵循的礼数,更不要说天家了!老皇帝虽然不是出自武宗之后,可他终究是朱家的子孙,也必定要遵循太祖皇帝的祖训,立嫡立长是规矩,谁都破坏不得!所以就算没有严党的支持,裕王也一定会终登大位!”

:“叔父也知道,裕王和严党一直以来都保持距离,虽说表面上过得去,但裕王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严党抛过来的橄榄枝,谁知道裕王上台后会做些什么?可景王就不同了,他本来是没有继承大统机会的,要不是仰仗严党,只怕早就出发封地,成为非召见不可进京的藩王了,又怎么可能留在京城这么多年?再说了,景王妃与严世蕃的原配夫人是同胞姐妹,其中关系早已休戚相关,如此严嵩没有不支持景王的理由。”

谭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赫儿怎么就这么确定裕王终登大位呢?”

沈赫眸中泛着冷光,看着谭龙许久,鲜红薄情的嘴唇才吐出一句:“因为…景王注定无后!”

谭龙脸色一变,“噔”地一下站起身来:“此话当真?!”

:“叔父应该相信锦衣卫的能力,老皇帝沉迷修仙炼丹,一直对二位皇子不闻不问,可为何在七年前突然策徐阶武英殿大学士,授太子太傅的头衔?。”

:“曾经裕王膝下二子虽然都已夭折,可今年新纳的王妃又生下一子!再怎么说裕王还是有传承的,但景王不同,不管严嵩等人再怎么折腾,老皇帝绝无可能打破规矩立景王为帝!这么多年来景王一直没有子嗣,他本是天萎之身,老皇帝对这个早已深知肚明,就是听再多的枕头风,他也不敢把江山传给一个无后的皇子吧?”

谭龙仿佛听见什么滔天秘闻,惊愕的脸上张大着嘴巴。

沈赫假装没有看到谭龙眼里的惊讶,继续道:“可惜严党执迷不悟,徐太师这次不会放过他们的,但以侄儿对严世蕃的了解,他若反击,徐太师还不一定对付得了呢!”

谭龙还没从景王注定无后的这个“惊天秘密”中回过神来,因为殊浅表妹与师哥沈兆筠的缘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儿怜爱有加,却不曾想他让自己知道了自己所不能企及的秘密!

知道裕王会继大统,站队就有了明确的方向,谭龙喜不自胜,看向沈赫的眼神也就变得异常慈爱了。

谭龙眼中闪过兴奋,沈赫又道:“徐太师的手上能人不少,他能掌控的势力或许已经可以和严党分庭抗礼!太师绝不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会不计后果让党羽弹劾严世蕃的,没了严世蕃…严党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可是据叔父的了解,这些日子以来,严党非但没有疏通辩解,反而陆续让工部兵部一些人也上书弹劾自己,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保全严首辅?”谭龙说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

:“怎么可能?严嵩跟在老皇帝身边二十多年,就是严世蕃犯了以下犯上的罪也未必能改变严嵩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不然以严世蕃那句‘朝廷无有我富’就已经足够严家抄家灭族一百次了!但老皇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严首辅只要战战兢兢,老皇帝未必就容不下他!叔父不明白严世蕃为人,他让手下弹劾自己,完全是为了自己啊!”

越说谭龙越是糊涂了,哪有人希望弹劾自己的啊?要是让自己人弹劾自己,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赫儿意思是…?”谭龙沉吟良久把所有的情报串联起来,许久才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我说呢?工部上上下下和严世蕃同穿一条裤子,侍郎王丞芳怎么也上书弹劾呢?原来是这个缘由!”

谭龙本也是朝堂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明白嘉靖帝性格最是猜疑,从前父亲谭挽松只是替师哥递了一个求情的奏章就被迫辞官归隐,自己也被调派到这蛮荒之地。所以嘉靖帝最忌怕手下的臣子暗中勾联,尤其现在年事已高,皇上哪里会不怕臣子们有什么二心?

景王和裕王这几年斗得难分难解,但也斗了个势均力敌,如果因为严世蕃被贬,双方势力平衡被打破,景王虽不能继承大统,可皇上也未见得愿意看到他下场悲惨。所以一旦所有人都弹劾严世蕃,那么皇上就不得不怀疑裕王是不是已经完全笼络人心,甚至可以到了可以掌握全局的地步了?

皇上虽年事已高,但不见得就愿意退位让给裕王,不说景王这个儿子下场悲惨,自己也未必就能安然无恙!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谭龙有理由相信嘉靖帝会为了儿子们之间的平衡对严世蕃网开一面!

聪明人之间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虽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但谭龙眉梢的喜悦是压都压不住,反手握背后焦急地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王丞芳他们弹劾的理由是严世蕃陷害夏言、杨继盛,还有你的父亲沈兆筠!如此说来便全对上了!严世蕃虽作恶多端,可杨继盛和你的父亲却是皇帝亲自定的罪,如今被安在严世蕃身上,不得不说有胡乱打压的嫌疑!并且这是皇上自己做的事,也不见得会愿意被别人说杨继盛和你父亲是被陷害的!这不是也等于认同自己是个昏君,陷害忠良吗?”

沈赫还指望这个半道出现的表叔父助自己一把,好光明正大回去京城为沈家翻案呢!想了想又道:“就是这个道理,说起来太师他们机关算尽,却还是不懂得老皇帝最怕的是什么!”

谭龙看着沈赫的目光可以说得上是佩服了,听他这样说,好奇的目光又看了过来。

他也想知道皇上忌怕的是什么啊!虽然谁当皇帝他都是为人臣子的,可夺嫡在即,这关乎到自己的前途与福州卫千千万万的百姓!他如何能不关心?

谭龙竖起耳朵听,沈赫摇头叹道:“徐太师他们太心急了!一味抓着严世蕃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罪名不放,殊不知严家的贪老皇帝心中有数,至于结党营私什么的,严嵩在他面前像条狗一样驯服,即使这样的罪证再多,顶多革职查办,穷追猛打怕是会适得其反!”

:“那侄儿觉得应该如何?”

沈赫狭长的眸光微寒,过了许久缓缓地道:“打蛇打七寸,严世蕃要除,可用的不是对于皇帝来说这些不痛不痒的罪名!”

谭龙目光炯炯,心里发誓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听一个人说话!

:“所谓天子,都怕江山在自己的手里易主!这样到了地下老皇帝会难以向祖宗交代,所以如果我是徐太师的话,就会散布严家要谋反的谣言!”

:“严家谋反?!”谭龙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不可能相信的!”

:“叔父,事在人为!老皇帝这么相信术师,难道严世蕃那幢二十四星宿聚灵宝塔就不能做做文章吗?他那句‘朝廷无有我富’,叔父觉得老皇帝看到这样的弹章会怎么想?更不要说老皇帝迷信道家,这时候有人说些泄露天机的话…”

谭龙面色又是一变!沈赫这样的计谋果然阴毒!严世蕃建着比紫禁城高的塔楼,再加上这样口出狂言,皇上若是知晓,只怕再信任严党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怀疑!

谭龙隐隐觉得后背发凉,这个侄儿虽说是表亲,可由于表妹与师哥的关系,自己也是真心想要庇护的,听到他轻而易举说出杀人诛心的计谋,细想之下果然能成为现实。想到这谭龙兴奋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反而忧心忡忡地看着沈赫。

:“早年裕王府被严党扣压府银,裕王给严世蕃送了两千两银子才得了俸银,裕王再这怎么说也是一国储君,面对严党却如此卑微,这件事或者也可以拿出来说来一说…!”

谭龙边思量边点头,最后神情凝重地说:“正好年关叔父要进京述职,京城里顾着你争我斗,攻打赤嵌城的也需要打点。这样吧,你若是觉得可行就先带一些人上岛打探情况,顺利的话,等明年三四月准备好粮草方面的行程,咱们就一举攻下赤嵌城!”

这都是为了自己能以清白之身光明正大回去京城叔父才需要这样奔走!不然的话,壬戌年还不是外地官员三年一次进京述职的年份,叔父完全可以推迟明年入京的。

多事之秋谁会在意千里之外的赤嵌城?更何况那里的红夷人与天宝阁之间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往,谭龙此番进京必定少不了多番周折。

想到这,沈赫双眼不知怎么的开始微微发酸,拱手感激地道:“谢叔父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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