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残尺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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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这部分的微刻编号痕迹,似乎……被人为地、用极其坚硬的东西(比如指甲或碎石),反复地、深深刻划过!刻痕非常深,甚至破坏了原有的微刻!”
林野勐地抢过放大镜!他颤抖着,几乎是屏住呼吸,凑近了去看。他的手在抖,不仅仅是悲伤和寒冷,还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激动和恐惧。
果然!
在“尺存证”血字的下方,那块原本应该只有道尺出厂微刻编号的区域,此刻布满了无数道杂乱、深邃、反复交错的划痕!这些划痕并非天然形成,也不是河水冲刷或石块撞击所能造成的。它们是有人用尽最后力气,一遍又一遍地刻划上去的!这些划痕极其用力,甚至改变了金属表面的纹理走向,形成了一组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可辨的符号:
N20°24'33\" E99°53'07\"
一个精确的GpS坐标!指向金三角深处!
父亲的遗言!用指甲和生命最后的力量,在残尺上刻下的死亡坐标!复仇坐标!
林野的眼前瞬间一片血红!巨大的悲恸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他仿佛看到父亲在冰冷的河水中,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紧握着这半截残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指甲一遍遍、一遍遍地刻画着这个坐标!那是凶手所在的位置!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留给儿子最后的指引!父亲没有死!他没有白白牺牲!他用这种方式,在另一个世界,在冰冷的河床下,继续指引着儿子前行!
“爸——!”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终于冲破喉咙,压抑不住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林野!他双膝一软,膝盖撞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他灵魂的回音。他紧紧抱住那半截冰冷的、残破的、浸透着父亲鲜血和遗愿的道尺残骸,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无比珍贵的宝物。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嗒、嗒”的轻响,也滴落在那个用生命刻下的坐标上,仿佛在给这个坐标盖上一个鲜红的印章。
物证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林野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恸呜咽。赵警官和法医沉默地站着,脸上写满了沉重与悲悯。他们见过太多的死亡和悲伤,但眼前这父子之间跨越生死的连接,依然让他们感到震撼。那半截残尺,那上面的血字,那下面的坐标,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生与死的界限。
许久,林野才缓缓止住悲声。他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双眼红肿得像桃子,但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冰,燃烧着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死寂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残尺重新用油布包好,紧紧贴在胸口,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感受着父亲最后的温度。
“赵警官,”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砂砾般的质感,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一种经过巨大悲痛洗礼后的决绝,“这个坐标……请帮我记录一下。我要……我要把它刻在心里。还有……我父母的遗体……我想……再见他们最后一面。”
这一次,他要亲手,为父母合上棺盖。他要给他们一个体面的、充满尊严的告别。然后,带着这把染血的残尺,带着父亲用生命刻下的坐标,走向那个黑暗的深渊,去寻找真相,去复仇。
那半截残尺,曾经是他证明清白的工具,曾经是他遭受苦难的见证,现在,它成了他父亲最后的遗言,成了他复仇的利刃,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它就像一把出鞘的剑,虽然残破,但依然锋利,指向了那个罪恶的源头。
林野知道,这条路会非常艰难,甚至可能比在缅甸的水牢里更加痛苦。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父母的血债,必须有人来偿还。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他站起身,挺直了脊背,虽然身体依然因为悲伤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半截残尺,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了物证保管室。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透进来,洒在他身上。他抬起头,望向窗外。天空湛蓝,白云悠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林野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只想在铁路公司(公司)里安安稳稳上班的普通工程师,他成了一个复仇者,一个背负着父母血海深仇的战士。
他要把这把残尺,重新收入鞘中,不是让它沉寂,而是等待下一次出鞘,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斩断一切罪恶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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