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灾厄之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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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踹了墨阳一脚:“放心,他要敢动,老子把他腿砸成饺子馅。”
我抱着阿芜往熔炉跑。
背后传来墨阳断断续续的骂声,混着青铜城防御系统启动的嗡鸣,那嗡嗡声如同蜜蜂的群飞。
系统面板还在跳字,我扫了眼,最后一行写着:“灾厄之主,与宿主共生十七年。”
我脚步顿了顿。
阿芜在我怀里抬头:“怎么了?”
“没事。”我笑,“就是突然想通了点事儿。”
熔炉的光裹住我们时,那温暖的光芒如同柔软的毯子将我们包裹。
我听见墨阳在背后喊:“你们都会后悔的——”
我没回头。
等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他后悔。
我把阿芜搁在熔炉边的青石台上,她医杖尖还戳着金液,指尖沁出的血珠滴在金液里,“滋”地冒起小团白雾,那白雾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系统面板在眼前晃得人眼晕,最后那句“共生十七年”像根烧红的针,扎得后颈树纹突突跳。
“三柴。”阿芜拽我衣角,“圣辉要跟树灵合流了,你得——”
“等等。”我蹲下来,盯着她发颤的睫毛,“先跟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道?”
她愣了愣,忽然笑了:“你后颈的树纹,和圣辉碑上的图腾...像极了。”
我摸了摸后颈,那纹路从十七岁上山砍柴被雷劈后就跟着我,当时以为是烧烫伤,现在想来——系统说共生十七年,可不就是那年?
“操。”我骂了句,“合着老子才是灾厄之主的宿主?”
“陈三柴!”老狗在背后吼,“这孙子又蹦跶了!”
回头看,墨阳不知什么时候翻起来半跪在地上,青灰血管爬满整张脸,活像块发霉的馕饼。
那青灰血管的触感仿佛能让人闻到一股腐臭的气味。
他盯着我后颈,嘴角咧到耳根:“宿主?你当自己是容器?你是养分!十七年吸你生机养着系统,等系统壮大到能撕开地脉——”
“放屁!”我抄起柴刀冲过去,刀刃上的锯齿擦着他鼻尖扎进石板,那锯齿扎进石板的声音如同石头摩擦。
“老子砍了十七年柴,砍秃三座山,你当我是软柿子?”
“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撞在青铜穹顶嗡嗡回响,那回响的声音如同钟鸣。
“你以为系统是帮你?它是灾厄之主的嘴!吃你的命,吃这城的魂,等吃够了——”
“够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炸在熔炉里。
我浑身一僵。
那声音传来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有一股细微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
那声音像从地底下挤出来的,混着青铜摩擦的刺响,偏偏每个字都清晰得能数清齿音。
阿芜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肉里:“是初代祭司!圣辉碑里的残魂!”
熔炉金光大盛,我被晃得眯起眼,隐约看见金液里浮起个影子——穿麻袍,戴青铜面具,跟圣辉碑上刻的祭司像分毫不差。
“灾厄之主,你藏得好深。”祭司影子抬手,金液顺着他指尖凝成锁链,那金液流动的声音如同丝绸滑落。
“用系统当壳,用宿主当饵,连老夫布下的圣辉阵都被你啃了十七年。”
墨阳突然发出尖叫,青灰血管从他七窍往外冒,像被抽了线的木偶似的扭曲。
那青灰血管冒出的瞬间,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他的脸开始分裂,左边还是那张阴恻恻的领袖脸,右边却鼓起团黑黢黢的影子,泛着铁锈味的腥气。
“不可能!”影子部分发出沙哑的嘶吼,“圣辉早该被地脉污染了!”
“污染?”祭司冷笑,“你吸宿主生机时,可曾想过树灵本就克灾厄?”他抬手一指我后颈,“你吞他的命,他的树灵也在吞你的毒——十七年,够了。”
墨阳右边的影子突然暴涨,像团泼了油的火,“轰”地撞碎半面青铜墙,那撞击声如同爆炸一般。
老狗抡着铁棍扑过去,被影子甩得撞在柱子上,铁棍“当啷”掉在地上,那铁棍掉落的声音清脆响亮。
“老狗!”我喊了一嗓子,转身去扶阿芜,她却推着我往影子方向走:“去!树灵能镇它!”
柴刀柄烫得几乎握不住,系统提示音炸成一片:“检测到灾厄核心,是否启动最终强化?”
“启动!”我吼了一嗓子,刀刃突然爆出青绿色的光——是树灵的颜色,跟我后颈的纹路一个色儿。
影子突然顿住,黑黢黢的“脸”转向我,发出类似刮玻璃的尖啸,那尖啸声尖锐刺耳。
“你...你身上有...树灵?”
“老子是樵夫。”我舔了舔嘴角,柴刀尖儿戳在地上,“专砍歪脖子树。”
它突然朝我扑过来,带起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那风如同狂风一般猛烈。
我往后一仰,柴刀横扫——
刀刃砍进影子里,像砍进烂泥,却带出串火星子,那火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开始疯狂收缩,最后“滋”地钻回墨阳体内。
墨阳瘫在地上,左边脸恢复了点人色,右边却还冒着黑烟。
他盯着我,突然哭了:“我...我不想的...它逼我...”
“闭嘴。”我用刀背敲了敲他脑门,“等会儿再听你卖惨。”
系统面板弹出新提示:“灾厄之主能量流失30%,建议乘胜追击。”
我抬头看熔炉,祭司影子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阿芜正扶着老狗往这边挪,老狗捂着腰直抽冷气:“奶奶的,这玩意儿比野猪还难揍。”
影子突然在墨阳体内剧烈翻滚,他右边的脸鼓成个大包,皮肤裂开细小的缝,漏出里面黑得发亮的鳞片。
我握紧柴刀,后颈树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该来的,终归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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