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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的黑暗。
林墨感觉自己正在坠落,穿过一层又一层浓稠如墨的阴影。耳边回荡着模糊的哭声、尖叫声和鞭打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直刺脑海。
《怨憎簿》的血线已经蔓延到他整个右臂,像无数根烧红的铁丝嵌入皮肤。疼痛本该难以忍受,但奇怪的是,林墨的意识异常清晰——甚至过于清晰了,仿佛有人强行把他的感官灵敏度调到了最大值。
\"沈...青玄...\"他试图呼唤同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在虚无中。
突然,下坠停止了。林墨感到双脚触到了坚实的地面。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昏暗的柴房。霉味、血腥味和稻草的潮湿气息涌入鼻腔,真实得令人作呕。
柴房中央,一个瘦小的老妇人被吊在房梁上,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她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衣服已经被鞭子抽得破烂,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皮肤。花白的头发被汗水和血水黏在脸上,但那双眼睛——尽管充满痛苦,却依然清澈坚定。
李阿秀。这是李阿秀被拷打的场景!
林墨想上前解救,却发现自己像个幽灵,无法触碰任何东西。他这才明白,《怨憎簿》不是让他旁观,而是将他直接送入了李阿秀的记忆中。
\"说!我儿子在哪?\"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一个穿着绸缎马甲的富态男人踹门而入,手中握着一条浸血的皮鞭。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一个拿着火钳,一个提着水桶。
\"张老爷...我真的没偷孩子...\"李阿秀的声音虚弱但坚定,\"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我尽力了...\"
\"放屁!\"张老爷一鞭子抽在她肩上,顿时皮开肉绽,\"接生婆王妈都看见了!你偷偷把孩子包起来藏进了篮子!\"
李阿秀痛苦地蜷缩了一下,却仍摇头:\"王妈看错了...那是胎盘...孩子已经...\"
\"还嘴硬!\"张老爷对家丁使了个眼色,\"给我继续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火钳烧红了按在李阿秀背上,皮肉烧焦的臭味瞬间充满柴房。她被堵着嘴,只能发出闷哑的惨叫,身体像上岸的鱼一样剧烈抽搐。
林墨看得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场景突然切换——
夜深人静,柴房里只剩被放下来的李阿秀。她蜷缩在角落,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借着月光,林墨看清了那是一块绣着粗糙小花的婴儿肚兜,布料廉价但针脚细密。
\"小七...婆婆对不起你...\"李阿秀亲吻着肚兜,泪水滴在绣花上,\"至少...保住你的东西...\"
她艰难地爬向角落里的一只凳子,将肚兜小心地藏回怀中。然后,颤抖着站上凳子,将一根麻绳抛过房梁...
林墨想闭上眼睛,却做不到。《怨憎簿》强迫他看完了每一个细节:麻绳套上脖颈的瞬间,李阿秀眼中的决绝;凳子踢倒时的闷响;身体抽搐时麻绳摩擦皮肉的\"吱嘎\"声;最后,那双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仍望着怀中藏着肚兜的位置...
场景再次切换。这次是在乱葬岗,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拖着一卷草席,随意地挖了个浅坑。
\"这老东西真晦气,\"其中一个抱怨道,\"死了还瞪着眼。\"
\"赶紧埋了走人,\"另一个说,\"听说冤死的人容易变厉鬼...\"
草席散开,露出李阿秀扭曲的尸体。最让林墨心惊的是,即使在死后,她的双臂仍紧紧交叉在胸前,保护着怀中的东西。
两个男子草草填土时,没注意到一缕暗红色的雾气从尸体上飘出,钻入地下...
黑暗再次降临。林墨以为共情结束了,但《怨憎簿》的血线突然收紧,将他拖入更深层的记忆——
这是一处他从没见过的地方:潮湿的石砌地窖,墙上插着几支摇曳的火把。七个玻璃罐排列在木架上,每个罐子里泡着一截婴儿的手臂,苍白浮肿。
李阿秀的怨灵被禁锢在一个血色法阵中央,暗红雾气构成的形体不断扭曲挣扎。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法阵外,手持刻有衔尾蛇纹的匕首。
\"李阿秀,\"黑袍人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你的怨气将成为圣教的利器...第七个灵童已经就位,幽冥之门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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