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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首夜:鹰眼守夜嚎出狼群
冰冷的、带着荒野尘土和腐烂植物气息的狂风,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灌入没有挡风玻璃的驾驶室,抽打在冷锋的脸上、身上。校车如同一个千疮百孔、苟延残喘的钢铁巨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坑洼不平、年久失修的旧省道上艰难爬行。每一次颠簸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呻吟和零件松动的哐当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
车外,是京郊荒芜的末日景象。道路两旁曾经绿意盎然的农田,如今只剩下枯黄发黑的秸秆和龟裂的泥土,如同被大火燎过的疮疤。稀稀拉拉的枯树如同扭曲的鬼影,枝桠狰狞地指向灰暗的天空。远处,废弃的工厂和村庄在暮色中只剩下模糊而破败的轮廓,死寂无声。
车内一片狼藉。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碎玻璃。苏婉裹紧了身上单薄破烂的校服外套,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她怀里依旧紧紧抱着昏迷的陈雪,陈雪的体温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欲燃,但在急救喷雾的效果逐渐消退后,又开始微微回升,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眉头紧锁,显然并未脱离危险。
鹰眼趴在过道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喘息着。它眼角焦黑的伤口在搏斗和颠簸中再次崩裂,渗出的血丝混合着灰尘和粘液,看起来凄惨无比。激光眼依旧紧闭,肿胀的眼皮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低沉的呜咽,身体因为寒冷和伤痛而微微发抖。它努力想抬起头警戒,但虚弱的身体只能勉强支撑着。
大白牙则把自己塞进了前排座椅下方最深的角落,毛茸茸的身体(沾满了灰尘、虫血和刹车油)蜷缩成一个球,瑟瑟发抖。它的意念碎片断断续续地飘出来,充满了抱怨和后怕:“吱…(冷死了…颠死了…吓死兔了…虫子呢?狼呢?怪物呢?…有没有胡萝卜…好饿…)”
冷锋紧握着冰冷的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肋下的伤口在每一次颠簸中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已经浸透了临时捆扎的布条,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智脑的【晶核能量扫描(被动)】功能持续开启着,半径十米范围内,只有车内几人身上散发着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生命能量光晕(苏婉和陈雪是灰白色学徒级,鹰眼稍亮一些但也黯淡),以及自己口袋里那几颗晶核散发的微光。车外,一片死寂的灰暗,没有任何能量反应。
但这片死寂,反而更让人心头发毛。谁也不知道,在那些枯树后、沟壑里、废墟中,隐藏着什么。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浓重的暮色如同墨汁般迅速晕染开来,吞噬了荒野。温度骤降,刺骨的寒意透过破碎的车窗,无孔不入。黑暗,带着未知的恐惧,彻底降临。
“不行了…车快撑不住了…”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疲惫,她看着仪表盘上疯狂闪烁的机油压力警示灯和不断升高的水温表,“引擎声音不对…随时可能熄火…”
冷锋沉默地点点头。他早就听到了引擎舱传来的、如同垂死老人咳嗽般的异响。这辆伤痕累累的校车,已经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车窗外迅速被黑暗吞噬的荒野。借着最后一点微光,他隐约看到前方道路右侧,大约百米开外,似乎有一个废弃的、用生锈铁皮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停着几辆同样落满灰尘的工程车辆,还有一栋低矮的、像是值班室或者工具间的水泥平房。最重要的是,院子门口歪斜地挂着一个褪色发白的牌子,上面隐约有几个字——“xx路政养护站”。
那里!唯一的希望!
“看到那个院子了吗?”冷锋的声音嘶哑而坚定,“我们去那里过夜!弃车!”
“弃车?外面…外面太危险了…”苏婉看着车窗外浓重的黑暗,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留在车上更危险!”冷锋斩钉截铁,“车随时会抛锚,目标太大,而且无法防御!那个院子有围墙,有房子,至少能挡风遮雨,还能作为掩体!”
他不再犹豫,猛打方向盘,校车拖着沉重的身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艰难地拐下省道,碾过路肩的碎石和枯草,朝着那个废弃的路政养护站驶去。
短短百米的距离,在黑暗中却显得格外漫长。校车如同醉汉般摇摇晃晃,引擎的呻吟声越来越刺耳。终于,在距离那扇锈迹斑斑、半开着的铁皮院门还有十几米时,引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猛地熄火了!彻底罢工!
沉重的车身在惯性下向前滑行了一段,最终停在了冰冷的、布满碎石的地面上。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了荒野。只有寒风穿过枯树和铁皮缝隙发出的呜咽,如同鬼魂的低语。
“下车!动作快!”冷锋一把推开车门,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他强忍着肋下的剧痛,率先跳下车,消防斧紧握在手,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浓稠的黑暗。智脑的被动扫描开到最大,十米范围内依旧一片死寂的灰暗。
“苏婉,带陈雪下来!鹰眼!大白牙!跟上!”冷锋压低声音命令。
苏婉咬着牙,用尽力气将依旧昏迷的陈雪从座位上抱起来(陈雪很轻),踉跄着挪下车。冰冷的寒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几乎站立不稳。
“呜…”鹰眼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跳下车,四条腿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微微打颤。它努力竖起耳朵,警惕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但受伤的眼睛让它对黑暗更加恐惧。
“吱…(好黑…好冷…兔爷不想下去…)”大白牙的意念充满了抗拒,但在冷锋冰冷的注视下,它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从座椅下钻出来,解除钻石化,化作一道脏兮兮的白影,“噌”地窜下车,瞬间就钻到了冷锋的腿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小眼睛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的黑暗。
“跟我来!保持安静!”冷锋一手持斧,一手搀扶住抱着陈雪、摇摇欲坠的苏婉,朝着那扇半开的锈铁门走去。鹰眼紧紧跟在冷锋另一侧,大白牙则怂怂地贴在冷锋腿边,亦步亦趋。
推开锈死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刺耳。冷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所幸,智脑扫描依旧没有反应。
院子里一片狼藉。几辆落满厚厚灰尘、轮胎干瘪的压路机和卡车如同巨大的钢铁坟墓。地面散落着生锈的工具、废弃的轮胎和一些辨不清原貌的垃圾。那栋低矮的水泥平房就在院子最里面,门窗紧闭,黑洞洞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冷锋示意苏婉和宠物们停下。他独自一人,放轻脚步,如同幽灵般靠近水泥平房。微光视觉下,能看到门锁早已锈蚀损坏,门板布满污迹和划痕。他侧耳倾听,门内一片死寂。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
砰!
早已腐朽的门锁应声而开!冷锋立刻闪身到门侧,消防斧横在胸前,警惕地等待着。
没有预想中的丧尸嘶吼或者怪物扑出。只有一股浓重的霉味、尘土味和淡淡的机油味扑面而来。
冷锋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借助微光视觉,他看清了里面的情况。空间不大,大约三十平米。靠墙摆放着几张破旧的办公桌和文件柜,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生锈的扳手、撬棍之类的工具。没有窗户,相对封闭。最重要的是——没有活物,也没有丧尸!
安全!
冷锋松了口气,立刻招呼:“快进来!”
苏婉抱着陈雪,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鹰眼和大白牙也紧随其后。
“关门!堵死!”冷锋最后进来,反手将破烂的木门关上。苏婉立刻搬起旁边一张相对沉重的旧木桌,死死顶住门板。鹰眼也挣扎着用身体抵住门。
“吱…(总算有个窝了…冻死兔爷了…)”大白牙的意念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它立刻在墙角找了个相对干净(其实也全是灰)的角落,把自己蜷缩起来,试图保存体温。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人粗重的喘息声。刺骨的寒意从水泥地面和墙壁渗透进来,比外面好不了多少。陈雪在苏婉怀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体温又开始回升。
冷锋立刻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那瓶仅剩不多的纯净水,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喂陈雪喝了几口。清凉的水让她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但杯水车薪。
“必须生火!取暖,烧水!”冷锋沉声道。没有火,在这冰窖般的屋子里,陈雪和受伤的鹰眼都撑不过今晚。
他看向墙角那堆废弃的工具。他走过去,拿起一根生锈但还算结实的撬棍,又捡起几块散落在地上的、早已干透的破木板。没有引火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布满灰尘的破旧桌椅和文件柜。木头!
“拆!”冷锋没有任何犹豫,抡起撬棍就砸向一张木桌的腿!
咔嚓!咔嚓!
刺耳的木头断裂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苏婉吓得一哆嗦。鹰眼警惕地竖起耳朵。大白牙也紧张地抬起头。
冷锋动作飞快,几下就将一张破木桌拆成了一堆长短不一的木条。他又如法炮制,拆了两个破柜子的门板。很快,一堆干燥的木头就堆在了屋子中央。
接下来是引火物。冷锋的目光落在墙角那堆废弃的、沾满油污的破布和几本早已发黄发脆的工程日志上。就是它们了!
他将破布撕成碎条,揉成团,又将工程日志的纸张撕下来揉皱,混合在一起,堆在木头下面。
最后一步——点火!
冷锋掏出从校车上找到的一个早已干瘪的一次性打火机。他尝试着打火。
咔哒…咔哒…
打火轮摩擦着,只有零星的火星溅出,却始终无法点燃火石。没气了!
冷锋的心沉了下去。没有火源!
“怎么办?”苏婉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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