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武器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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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轮椅韩冰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顺着冷锋的手指，落在墙角那只刚被气浪掀翻、正灰头土脸甩着脑袋的二哈身上。鹰眼感受到注视，立刻昂起头，努力想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却因为肩伤未愈和刚才的狼狈，显得有点滑稽。

“保护脖子？”轮椅韩冰嗤笑一声，操控轮椅履带碾过地上的碎石，凑近鹰眼。鹰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呜。她伸出沾满油污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住鹰眼脖颈处厚实的皮毛，手指顺着骨骼和肌肉的走向摸索、按压，动作粗暴得像在检查牲口。鹰眼龇着牙，却不敢反抗，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啧，”轮椅韩冰松开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油污，语气带着审视，“基础体质不错，肌肉纤维密度高，骨骼粗壮，恢复力也强。脖子是弱点，但也不算特别脆弱…等等。”她目光猛地定格在鹰眼那双标志性的、带着“智慧”光芒的灰蓝色眼睛上，眼中厌世的冷漠瞬间被一种近乎贪婪的技术狂热取代！“你说…它的‘特长’？是这对眼珠子？它能发射激光？！”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兴奋，在破败的小院里回荡。

冷锋点头：“对眼激光，威力随它进化提升，但需要专注对视蓄力，容易分心，有时还会卡壳走火。”他简单描述了鹰眼异能的优缺点。

“激光！生物激光发射器官！”轮椅韩冰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发出“哐当”一声大响，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活体能量武器！完美的生物工程杰作！虽然看起来蠢了点…”她无视了鹰眼抗议的呜咽，操控轮椅原地转了个圈，履带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项圈？太低级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她猛地转向冷锋，黑曜石般的眼睛灼灼放光，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寻宝者，“我要给它做个‘激光聚焦增幅项圈’！不！是‘激光发射平台’！最大限度发挥它这对宝贝眼珠子的威力！材料！材料你们得自己想办法！高导能的特种合金是基础！能量稳定和传导单元是关键！还有聚焦镜片！要最好的光学水晶或者人造蓝宝石！快！列单子！”

她语速飞快，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冷锋脸上，一连串的专业名词如同机枪子弹般扫射出来。那份狂热，和刚才测试“小钢炮”时如出一辙，甚至更甚！

韩雪（病号服）立刻拿出揉得发皱的旧报纸和快没水的记号笔，飞快记录着轮椅韩冰报出的材料名称和要求。她的眼神同样专注，仿佛在聆听机械神谕。

冷锋也被她的狂热感染，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振奋。“材料我们会想办法！需要多少时间？”

“看材料到位速度！有材料，我通宵也能搞出来！”轮椅韩冰斩钉截铁，随即目光一转，如同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了躲在冷锋床脚、正抱着它那颗“金属精华”小晶核流口水的大白牙。“还有它！”她指着兔子，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说好的‘磨具’！别想跑！它的牙和钻石化躯体，都是绝佳的测试材料！我要给它做个‘多功能辅助牙套’！提升它那啃东西的效率！顺便…测试下我的新切割工具！”

“牙套？！”大白牙瞬间炸毛，红宝石眼睛瞪圆，“不要！兔爷的牙是天生丽质！完美无瑕！不需要什么破牙套！更不要当磨具！老大！她就是想切兔爷！解剖兔爷！救命啊！”它抱着晶核就想往冷锋石膏腿后面钻。

“闭嘴！由不得你！”轮椅韩冰操控轮椅一个漂亮的甩尾，履带精准地堵住了大白牙的退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兔子，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放心，死不了。最多…掉几颗牙？或者…钻石壳上多几道艺术性的划痕？”

大白牙：“……” 兔生绝望。

“还有…”轮椅韩冰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冷锋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肋下隐隐作痛的伤口和那条沉重的石膏腿上。她的眼神变得稍微复杂了一些，那份狂热稍稍收敛，多了一丝审视和…难以言喻的沉重？“你…火系异能？刚觉醒？混乱，暴躁，像没关阀的煤气罐？”她的话依旧直接得刺耳。

冷锋心头一震！她怎么看出来的？智脑的被动扫描？

“你的状态，出去就是送死。”轮椅韩冰毫不客气，“就算有那傻狗和兔子护着，也顶不住几次能量反噬。你需要一个…‘泄压阀’或者说…‘定向喷火器’。”她目光扫过冷锋的手，又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照顾叶灵的苏婉，“还有你，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危险只会尖叫？太吵了。给你做个‘小手镯’，关键时候能喷点东西自保，至少别拖后腿。”

苏婉被她说得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但眼中也升起一丝期待。

“泄压阀？喷火器？小手镯？”冷锋咀嚼着这些词，眼中光芒闪烁。这简直是量身定制的战力提升方案！虽然这位邻居嘴毒脾气暴，但这份洞察力和技术力，实在惊人！“好！都需要什么材料？我们立刻去弄！”

材料清单很快出炉。轮椅韩冰列出的东西五花八门：高导能的铜芯电缆、废弃电路板上的特定电容电阻、报废车辆引擎里的耐高温合金部件、光学瞄准镜的镜片、高强度弹簧、小型高压气罐、易燃的高浓度酒精或燃料…甚至还有诸如“变异电鳗的放电器官（需完整）”、“火系变异生物的腺体分泌物”等匪夷所思的生化材料！

看着这张如同天书般的清单，冷锋和苏婉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难度，比猎杀一只二阶变异兽还高！

“内城边缘的‘黑鼠巷’，有个叫‘老瘸子’的杂货铺，只要给晶核，大部分基础材料他都能搞到，就是贵。”轮椅韩冰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难处，难得地提供了信息，“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生化材料…只能靠你们自己去外面猎杀了。或者…”她瞥了冷锋一眼，“…用你那个‘储物空间’去‘捡’？”

储物空间！冷锋瞳孔微缩。她果然知道！是之前战斗时暴露的，还是…智脑的被动扫描也被她察觉了端倪？这个邻居，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明白了。”冷锋压下心中的惊疑，郑重地收起清单，“材料我们来解决。鹰眼和大白牙…”他看向一脸不情愿的兔子和还有些懵懂的狗，“…暂时交给你了。”

“放心，弄不死。”轮椅韩冰操控轮椅，履带碾过门槛，对着鹰眼和大白牙勾了勾手指（金属义肢的手指），“傻狗，硬兔子，跟我来！开工了！”她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召唤两个实验助手。

鹰眼似乎被她刚才的“技术狂热”震慑住了，又或许是听到了“激光变强”的承诺，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跟了上去，只是尾巴夹得有点紧。大白牙则是一脸悲愤，抱着它的小晶核，一步三回头，用意念哀嚎着“老大记得我的胡萝卜”、“兔爷要写遗书”、“善待我的遗产（指那颗晶核）”，最终还是被轮椅履带“押”着，消失在了隔壁那扇升起的金属卷帘门后。

轰隆一声，卷帘门落下，隔绝了内外。但很快，隔壁就传来了更加密集、更加富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切割声、焊接的滋滋声和电流的嗡鸣，间或夹杂着大白牙惊恐的意念尖叫（“别过来！别碰我的牙！”）和鹰眼困惑的低呜（“嗷？”）。一场针对两只变异宠物的“魔鬼改造”，在机油与电弧的交响中拉开了序幕。

接下来的两天，冷锋、韩雪和苏婉如同上紧了发条。

冷锋忍着断腿的剧痛和肋下伤口的抽痛，在韩雪的搀扶和苏婉的辅助下，拄着拐杖，开始了艰难的内城“采购”之旅。目标：黑鼠巷，老瘸子杂货铺。

内城的街道比棚户区规整，但气氛同样压抑。巡逻的士兵眼神冷漠，街角的幸存者面黄肌瘦，眼神麻木或警惕。黑鼠巷名副其实，狭窄、阴暗、污水横流，空气中混杂着劣质烟草、过期食物和金属锈蚀的怪味。老瘸子的铺子在一个拐角，用破木板和铁皮搭成，像个随时会散架的违章建筑。

老瘸子是个精瘦干瘪、眼神浑浊的老头，一条腿装着简陋的木棍假肢。看到冷锋三人（尤其冷锋打着石膏的惨状）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用一块油布擦拭着一个沾满血污的齿轮。

“买东西？晶核说话。”他声音嘶哑，像破风箱。

冷锋拿出清单和仅剩的几颗零阶、一阶晶核。老瘸子扫了一眼清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报出了一个让苏婉差点晕过去的数字。

“太贵了！”苏婉忍不住出声。

老瘸子嗤笑一声，继续擦他的齿轮：“爱买不买。内城就这价。嫌贵？滚回棚户区扒垃圾去。”

冷锋拦住还想争辩的苏婉，深吸一口气。他拿出那颗被智脑标记过的、蕴含微弱火元素的零阶晶核（编号14）和一颗普通的一阶变异鼠晶核。“加上这些，换清单上三分之二的基础材料。剩下的…我们用东西抵。”他目光扫过老瘸子擦拭的齿轮和他身后货架上几件沾血的工具，意有所指。

老瘸子动作顿住，浑浊的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冷锋。他放下齿轮，拿起那颗火元素晶核对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那颗一阶鼠晶核，最终点了点头，露出一口黄牙：“小子，有点意思。行，成交。剩下的…你们能弄到什么值钱的‘垃圾’？”

冷锋没有回答，只是示意韩雪和苏婉开始清点材料。铜线、电容、几块大小不一的合金板、一个废弃的小型液压杆、几个还算完好的光学镜片…这些在末世前可能一文不值的东西，此刻却需要他们用宝贵的晶核和未来的承诺去交换。

材料装进冷锋用破布伪装掩饰的储物空间时，老瘸子浑浊的眼睛眯了眯，但什么都没说。

剩下的材料和那些匪夷所思的生化部件，只能靠外出狩猎了。目标：内城警戒区外围相对安全的废弃工厂区域，那里是变异鼠和低阶丧尸的乐园。

这一次，冷锋没有带苏婉。他、韩雪，以及伤势基本恢复、跃跃欲试的鹰眼，组成了临时的狩猎小队。冷锋拄着拐杖，肋下绑着韩雪用破布和木板加固的简陋护具。韩雪拖着伤腿，手里拿着一根前端削尖、用变异鼠筋绑着锯齿金属片的简陋长矛。鹰眼则兴奋地来回小跑，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肩胛处的绷带已经拆掉，露出愈合的伤疤，行动间力量感十足。

狩猎过程艰难而血腥。废弃工厂如同巨大的钢铁坟墓，锈蚀的管道纵横交错，破碎的玻璃窗如同怪兽的獠牙。变异鼠神出鬼没，丧尸拖着残躯在阴影中游荡。冷锋的飞行异能只能作为关键时刻的短距离爆发和闪避，消耗巨大。韩雪的长矛在精准的刺杀和格挡中发挥着作用，她的战斗技巧带着一种简洁高效的机械感。鹰眼成了主力，它的速度、力量和爪牙在狭窄空间内威力惊人，对眼激光虽然依旧需要蓄力，但威力比之前明显提升，一道灼热光束射出，往往能将扑来的变异鼠洞穿烤焦！

依靠智脑的晶核图谱解析（战斗中冷锋精神力消耗巨大），他们精准地猎杀了几只能量偏向“肉体强度”或“速度”的一阶变异鼠，获取了晶核和腺体组织。甚至还在一处废弃的变电室角落，发现了一条盘踞在巨大电容器上的二阶变异电鳗！

那电鳗足有成人手臂粗，通体覆盖着蓝紫色的鳞片，头部两侧的放电器官闪烁着危险的电弧！一场恶战爆发！鹰眼的激光被电鳗体表的生物电场干扰偏转！韩雪的长矛被电弧弹开！关键时刻，冷锋强忍着精神力透支的剧痛，发动时空之眼！

【预见：3秒！电鳗蓄力放电！电弧覆盖前方扇形区域！】

“退！”冷锋嘶吼，同时用尽力气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掷向电鳗头部，干扰其蓄力！

韩雪和鹰眼瞬间后撤！刺目的蓝色电弧擦着他们的身体扫过，将后方的金属管道熔出焦痕！拐杖砸在电鳗头上，虽然没造成伤害，却打断了它的节奏！

鹰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眼中蓝光爆闪！这一次蓄力异常专注快速！一道比以往更凝实、更灼热的激光束精准命中电鳗头部一侧的放电器官！

噗嗤！焦糊味弥漫！放电器官被洞穿烧毁！电鳗发出无声的剧烈抽搐！韩雪的长矛如同毒蛇般紧随而至，从它张开的口中贯入，直透后脑！

二阶变异电鳗，毙命！代价是冷锋精神力彻底透支，肋下伤口崩裂渗血，脸色惨白如纸。韩雪和鹰眼也挂了彩，气喘吁吁。

但收获巨大！一颗蕴含狂暴电能、图谱呈现刺目枝杈状、纯净度高达85%的二阶电鳗晶核！还有一对相对完整的放电器官！这正是轮椅韩冰清单上最关键的生化材料之一！

当他们拖着疲惫染血的身躯，带着沉甸甸的材料和猎物回到“院墙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隔壁车库的金属敲击声和电流嗡鸣依旧未停，甚至更加密集。

苏婉看着他们惨烈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连忙帮他们处理伤口。叶灵依旧在沉睡，但眉心的生命晶核光芒稳定，脸色似乎又红润了一丝。

冷锋顾不上休息，将材料一股脑地堆在隔壁车库门口，用力敲了敲卷帘门。

轰隆！

卷帘门升起一道缝隙。浓烈的机油味、臭氧味和…一股淡淡的烤肉味（？）混合着涌出。轮椅韩冰那张苍白厌世的脸探了出来，脸上沾着几道新鲜的黑灰，眼神疲惫却带着亢奋的血丝。

“材料齐了？”她声音沙哑。

“齐了！”冷锋将那颗二阶电鳗晶核和放电器官递过去。

轮椅韩冰眼睛一亮，如同饿狼看到了鲜肉，一把抓过晶核和器官，飞快地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效率还行！等着！”说完，卷帘门再次轰然落下，隔绝了外面疲惫的三人。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隔壁车库里的声音如同永不停歇的机械风暴。金属的切割、焊接、锻打声此起彼伏，电流的嗡鸣时高时低，偶尔还夹杂着高压气体释放的嘶鸣，以及…鹰眼兴奋的“嗷呜”和大白牙惊恐到变调的意念尖叫（“救命！烫！烫屁屁了！”、“我的毛！我的钻石毛！”）。

冷锋三人几乎一夜未眠，听着隔壁的动静，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直到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内城上空的尘霾，洒在破败的小院时，隔壁那扇沉重的金属卷帘门，才在一声疲惫而满足的叹息声中，缓缓升起。

浓烈的金属粉尘和臭氧味如同开闸洪水般涌出。轮椅韩冰操控着她的钢铁坐骑驶了出来。她看起来比进去时更加憔悴，眼下的乌青浓重，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身上沾满了油污和金属碎屑，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完成杰作后的、近乎虚脱的亢奋光芒。

而在她身后，跟着走出来的两个身影，却让冷锋、韩雪和苏婉瞬间瞪大了眼睛！

首先是鹰眼。

它脖颈上，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牢牢地套着一个由暗哑的黑色合金打造、造型简洁却充满力量感的厚重项圈！项圈表面没有任何花哨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质感和几道用于散热的细微沟槽。项圈正前方，咽喉保护的位置，镶嵌着一块边缘被打磨得极其锋利的、闪烁着幽蓝色泽的弧形水晶透镜！透镜中心，对准了鹰眼双眼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