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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肉粽
>闽南渔村暴雨夜,村长挨家拍门:“送粽喽!闭户噤声!”
>阿嬷把我拽进里屋,窗缝糊满黄符:“煞气冲天的绳,得送进海里。”
>送煞队伍路过时,我偷掀帘角:八名壮汉抬着浸透尸油的粗麻绳,断口处像活物般蠕动。
>队伍末尾飘着纸人,眉眼竟像上月吊死的阿芬姐。
>纸人脖子突然“咔”地折断,脸贴在窗上对我笑:
>“下次…用你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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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像一万个鼓槌在发疯。空气又湿又重,闷得人喘不上气,咸腥的海风里搅着死鱼烂虾的腐臭。连狗都不叫了,整个渔村死寂一片,只有雨声统治着黑夜。
“砰!砰!砰!”
沉重的拍门声突然炸响,盖过了雨声,像榔头直接砸在心口窝上。不是敲,是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
“送粽喽——!闭户!噤声——!”
是村长的破锣嗓子,嘶哑地穿透雨幕,在狭窄的巷弄里撞来撞去。那声音里没了平日的油滑,只剩下一股子渗进骨头缝的寒气。
我正蹲在堂屋门槛上,百无聊赖地抠着竹凳的毛刺,闻声一个激灵,手里的竹刺差点扎进肉里。
“作死啊!还不快进来!” 阿嬷像只受惊的老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枯瘦的手爪子铁钳似的攥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她不由分说把我往黑黢黢的里屋拖。堂屋那盏昏黄的电灯泡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沟壑纵横的皱纹里嵌满了惊恐。
“闭紧门窗!快!” 阿嬷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抖。她把我塞进里屋,反手“哐当”一声关上厚重的木门,落了闩。又手脚麻利地拖过一张沉重的条凳死死顶住门板。做完这些,她还不放心,佝偻着背扑到唯一那扇糊着厚棉纸的木格窗前,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摸出一沓皱巴巴、边缘焦黄的符纸,沾着唾沫,一张接一张,密密麻麻地糊在窗棂的每一条缝隙上。
屋子里顿时暗得如同墨斗,只有雨水冲刷瓦片的哗啦声,还有我和阿嬷粗重压抑的喘息。
“阿嬷……” 我喉咙发干,想问。
“莫问!莫看!莫听!” 阿嬷猛地回头,昏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骇人,死死瞪着我,“那是‘送肉粽’!煞气冲天的东西!沾上一点,阎王都救不回!”
“肉粽?” 我更懵了,村里也没听说谁家包粽子啊?
“不是吃的粽!” 阿嬷啐了一口,像是要吐掉晦气,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是……是吊死鬼用过的……绳!”
一股寒意瞬间顺着脊椎爬上来。吊死鬼的绳?送它?送进海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想起村尾废弃礁石滩那边,上个月……阿芬姐……
阿芬姐是外乡嫁过来的,人很和气,常给我糖吃。可上个月,就在那片黑黢黢的礁石滩,有人发现她吊死在一棵歪脖子老榕树上。用的是船上绞缆绳的粗麻绳……据说发现时,舌头伸得老长,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难道……今晚送的是……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将糊满符纸的窗户映得一片惨青!紧接着,炸雷在头顶滚过,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就在这雷声的余威里,一阵极其怪异的声音,穿透厚厚的雨幕和墙壁,隐隐约约地钻了进来。
不是脚步声。
是……一种沉闷的、拖沓的……“噗…噗…”声。
像沉重的湿麻袋在泥水里被拖行。
还夹杂着一种极其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号子?不,不像号子,更像一群人在喉咙深处压抑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毫无韵律的……哼鸣。低沉,含混,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节奏。
“来了……” 阿嬷猛地扑到门边,枯瘦的身体死死抵住顶门的条凳,牙齿咯咯作响,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煞来了……莫出声……菩萨保佑……”
那“噗噗”的拖行声和低沉的哼鸣越来越近,仿佛就贴着我家外墙在移动。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像是……铁锈混合着咸腥的海水,又掺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肉类腐败的味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阿嬷的警告在耳边轰鸣,可一种混合着强烈恐惧和扭曲好奇的冲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
那吊死阿芬姐的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送煞的队伍……又是什么光景?
鬼使神差地。
我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放轻脚步,一点一点挪到那扇糊满黄符的木格窗前。窗纸很厚,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那低沉的哼鸣和拖沓声似乎正经过窗外。
指尖冰凉,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在厚厚的、被雨水洇湿的棉纸窗角……极其缓慢地……抠开了一个……米粒大小的……洞眼。
一股冰冷、带着浓烈腥腐气息的风,瞬间从那个小孔里灌了进来!
我屏住呼吸,右眼死死地贴了上去。
视野被局限成一个扭曲的圆筒。外面雨依旧滂沱,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灰黑。
首先闯入视线的,是八条肌肉虬结、青筋暴起的……古铜色小腿。
赤脚,深陷在泥泞不堪的巷路里,每一步都踏得泥浆四溅。雨水冲刷着腿上鼓胀的肌肉和滑落的泥水。
视线艰难地上移。
八个精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浸透雨水的白麻布。雨水顺着他们紧绷的脊背和胸膛冲刷而下。他们分成两列,肩膀死死扛着两根碗口粗、裹满湿泥的杠子。
杠子中间……
悬着一根……东西。
我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那不是想象中的绳索!
那是一根……足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深褐色……麻绳!
麻绳被雨水浸透,沉重地向下弯曲着。它显然被反复使用过,表面布满毛刺和磨损的痕迹,许多地方被一种暗红发黑、如同凝固油脂般的东西浸染得发亮,在雨水的冲刷下,散发出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臭!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在这根粗大、污秽、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麻绳一端……那本该是断口的地方……
没有整齐的切口!
那里的麻绳纤维……以一种极其怪诞的方式……扭曲、纠缠、膨胀着!
像……像一团正在缓慢蠕动的……暗红色……肉瘤!
更准确地说,像无数条细小的、深色的……蛆虫……在断口处疯狂地扭动、钻探!
借着又一道撕裂夜幕的惨白电光,我甚至清晰地看到,那团不断搏动、扭曲的断口深处……似乎……隐隐透出一丝……暗绿色的……微光?!
“嗬……呃……”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如同濒死之人喉咙里挤出的……叹息……
竟……竟好像是从那根污秽麻绳的断口……那团搏动的“肉瘤”里……发出来的?!
极致的恶心和恐惧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惊叫冲口而出!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送煞的队伍极其缓慢地移动着。八个壮汉脸色铁青,嘴唇紧抿,眼神空洞麻木,仿佛扛着的不是一根绳子,而是一座压垮灵魂的大山。他们口中持续发出那低沉、含混、毫无生气的哼鸣,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麻绳缓缓移出视野。
就在我以为这场噩梦般的窥视即将结束时——
队伍末尾,一个身影……飘进了我狭窄的视界。
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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