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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同样冰冷、同样充满恶意的气息在空中轰然对撞!没有声响,却让整个小屋的空气都凝滞、扭曲!油灯的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绝对的黑暗降临。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油灯熄灭的瞬间,仿佛连时间本身都被掐断了。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冰冷刺骨的空气,紧紧包裹着蜷缩在土炕角落的我。头顶那股狂暴的吸力消失了,头皮深处那疯狂的凿击感也停止了。消失得如此突兀,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残留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冰冷,证明着刚才的恐怖并非幻觉。
窗外,同样是一片死寂。没有厉嚎,没有咆哮,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刚才那两股足以撕裂空气的恐怖阴气对撞,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留下,就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抹平。
结束了?谁赢了?那东西…走了吗?还是…阿婆的坟…
我不敢想,也无力去想。极度的恐惧和生命力被强行抽离的虚弱感,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压着我。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战。
黑暗像是有重量的实体,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挤压着胸腔。我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生怕在黑暗中看到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着,捕捉着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死寂,只有死寂。这死寂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酷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几个世纪。黑暗中,我的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惊惧中开始模糊,沉沦。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沉重的黑暗如同温柔的裹尸布,诱惑着我沉沉睡去。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滑入混沌深渊的边缘——
“沙…”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短促的声响。
不是窗纸,不是头皮深处。
是枕边。
就在我刚才头颅紧贴的、那团被汗水浸透的枕褥凹陷处。
像是指甲,轻轻刮过粗布表面。又像是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在干燥的尘土里…蠕动了一下。
这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却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穿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所有的睡意瞬间被驱散,极致的寒意如同冰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得像块石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几乎要炸开。呼吸彻底停滞,连颤抖都凝固了。
那声音…是什么?
刚才吸走的…难道不仅仅是我的生气?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我的脑海:那东西…那被阿婆剪错了头发、又被阿婆的残魂和坟茔惊走的邪祟…它狂暴的吸力,在最后被阿婆坟茔阴气冲击的瞬间,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撕扯下来,留在了这里?留在了…我的枕边?
我的头发…我的命…
不…不仅仅是头发…
那沙沙声,又响了一下。这一次,似乎离我的脸颊更近了些。带着一种湿冷的、探究般的…粘腻感。
我依旧死死闭着眼,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后背紧贴着同样冰冷的土墙。汗水,不,或许是泪水混合着冷汗,无声地滑过冰冷的脸颊。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到了极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我空荡荡的枕头上,在那片残留着我体温和惊恐的凹陷里,正蛰伏着某种东西。
某种…由我失去的生气、被强行扯断的命数、以及那邪祟残留的冰冷恶意…混合而成的…东西。
它很小,很微弱,像一粒刚刚落入尘土的种子。
但它在动。
沙…
它在黑暗里,轻轻地…动了一下。
像初生的、冰冷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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