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墨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年夜饭的禁忌碗筷,灵异故事揭秘,云间墨堂,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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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碗筷,动作僵硬而缓慢地,一步一步向我逼近!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黑暗,牢牢锁定着我。每一步落下,腐朽的地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身上散发出的非人气息和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包围,挤压,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了!
“不……奶奶!别过来!” 我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嘶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老虎窗棱上,退无可退!
铁皮饼干盒就在我脚边。慌乱中,我的脚猛地踢到了它!
“哐当!”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阁楼里炸响!锈蚀的盒盖被震开,里面泛黄的照片、发脆的旧报纸……哗啦啦地散落出来,铺了一地!那张最关键的、太爷爷端着碗筷走向风雪、身后粘附着混沌黑影的诡异照片,赫然飘落在奶奶僵硬迈动的脚步前!
奶奶的脚步……停住了。
她的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低了下去。目光似乎落在了那张散落的照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阁楼里只剩下屋外风雪凄厉的呜咽,以及我如同濒死野兽般粗重绝望的喘息。
“嗬……”
一声极其怪异的、仿佛漏气风箱般的声音,从奶奶低垂的头颅下方响起。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某种东西在腐朽的腔道里摩擦蠕动。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一种……内部的、剧烈的痉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那具干瘪衰老的躯壳里猛烈地冲撞、撕扯!
“呃……呃啊啊啊——!”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痛苦、愤怒和某种古老怨毒的尖啸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充满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疯狂和恶意!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强烈、更加令人作呕的腐败腥甜气味如同爆炸般扩散!奶奶手中端着的青花瓷碗和乌木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碗没有碎,只是骨碌碌滚到一边。筷子则摔在散落的照片旁边。
奶奶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脸!那张熟悉的、布满皱纹的奶奶的脸,此刻彻底扭曲变形!所有的慈祥、所有的呆滞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狰狞和怨毒!她的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竟然在昏暗中闪烁着两点极其微弱、却如同淬毒针尖般的……幽绿光芒!嘴巴大张着,露出仅存的几颗黄黑色牙齿,喉咙深处发出持续不断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嗬嗬”声!
她不再看我,那双闪烁着幽绿凶光的眼睛,死死地、无比怨毒地钉在了地上那张散落的旧照片上!仿佛那张照片是世上最可憎、最不能容忍的存在!
“假的!……都是假的!!” 一个嘶哑、尖利、完全不属于奶奶的恐怖声音从她大张的嘴里咆哮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疯狂,“……他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这位置……是我的!!”
那声音如同无数玻璃碎片在摩擦刮擦,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和恶毒!伴随着这疯狂的咆哮,她枯瘦如鹰爪般的手猛地抬起,带着一股非人的力量,狠狠抓向地上那张照片!仿佛要将那画面中走向风雪的太爷爷和他身后的黑影彻底撕碎!
“砰!!”
阁楼那扇薄薄的木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碎木屑飞溅!
父亲和大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人脸色煞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父亲手里死死攥着一把沉重的劈柴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大伯则端着一个还在冒烟的火盆,里面烧得通红的木炭发出噼啪的爆响,火光映照着他们惊恐扭曲的脸。
“娘!!” 父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完全变了调,“您醒醒啊!!别再……别再叫它出来了!!”
“按住她!快!!” 大伯的声音也在剧烈颤抖,他端着火盆的手抖得厉害,里面的炭火火星四溅,却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前冲。
就在父亲和大伯冲进来的瞬间,奶奶……或者说,占据着奶奶躯壳的那个东西,动作快得超乎想象!她放弃了撕碎照片,猛地转向门口!那双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了冲进来的两人,喉咙里爆发出更加狂暴、更加充满恶意的咆哮!她枯瘦的身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像一头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野兽,带着一股腥风,悍不畏死地直接扑向端着火盆的大伯!目标直指那象征着“驱逐”与“净化”的火焰!
“啊——!” 大伯惊骇欲绝,下意识地将滚烫的火盆往前一挡!
混乱!彻底的混乱在狭小的阁楼里爆发!
火光在黑暗中疯狂跳跃,映照着扭曲的人影。父亲的怒吼,大伯的惊叫,还有那非人的、充满恶毒的嘶吼和咆哮交织在一起!人影幢幢,在堆积如山的杂物间疯狂地冲撞、撕扯!沉重的劈柴斧高高举起,却因投鼠忌器而迟迟不敢落下。滚烫的炭火泼洒出来,点燃了散落在地的旧报纸和照片的一角,橘红色的火焰猛地窜起,又迅速被混乱的脚步踩灭,只留下一股焦糊和更加浓烈的诡异腥甜气味弥漫开来!
我蜷缩在冰冷的老虎窗下,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四肢却冰冷麻木。极度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火光、人影、嘶吼搅成一锅沸粥的刹那!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上那副被奶奶打落的碗筷。
那只青花瓷碗,碗口朝上,静静地躺在散落的旧照片旁边。碗沿那个小小的豁口,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像一只嘲弄的眼睛。
而就在碗口的正上方……借着那转瞬即逝的、被杂物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光线……
我清晰地看到——
几片极其微小、轻薄、晶莹剔透的……雪花,正悄无声息地、违背常理地……从阁楼污浊的空气里凭空凝结,然后……慢悠悠地、打着旋儿……飘落进那只空碗之中!
没有风!阁楼里一丝风都没有!只有屋外遥远的呜咽!这些雪花……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一股比之前任何恐惧都要冰冷、都要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我彻底淹没!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了!
“当啷!”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是那双乌木筷子!它们原本掉落在碗边不远处。此刻,其中一根筷子,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指轻轻拨弄,撞在了另一根筷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紧接着,在父亲和大伯与那疯狂“奶奶”纠缠撕扯、无暇他顾的混乱中心,在所有人视线的死角……
那根乌木筷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优雅……竖了起来!
然后,它悬停在碗口上方,微微倾斜,尖端……轻轻地、无声无息地……点在了那几片刚刚飘落进空碗里的、晶莹的雪花之上。
仿佛在……试菜的温度。
“呃啊啊啊——!!!”
占据着奶奶躯壳的那个东西,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到非人的惨嚎!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恐惧和一种……仿佛被背叛般的滔天怨毒!它疯狂挣扎的力量瞬间倍增,猛地将死死抱住它的父亲和大伯狠狠甩开!
父亲和大伯如同断线的木偶,重重撞在堆满杂物的墙壁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闷哼。
“奶奶”……或者说那东西,猛地转过身,那双幽绿的眼睛不再看向大伯的火盆或父亲的斧头,而是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极致惊惧和狂怒的复杂眼神,死死地、死死地瞪向那只空碗和那根悬停在雪花之上的乌木筷子!
它佝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洞风箱般急促的抽气声。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它……竟然……对着那只碗和那根悬空的筷子……
极其缓慢地、僵硬地、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极不情愿的屈辱感……
弯下了它那枯瘦如柴的腰!
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又充满了扭曲的、无法言说的恐怖!
“不……不可能……” 它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崩溃般的颤抖,“……你……你怎么可能……回来……”
话音未落,它猛地直起身,再也不敢看那碗筷一眼,像一道被无形鞭子狠狠抽中的鬼影,带着一股腥风,以远超人类极限的速度,疯狂地冲向阁楼的楼梯口!它甚至直接撞开了挡路的破藤箱,身影瞬间消失在通往楼下的黑暗之中!
“砰!砰!咚!”
一连串重物滚落楼梯的巨响从下方传来,伴随着某种东西摔在坚硬地面上的沉闷撞击声。接着,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阁楼里,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
只剩下粗重痛苦的喘息声——是父亲和大伯,他们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布满了擦伤和淤青,眼中是劫后余生却更深重的恐惧。
还有散落一地的狼藉——翻倒的杂物、踩灭的炭火余烬、烧焦卷曲的照片碎片……以及,在这一切混乱的中心……
那只静静躺在地上的青花瓷碗。碗里,几片晶莹的雪花正在昏暗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融化。
那根乌木筷子,依旧悬停在碗口上方几寸的空气中,纹丝不动,如同被钉死在那里。
父亲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虔诚和无法言喻的恐惧,聚焦在那根悬空的筷子上。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最终,他猛地低下头,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大伯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远离那诡异的碗筷,蜷缩到离火盆余烬最近的地方,双手紧紧抱着头,身体缩成一团。
我瘫软在老虎窗下,冰冷的汗水浸透了衣衫,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目光无法从那只碗和那根悬空的筷子上移开。那几片融化的雪水,在碗底聚成一小洼,倒映着阁楼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也倒映着那根悬停的乌木筷子的影子,像一个沉默而冰冷的句号,钉在这个疯狂之夜的终点。
屋外,肆虐了整夜的风雪,不知何时,竟也诡异地……停了。
死寂笼罩着破败的老宅。楼下,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堂屋。
火盆里的炭火只剩下最后几点暗红的余烬,苟延残喘地散发着微弱的热量,非但无法驱散寒意,反而在满室狼藉和死寂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凄凉。堂哥陈锋蜷缩在八仙桌旁的条凳上,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头埋在臂弯里,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然并未真正睡着。奶奶……不见了。
父亲和大伯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他们脸上布满擦伤和淤青,衣服在刚才的撕扯中凌乱不堪,沾满了灰尘和炭灰。两人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瞳孔深处残留着巨大的惊悸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疲惫。父亲的手,无意识地、神经质地反复抓挠着地面粗糙的青砖,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
没有人说话。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木头、焦糊味和那股若有若无、却始终无法散尽的、冰冷的腥甜气息。
那副青花瓷碗和乌木筷子,被重新摆回了八仙桌朝北的主位上。碗是空的。筷子,也干干净净地架在碗沿上。
仿佛昨夜那场阁楼里的疯狂、那悬空的筷子、那融化的雪……从未发生过。
但父亲和大伯那如同惊弓之鸟般的状态,堂哥陈锋掩饰不住的恐惧,以及奶奶的消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所有人,那禁忌的碗筷之下,隐藏着何等恐怖与污秽的秘密。
天,终于蒙蒙亮了。灰白的光线,带着一种病恹恹的惨淡,艰难地透过蒙尘的窗户纸渗进来,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老宅内部的破败和死寂映照得更加清晰。那些在黑暗中模糊的阴影,此刻显露出狰狞的轮廓——剥落的墙皮、歪斜的家具、角落里厚厚的蛛网……
“走……” 父亲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试了几次才勉强扶着墙壁撑起身子。他看也没看那个空着的上位,目光涣散地扫过我们,“……收拾东西……马上走……回城里……”
他的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一种被恐惧彻底支配后急于逃离的本能。
堂哥陈锋如蒙大赦,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急切和恐惧。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
大伯也默默地站起来,动作迟缓得像一具生锈的机器。他走到供桌前,看着那个黑檀木的空相框,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角落里拿起一块落满灰尘的旧布,小心翼翼地将相框盖了起来。
没有人去提奶奶。仿佛她从未存在过,或者……从未回来过。
我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背包,动作机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八仙桌那个空位。那副空碗筷在惨淡的晨光中,依旧冰冷而突兀。昨夜阁楼里,雪花飘落碗中、筷子悬空点下的那一幕,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深处,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冰冷的战栗。
就在我们拎着简单的行李,脚步虚浮地走向那扇通往外面冰冷世界的老木门时。
我的脚步,在门槛前顿住了。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绕上我的脚踝。
我猛地低下头。
门槛内侧,靠近门轴下方的阴影里……
几点粘稠、冰冷、颜色深暗得如同凝固血浆的……湿痕,新鲜地印在落满灰尘的青砖上。
它们蜿蜒着,如同几道丑陋的伤疤,从门槛下幽深的缝隙里延伸出来,一直……指向门内堂屋深处,那通往阁楼的、黑洞洞的楼梯口方向。
仿佛有什么冰冷湿滑的东西,在不久前……刚刚从那里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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