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固垒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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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固垒筹防

1937年9月20日，寅时三刻，杜家老宅的屋脊上还凝着白霜，五更天的梆子声里混着远处狼嚎。杜承渊站在临时搭建的工事设计台前，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手里的钢笔在泛黄的图纸上沙沙游走。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显示余额元，每秒1元的收益数字跳动得格外清晰，而系统升级倒计时仅剩最后18小时——昨夜新增的收益让他暂时松了口气，但想起今日要完成的防御工事构筑，眉头又紧紧皱起。

“哐当”一声，陈铁成上尉推开木门，m35钢盔下的额头沁着汗珠：“团长，采石场的工人已集结完毕，是否现在开工？”

杜承渊放下钢笔，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出发。带50名系统兵、100名本土兵，先控制镇东采石场。遇到抵抗，直接亮明身份。”他顿了顿，从系统商城兑换了5把美式军用铲（250元）和3卷测量绳（150元），“这些工具分给各组，务必在日出前画出开采区域。”

陈铁成接过工具，金属碰撞声中夹杂着布料摩擦声：“是！另外……”他压低声音，“昨夜侦察排回报，邻镇保安团的斥候在镇北五里处出现过。”

“知道了。”杜承渊挥手示意他离开，目光重新落在图纸上。镇东、镇西、镇南三处战略要地，他用红笔圈出三个直径十米的圆圈——那是计划中的永固碉堡位置，每个碉堡需配备水泥3吨、青砖2万块、钢筋500公斤。而系统商城里，每吨水泥售价200元，每千块青砖50元，钢筋每公斤1元，仅这三项，就需花费3x(200x3 + 50x20 + 1x500)=3x(600+1000+500)=3x2100=6300元。

“必须省着用。”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武家地窖里的旧铁器，或许能熔了替代部分钢筋。主意打定，他起身走向东院，武月如房间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她低头刺绣的剪影。

“月如，”杜承渊轻声敲门，“方便吗？”

武月如打开门，衣襟上还沾着线头：“长林？这么早……”她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眼中闪过心疼，“是不是又没睡？”

“没事。”杜承渊握住她微凉的手，“想问你，武家地窖里的旧铁器，是否能取出来用？比如锄头、犁耙之类的。”

武月如愣了愣：“当然可以。母亲说过，那些都是武家祖上留下的，你需要便尽管拿去。”她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铜钥匙，“这是地窖钥匙，里面还有几口老箱子，或许有能用的东西。”

“谢谢。”杜承渊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连日为士兵缝制绷带磨出来的。他心中一暖，却也更觉肩上担子沉重。

卯时初刻，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镇东采石场，陈铁成上尉手持系统兑换的地质探测仪（800元），在裸露的岩层间来回走动。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中，他突然停在一块灰褐色岩石前：“这里！花岗岩层，硬度足够！”他挥动手臂，“一班、二班，用炸药开石！三班、四班，清理碎石！”

本土士兵们看着系统士兵熟练地装填炸药、设置导火索，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不安。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猎户凑过来：“长官，这炸药……”

“别怕，按命令行事。”陈铁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系统士兵下令，“点火！”

“轰！”爆炸声震得地面颤抖，碎石飞溅间，巨大的花岗岩块应声而裂。本土士兵们惊呼着后退，却见系统士兵早已冲上前，用撬棍和钢钎撬动石块，动作娴熟如钟表齿轮。

与此同时，杜承渊带着两名系统士兵进入武家地窖。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点亮马灯，昏黄的光线下，锈迹斑斑的锄头、犁耙整齐排列在墙角，中央位置摆着三口樟木箱子。他用袖口擦去箱盖上的灰尘，铜锁“咔嗒”一声打开，里面竟是用油纸包裹的老式火绳枪和几罐火药。

“可惜了。”他喃喃自语，随手拿起一罐火药，木塞上的封条早已干裂。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古代火器，可回收分解为基础材料，是否操作？】他心中一动，点击确认。下一秒，火绳枪和火药罐化作金色光点，融入系统界面，右下角显示：【获得基础材料x500单位，可用于工事建造】。

“原来如此。”杜承渊眼中一亮，迅速将地窖里的旧铁器全部分解，共获得2000单位基础材料，相当于节省了2000元的钢筋开支。他立即返回系统商城，用节省下来的资金兑换了10桶防水沥青（1000元），用于碉堡防潮。

辰时三刻，镇口传来牛车的吱呀声。杜承渊站在石阶上，看着满载砖块、水泥的车队缓缓驶入。这些建材是他通过系统暗线，从邻县伪军控制的建材厂秘密购得——每吨水泥加价50元，每千块青砖加价10元，总计花费3000+1000=4000元，比原计划多出500元，但胜在无需暴露系统渠道。

“卸货！先堆到练兵场东侧！”他大声指挥着，突然瞥见人群中混着几个陌生面孔——那是邻镇派来的探子。他不动声色，从系统商城兑换了2枚微型窃听器（400元），悄悄塞给身旁的系统士兵：“想办法装在他们身上。”

巳时整，阳光洒满练兵场。杜承渊召集施工队，亲自讲解碉堡构造：“墙体厚80厘米，分内外两层，中间填充沙土和碎铁，既能防弹又能防震。射击孔呈45度斜切，向外小向内大，便于观察和射击，又能减少子弹入射角度。”他拿起木棍在地上画出剖面图，“交通壕深2米，宽1.5米，每隔50米设一个避弹所，壕壁用木板和沙袋加固。”

施工队分成三组，同时开工。系统士兵们组成骨干力量，指导本土士兵搬运建材、搅拌水泥。杜承渊注意到，本土士兵对水泥的使用十分陌生，总是把握不好水灰比例。他索性亲自示范，用竹筒量水，用木耙搅拌，直至水泥浆呈现出均匀的乳灰色。

“看好了，这东西干了比石头还硬，你们的命就靠它了！”他大声说道，又花费200元兑换了5个水泥搅拌机，大大提升了施工效率。

午时三刻，烈日当空。杜承渊站在镇东碉堡地基旁，看着汗水浸透衣襟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名本土士兵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水泥浆里，膝盖顿时渗出鲜血。

“快扶他去医疗点！”杜承渊快步上前，从急救包中取出磺胺粉和绷带，亲自为他包扎，“怎么样？还能走吗？”

士兵咬着牙摇头：“能！团长，我还能干活！”

“别硬撑，先去休息。”杜承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系统士兵下令，“去煮些绿豆汤，给弟兄们解解暑。”

未时初刻，正当施工紧张进行时，镇西突然传来枪声。杜承渊心中一紧，迅速调出系统雷达，只见三个红点正在快速接近镇口。他抓起望远镜望去，果然是邻镇保安团的侦察骑兵，共三人，穿着灰布军装，马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陈铁成！带20名系统士兵，去镇西拦截！”他大声下令，“尽量抓活的，问问他们想干什么！”

陈铁成应声而去，同时杜承渊花费300元兑换了3枚麻醉弹，通过系统传输给陈铁成。片刻后，镇西传来一阵呐喊声，紧接着便是马匹的嘶鸣声。几分钟后，陈铁成押着三名俘虏返回，其中一人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正是被麻醉弹击中。

“说！为什么来这里？”杜承渊盯着俘虏的眼睛，声音冷如冰霜。

俘虏哆哆嗦嗦地跪下：“大、大人饶命！我们是邻镇保安团的斥候，奉团长之命，来、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看什么？”

“说是、说是你们在修工事，怕是要抢地盘……”

杜承渊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去告诉你们团长，郑集镇修工事是为了防土匪、打鬼子，不是要和邻镇过不去。再敢来窥探，下次就不是麻醉弹这么简单了！”

打发走俘虏后，杜承渊立即召集德械军官开会：“邻镇保安团这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必须加快工事进度，同时加强警戒。陈铁成，今晚你带一个排，在镇西设置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