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星轨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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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物馆寂静的展厅中,柔和的灯光洒落在防弹玻璃罩内的青铜匣上,泛出一层冰冷而神秘的光泽。沈星河身着白大褂,戴着无菌手套,缓缓走近展台。他微微俯身,眼神专注地审视着眼前这件奇异的器物。作为国家考古院最年轻的博士,他曾与无数珍贵的战国编钟、商周鼎彝打过交道,然而,眼前这个巴掌大的青铜匣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青铜匣的表面布满了规整的六边形凹槽,宛如蜂巢一般,可每个凹槽的边缘却蚀刻着极其精细的微米级螺旋纹,这种工艺绝非商周时期所能达到。沈星河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触摸着展台边缘,仿佛试图透过这冰冷的阻隔,感受青铜匣那隐藏的秘密。
“放射性检测超标三倍!”实习生林小雨的声音在空旷的展厅里颤抖着响起。这位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姑娘,毕业才三天,此刻正双手捧着盖革计数器,脸色苍白地倒退了两步。仪器发出的急促蜂鸣声在穹顶的星宿壁画间来回碰撞,激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回响。
沈星河抬手示意林小雨镇定,他袖口滑落,露出的腕表表盘反射出的冷光,在青铜匣表面一闪而过。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螺旋纹,在特定的角度下,竟然组成了北斗七星的投影图案。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让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帮我调取x光扫描图。”沈星河的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当三维建模图在平板电脑上徐徐展开时,林小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青铜匣的内部构造精密得令人恐怖,无数精巧的齿轮相互咬合,组成了一个复杂的传动系统。而在最核心的位置,悬浮着九粒由未知金属制成的球体,它们的排列方式与公元1054年超新星爆发的星图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沈星河突然感到指尖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去,发现无菌手套不知何时破了一道口子,一滴鲜红的血珠正缓缓渗入青铜匣表面的凹槽。刹那间,穹顶的智能照明系统开始疯狂闪烁,原本庄严肃穆的二十八星宿壁画中,角宿方位亮起了一道妖异的蓝光。
“警告!重力场异常!”机械女声骤然在展厅内响彻。沈星河脚下一滑,踉跄着扶住了展台。他手腕上的腕表表盘在眼前疯狂旋转,秒针以逆时针方向划出一道道虚影。与此同时,他惊愕地看到林小雨的长发竟然违反重力,直直地向上飘起,而展柜里的青铜爵杯也开始逐渐融化,变成一滩墨色的液体。
“这不是普通的文物……是某种启动装置……”沈星河艰难地伸手摸向紧急制动按钮,然而,他的视网膜却突然被银蓝色的数据流所淹没。那些旋转的齿轮仿佛拥有了生命,在他的意识深处疯狂咬合,伴随着三万七千个刻度同时归零的轰鸣声,一个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叹息穿透了时空:“观测者已就位。”
当第一块钢化玻璃轰然炸裂时,沈星河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将林小雨扑倒在地。飞溅的玻璃碎片在半空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凝聚成了一个晶莹的星环。每一片碎片都如同一面镜子,映出了沈星河此刻正在发生剧变的眼眸——原本漆黑的瞳孔深处,星云般的银蓝纹路正迅速生成一个三维坐标系。
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太阳穴处炸开,沈星河痛苦地跪倒在地。恍惚间,他看见青铜匣内漂浮的金属球竟化作了九颗璀璨的星辰,北斗九星以一种异常的排列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幕让他的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自唐代以后,北斗七星旁的辅星与弼星就再未同时亮起,而如今这诡异的景象,预示着什么?
“沈师兄!你的眼睛!”林小雨的尖叫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哭腔。沈星河转头望向展厅的青铜镜,镜中的自己,左眼已然化作了一个深邃的银河漩涡,无数闪烁的星轨在其中生生灭灭。与此同时,他腕间的腕表传来一阵灼痛,表盘玻璃瞬间砰然碎裂,指针逆旋着指向了公元前1054年的天文刻度。
紧接着,穹顶轰然崩塌。真正的星空如汹涌的瀑布般倾泻而下,然而,这却并非哈勃望远镜所拍摄过的任何一片星域。七颗赤红的妖星如利刃般贯穿了天幕,原本宁静的银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裂,流淌出金色的光浆。沈星河最后看到的,是林小雨那惊恐万分的面容,她伸来的手掌在璀璨的星辉中逐渐汽化,随后,九道星光锁链如毒蛇般刺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率先钻入沈星河的鼻腔,将他从昏迷中唤醒。那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某种草木灰的气息,让他不禁想起了儿时在祖父的中药铺里,不小心打翻三七粉的那个午后。身下潮湿的青石板传来阵阵寒意,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子,却感觉右手正按在一具尸体的胸前。他低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青年,心口处插着半截断剑,凝固的血渍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靛蓝色。
“星河师弟!”带着吴侬软语腔调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沈星河转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她腰间的禁步玉佩随着她的跑动发出一阵杂乱的叮当声。少女发间的嵌宝银簪已经歪斜,原本粉嫩的芙蓉面上沾满了烟尘,显得狼狈不堪。
“护山大阵破了,玄天宗的恶贼正在攻打千机冢……”少女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大量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沈星河的脑海,让他痛苦地抱住了头。在一阵眩晕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幅走马灯般的画面:十五岁的自己,一脸虔诚地跪在天机阁祖师殿前,接过了那块刻有星纹的玉佩;师尊清虚子轻抚着机关鸟,满脸无奈地叹息着“天衍之术终将断绝”;昨夜子时,冲天的火光中,同门师兄被紫色的雷符无情地劈成了焦炭……
“晚棠师姐?”沈星河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眼前的少女与记忆中那个总是偷偷塞桂花糕给他的温柔师姐渐渐重叠,只是此刻她鹅黄裙裾上的天机阁云纹,已经被鲜血染得斑驳。
就在这时,三道黑影如鬼魅般踏着血色符咒从天而降。为首的玄天宗弟子手持雷光缠绕的囚龙锁,他的目光阴鸷而冰冷,扫过沈星河染血的左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果然如少宗主所料,天机阁当真藏着重瞳者。”
沈星河本能地向后退去,后腰却撞上了一根冷硬的青铜柱。直到此时,他才来得及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座半塌的观星台,十二根青铜柱按照黄道十二宫的方位整齐排列,地面上布满了裂隙,从中渗出荧蓝的液体,正缓缓地修复着破碎的防御阵法。
“交出千机冢密匙,饶你不死。”那玄天宗弟子甩动囚龙锁,电弧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焦痕,发出滋滋的声响。沈星河突然注意到囚龙锁表面浮动的铭文,那分明是变种的斐波那契螺旋纹,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沈星河的左眼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灼痛。整个世界在他眼中瞬间被银蓝的数据流所解构,化作无数线条。他清晰地看到对手周身涌动的灵力在右肩胛处形成了一个涡旋漏洞,囚龙锁的第三段关节处有0.7毫米的错位,甚至连其脚下凝聚的雷符,都标注着详细的能量衰减曲线。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沈星河迅速抄起地上的一截断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囚龙锁的薄弱点。就在剑锋与金属碰撞的刹那,他左眼的星图突然开始疯狂旋转。游离的星辉如同受到召唤一般,从青铜柱的裂隙中汹涌涌出,顺着剑刃灌入了对方的经脉。
“啊!”玄天宗弟子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痛苦地扭曲起来,他的整条右臂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星芒裂纹。沈星河喘息着向后退去,却惊讶地发现手中的断剑正在贪婪地吸收着星辉,原本钝涩的刃口逐渐生长出水晶般的棱面。
“星辉锻体术?”另外两名玄天宗弟子见状,惊惶地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天机阁明明三百年前就已经……”
沈星河突然笑了。他缓缓扯下蒙眼的素白缎带,任由它化作一道流光缠绕在腕间。此刻,他的左眼倒映着漫天星斗,数以万计的运算轨迹在虹膜上如溪流般流淌。这才是真正的天衍之术,它并非简单的占星、卜卦,而是将整个宇宙都化作了可解析的公式。
“小心脚下。”沈星河轻声提醒道。两名玄天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地面裂隙中的荧蓝液体突然如蛟龙般暴起,瞬间凝成星链,紧紧缠住了他们的脚踝。这原本是防御阵法的自愈程序,此刻却成为了最致命的陷阱。
晚棠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温吞的小师弟。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破碎的道袍间,星辉如精灵般流转。此刻,那道单薄的身影,竟与祖师殿壁画中的开派祖师渐渐重合,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
然而,沈星河却无暇享受这份震撼。他的视网膜边缘不断闪过警告框:【灵力过载37%】【记忆融合异常区域扩大】,而最诡异的是,视野右上角始终悬浮着青铜匣的三维模型,此刻正在缓慢旋转,匣盖开启度显示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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