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星河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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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抱着太空人玩偶站在客厅中央，小满蹲下来与他平视：\"你的房间在二楼，窗外正好能看到星星。\"

男孩的眼睛亮起来：\"真的能看到妈妈吗？\"

安宁走过来轻抚他的发顶：\"能看到比星星更棒的东西——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带你去天文台。\"

顾寒舟拎着行李上楼，听见小满正给弟弟展示他珍藏的陨石标本：\"这块是爸爸在青海科考时找到的，里面有四十亿年前的宇宙尘埃。\"

顾念小心翼翼地触碰石头：\"它比妈妈还老吗？\"

\"比所有人都老。\"小满突然压低声音，\"但爸爸说，爱比这些尘埃存在得更久。\"

走廊转角，顾寒舟与端着牛奶的安宁相视一笑。

深夜书房，顾寒舟发现电脑被人动过。屏幕停留在一份《儿童航天训练计划》文档上，最新添加的批注闪着荧光：【弟弟肺活量还不够，建议先从水下训练开始——小满】

他笑着打开抽屉，取出珍藏多年的阿波罗计划徽章。第二天早餐时，这枚徽章别在了顾念的睡衣上。

\"今天开始，\"顾寒舟给两个孩子各递上一本笔记本，\"你们要记录所有关于太空的奇思妙想。\"

安宁挑眉：\"包括在洗衣机里模拟离心机？\"

\"尤其是那个。\"顾寒舟偷亲了她一下，\"伟大的发明都始于异想天开。\"

航天博物馆里，顾念趴在登月舱模型前不肯走。

\"想试试吗？\"顾寒舟突然抱起他放进驾驶舱，\"这是你爷爷参与设计的。\"

当模拟器启动时，整个舱体开始微微震动。顾念紧张地抓住操纵杆，却在舷窗投影出现地球全景的瞬间惊呼出声。

安宁拍下这一幕：阳光透过穹顶洒落，顾寒舟半蹲在舱门外护着孩子，小满正指着仪表盘讲解。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实验室为她讲解星空图谱的年轻建筑师。

\"妈妈！\"顾念兴奋地挥手，\"我找到仙女座了！\"

青春期来得猝不及防。

顾寒舟半夜接完国际长途，发现顾念蜷在露台望远镜前哭。地上散落着NASA的拒信——未满十八岁不得参加少年宇航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