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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摸到寒光凛凛的匕首时,沈梦雪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害怕?\"布思瑰墨绿色的眼眸闪过嘲讽,\"沈磊杀人时,可不会在意对方会不会疼。\"
皮鞭突然甩在她脚边,惊起一片沙尘:\"握紧了,这是你在沈家活下去的依仗。\"
训练的残酷超乎想象。
沈梦雪的掌心被暗器划得血肉模糊,又被按进盐水里浸泡;为了练习下盘,她在布满碎石的地面扎马步,直到双腿失去知觉。
有次实在撑不住摔倒,布思瑰却一脚踩住她的手腕:\"记住这种痛!当你面对敌人时,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深夜归宅时,沈梦雪总要在浴缸里泡去满身血污。
有次她发现祖母悄悄在她的药汤里多加了止疼的药材,这个发现让她红了眼眶。
第二日训练,当布思瑰再次逼她用淬毒的银针时,她突然攥紧拳头:\"我学这些,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不再任人宰割!\"
日子在疼痛与隐忍中流逝。
沈梦雪的招式越来越凌厉,却始终保留着一丝柔软——她会在训练后为受伤的野猫包扎,会在深夜给厨房帮工的楚溪颜送点心。
当沈磊发现她偷练功夫时,她不再躲避,而是直视父亲的眼睛:\"我是沈家的绝杀,但我要做自己的主人。\"
深秋的雨夜,沈梦雪在翻墙时被暗卫察觉。
千钧一发之际,二哥突然现身引开追兵。
她躲在暗处,摸到腰间布思瑰新给的软剑,雨水混着泪水滑落脸颊。
她终于明白,这场与命运的抗争里,她既是被迫拿起武器的战士,也是被温暖守护的少女。
而那些沾着血泪的招式,终将成为她冲破牢笼的利刃。
几日后
沈磊将翡翠戒尺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镇纸下的账本都跟着一颤。
沈梦雪跪在冰凉的青砖地面,膝盖处的旗袍早已被磨得发毛,露出底下青紫交错的伤痕。
\"连最基础的连环三掌都使不利索?\"父亲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沈家的绝杀,就这点能耐?\"
戒尺破空声骤然响起,沈梦雪下意识蜷缩身子,却仍被结结实实抽在腿处。
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第二下、第三下......戒尺一下比一下狠,丝绸旗袍被抽得裂开细密的口子,皮肤泛起狰狞的红痕,渐渐肿成青紫的硬块。
\"记住,\"沈磊的声音裹着令人作呕的温柔,\"每一道伤痕,都是你成为合格继承人的印记。\"
惩罚结束后,沈梦雪几乎是爬着回到阁楼。
她趴在雕花床上,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绣着曼陀罗的丝质枕套。
伤口火辣辣地疼,连翻身都牵扯得钻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镂空窗棂洒进来,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光斑,像极了她支离破碎的自由。
那些被惩罚的夜晚,她只能隔着铁窗,望着远处禁地围墙外摇曳的曼陀罗。
有次被罚跪祠堂整整十二个时辰,膝盖肿得无法弯曲,深夜实在熬不住昏睡过去,醒来时发现三哥悄悄在她膝下垫了软布,自己却因此被父亲训斥。
还有回被关禁闭,楚溪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从通风口塞进来半块桂花糕,糕点上还沾着她紧张时留下的指印。
而在废弃船厂,布思瑰握着皮鞭的手青筋暴起。
她盯着空荡荡的训练场,墨绿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光。
某个沈梦雪因挨打无法赴约的雨夜,布思瑰突然出现在沈家墙外。
她像黑豹般灵巧地翻过围墙,循着记忆找到沈梦雪的房间。
透过窗缝,她看见少女正趴在床上,颤抖着往臀腿的伤口上涂抹药膏,月光照亮她后背交错的鞭痕。
\"好啊,沈梦雪。\"布思瑰的声音冷得像冰,第二天在训练场逮到姗姗来迟的沈梦雪,皮鞭瞬间抽在她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偷懒偷到我头上来了?\"
沈梦雪重重摔在布满铁蒺藜的地面,碎石扎进掌心,疼得她眼前发黑。
\"我没有......\"她挣扎着解释,却被布思瑰掐住下巴。
\"借口?\"布思瑰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在我这里,只有两种人——能承受痛苦的,和被痛苦吞噬的。\"
说着,她抓起沈梦雪的手按在滚烫的烙铁上。
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沈梦雪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牙不叫出声。
\"记住,\"布思瑰在她耳边低语,\"沈磊打你,是为了驯服你;我罚你,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日复一日,沈梦雪的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白天在沈家,她要承受父亲的严苛训练和惩罚,跪碎的青砖渣嵌进膝盖,戒尺的痕迹在腿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夜晚在船厂,布思瑰的训练更加残酷,皮鞭、烙铁、淬毒的暗器,每一样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但少女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浅紫色眼眸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沈梦雪再次被关禁闭。
她趴在冰凉的地面,听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开始用手指在墙上刻画布思瑰教的穴位图。
潮湿的墙灰簌簌落下,混着她指甲缝里的血,勾勒出求生的希望。
她知道,这些痛苦终将成为她冲破牢笼的武器,而那些打不倒她的,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几日后
秋雨裹挟着寒意渗进雕花窗棂,沈梦雪蜷缩在锦缎被褥里,发间的点翠发簪早已歪斜。
她滚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白玉枕,浅紫色眼眸蒙着层水雾,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高烧让她的意识飘忽而破碎,隐约听见廊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铜铃在风中摇晃出凌乱的节奏。
沈宅瞬间陷入慌乱。
佣人们抱着换洗衣物来回奔走,厨房熬药的香气混着浓重的艾草味弥漫在长廊。沈磊握着青瓷药碗的手微微收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难得染上几分焦虑。
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汤药,吹凉后递到女儿唇边:\"雪儿,把药喝了。\"声音依旧温柔,却掩不住尾音里的紧绷。
沈梦雪的睫毛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蹭过碗沿。
苦涩的药汁滑进喉咙,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磊连忙放下药碗,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绸缎袖口扫过少女汗湿的鬓发。
这个向来威严的男人,此刻眼底映着烛火,竟显得有些苍老。
二哥攥着帕子的手指发白,指节上练武留下的薄茧深深陷进丝绸里。
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沾了凉水,轻轻擦拭着妹妹滚烫的额头,动作比雕琢玉器还要轻柔。
当沈梦雪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三哥倚在雕花门框上,西装革履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那是替妹妹挡下暗器留下的印记。
他望着床上脆弱的身影,喉结滚动了几下,转身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油纸散开,是几块被捂得有些变形的桂花糕:\"雪儿,还能吃点甜的吗?\"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
沈梦雪勉强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三张焦虑的面容,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在花园摔破膝盖,也是这样被哥哥们围在中间。
二哥会吹着伤口哄她,三哥变着法子从厨房偷糖糕。
而父亲总会板着脸,却偷偷在她枕头下塞温热的汤婆子。
\"父亲......\"她的声音细若蚊蝇,烧得滚烫的手指抓住沈磊的袖口,\"我疼......\"
沈磊的呼吸陡然一滞,镜片后的目光泛起涟漪。
他轻轻覆上女儿的手背,触到那异常灼人的温度,喉咙像被堵了团棉花:\"快好了,等病好了,想吃什么父亲都给你做。\"
暮色渐渐漫进房间,烛火在屏风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沈梦雪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二哥轻声哼起儿时的童谣,三哥小心翼翼地往火盆里添炭,父亲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却比不上此刻她心底泛起的暖意。
这场病痛,竟意外撕开了沈家那层冰冷的伪装,让被严苛训练掩盖的亲情,在药香与叹息中悄然流淌。
——————
夜幕彻底笼罩沈家宅邸时,沉香袅袅的卧房里,沈磊将凉透的药碗轻轻搁在紫檀木几上。
烛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映照出他难得柔和的眉眼。
他伸手拨开沈梦雪汗湿的额发,指尖触到依旧滚烫的皮肤,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
少女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呓语。
沈磊就这样坐在雕花床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扣,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
夜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远处禁地传来的曼陀罗花香,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成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起身,替沈梦雪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易碎的琉璃。
等沈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一道黑影笼罩。
布思瑰贴在雕花窗棂外,黑色绸缎长裙像融化的夜色般紧贴墙面。
她墨绿色的眼眸警惕地扫视四周,耳后的银色铃铛被她死死按住,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沈家的暗卫如幽灵般穿梭在廊下,巡逻的灯笼光晕时不时扫过她藏身的角落,她却像尊石像般纹丝不动。
确认四下无人后,布思瑰从袖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刀刃抵住窗纸轻轻一划。
细微的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屏住呼吸,透过撕开的缝隙望向房内。
沈梦雪安静地躺在锦缎被褥间,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却比往日更加脆弱。
布思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白天在船厂空等的愤怒此刻化作揪心的疼。
她轻轻推开半扇窗户,夜风卷着她身上雪松香与硝烟味的气息涌入房间。
沈梦雪像是有所感应,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眉头紧紧皱起。
布思瑰立刻顿住动作,直到少女再次安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入。
她蹲在床边,墨绿色的眼眸打量着沈梦雪身上的伤。
那些新旧交错的鞭痕透过单薄的中衣若隐若现,还有手腕上被布思瑰惩罚时留下的烙铁印,此刻在高烧的映衬下泛着可怖的红。
\"笨蛋。\"她低声咒骂,声音里却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从袖中掏出个小玉瓶,倒出几粒墨绿色的药丸,轻轻放在沈梦雪枕边。
突然,院外传来暗卫的脚步声。布思瑰神色骤变,立刻翻身躲进床底。
月光透过镂空床帐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紧绷的侧脸。
沈梦雪在睡梦中不安地翻身,手臂垂落床边,指尖几乎要触到布思瑰的脸。
布思瑰屏住呼吸,看着沈梦雪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突然伸手轻轻握住,在掌心无声地摩挲。
等脚步声远去,布思瑰才松开手,悄无声息地从床底钻出。
她俯身贴近沈梦雪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泛红的耳垂:\"沈梦雪,快点好起来。\"
说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利落地翻出窗外。夜色吞没她的身影时,唯有窗台上几粒泛着微光的药丸,证明她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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