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没有退路，唯有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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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向掌心中的飞剑，剑身清亮如镜，隐隐映出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依旧年少的脸，却是眼神深邃，似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

然而，就在他还未能细查如今的属性数值之时，天地骤然一凝。

如同从无数维度叠加中投射而来的无形之力，突兀而又理所当然地锁定了他。

那股意志——不带任何感情，不带任何言语，甚至连神念都没有，只是一种超越规则、贯穿万千宇宙的“定性”之力——就这么毫无声息地笼罩了他。

他早有预料，却未曾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迅猛，如此毫无征兆。

他的气息已被那股意志牢牢锁定，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面对着这无形的恐怖存在。

逃？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那意志如影随形，穿透空间与时间的束缚，无论他逃到宇宙的哪个角落，都无法摆脱这无尽的追索。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许凌喃喃自语，神色中没有惊讶，只有一声淡淡的叹息。

他已见识过太多——平阳道尊、三位异族道尊、道碑村庄的六位老熟人，甚至还有那些完全没有意识灵智的天然造物。

他们无一不是在突破的瞬间被那股意志锁定，然后面对那一道无法抗拒的判决。

“没有退路，唯有死战。”

他终于理解为何当初那些前辈在晋升之后，从未尝试逃避。

因为——这意志一旦锁定，你已不是宇宙中的生灵，而是整个秩序体系的‘病变’。

你逃不掉，也不能逃。

下一瞬，随着天际的一阵异动，虚空层层裂开。

那座他无比熟悉的“虚空之门”再度开启。

来自虚无之地的神怪军团，裹挟着无尽威压，带领着无数域外天魔蜂拥而出。

巨大、扭曲、不合逻辑的形体横亘虚空，光是神怪首领那层层叠嶂的身影就堪比一片星域的扩张。

每一头副将神怪皆有仙帝巅峰之上的威势，而后方更有域外天魔如蚁群潮水，蔓延成一片黑色的宇宙浪潮。

许凌在这一刻，终于不是旁观者。

他站在下方，被围在中央，成了众矢之的——这一切攻势的唯一目标。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中映出神怪首领那庞大身影。

那正是他曾以“幼年神怪”之躯混迹其中、甚至被照顾、庇护、给他资源养的老大。

它们曾共饮宇宙碎片之力，曾并肩看破高纬毁灭的景象，曾一起见证那些禁忌战役的恐怖。

可如今……

“果然，还是会派你这位大将来收我了。”许凌轻声吐槽道。

那声音极轻，却隐含着一种奇特的震颤频率。

首领神怪停顿了，它竟然能听懂这个人族的话语。

一瞬间，那些不应有的情绪似乎从它那非智慧构造的大脑中浮现。

一个熟悉的波动。

一种久违的气息。

它定睛望向许凌，冥冥间意识到了什么。

而许凌也在看它，两人相对的刹那，那种微妙的气氛竟令战场上本就躁动的域外天魔与副将神怪都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