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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初秋,东洪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夏末的燥热,一栋带着庭院的二层小楼里,退休副县长老黄正主持着一场气氛凝重的家庭会议。客厅里的红木茶几上摆着几杯早已凉透的浓茶,烟灰缸里堆叠着半缸烟蒂,老黄指间的香烟正腾起袅袅白雾,

“都淡定一些,不要自欺欺人,天塌不下来,”老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东洪口音,尾音微微上挑,很有特色。“都说一说情况吧,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抬眼扫过围坐在沙发和木椅上的亲属,目光在弟弟和堂弟脸上停留得格外久。

坐在左侧单人沙发上的黄老板——老黄的亲弟弟,猛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西装领带都显得有些歪斜。“哥啊,现在县一中的马立新简直不是人!”他粗声粗气地开口,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当初让我们承包食堂时没算账,谁知道现在细算下来,竟让我们交20多万!”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列着收支明细,“你看这账本,食堂是有些盈利,但这些年添的冰柜、蒸饭车,哪样不是钱?还有雇人的工资、水电费,七七八八算下来,要是真交20万,咱们这几年可不就是白忙活了?”

老黄“嗯”了一声,将烟灰精准地抖进脚边的铁皮垃圾桶。“20万?20万租金他是真敢要啊,”他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还把我们的人打了。说说,打了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站在茶几旁的黄胖子——老黄的堂弟,负责食堂具体经营,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带着愤愤不平。“还好,被打的人伤得都不重,”他搓了搓手,语气却透着后怕,“只有我最严重,其余就是些皮外伤,哦,就那个负责盛菜的大个,被几个人按在地上踹,断了几根肋骨,现在还在县医院外科躺着呢。”他压低声音,凑近老黄,“哥,你说这公安局是不是吃里扒外?我们去报案,他们非让提供打人者名单,我们说打人的是学生,乌泱泱一片,上哪找去?他们就说‘抓不到人’,这不明摆着偏袒学校吗?”

老黄“嗯哼”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意味深长的声响。“新来的公安局长是平安县调过来的,”他慢悠悠地掐灭烟蒂,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他和现在的县长是老相识,穿一条裤子的。这件事情不好办,法不责众,这么多学生,他们不想惹麻烦,倒也能理解。”

“大哥,你怎么能替他们说话?”黄老板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那可是我们的人被打了!”

“不是我替他们说话,是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样子,”老黄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无奈,“学生的账怎么算?你能找到具体是谁动的手吗?算到谁头上都不合适。但县一中的账不能不算!这个马立新,我看他忘了他的一中校长是怎么当上来的!”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客厅里踱步,“老二,”他突然停步,转向弟弟,“明天你直接带人去马立新的办公室,让他赔医药费,就说是我的意思。他要是不赔,你就告诉他,我要直接去市里面,市教育局的孔德文局长,和我以前关系不错,我有能力把他的校长给拿下来!当年要不是我力排众议推荐他,他能坐上那个位置?没有我给他搭的平台,他哪来的那些成绩?我就不信他敢忘恩负义,连我的招呼都不听!”

这时,坐在角落的小姨子的丈夫怯怯地开了口:“姐夫,县一中要给爱芬记旷工,还要组织考试……”他搓着手,满脸愁容,“爱芬小学都没毕业,字都认不全,怎么考?考什么?现在她还被派出所抓了,人都没放出来。”

老黄皱了皱眉,想起那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姨子。她从小不爱读书,脾气却比谁都大,如今闯了祸,自然要管。“爱芬的事,我找人问过了,”他叹了口气,“听说她在县委大院跟人动了手,把县政府办公室的韩副主任给打伤了,现在人家还在医院。”他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旷工就旷工,随他们记,无所谓。关键是考试的事,绝对不能让她考!这届县委县政府一上来就推翻之前的决策,像什么话?脚跟都没站稳,就把以前的政策全否了。这事我记着呢,明天我就去市委组织部,找老干部局局长反映问题!”他忽然扭头,看向旁边一个年轻的晚辈,“现在的组织部长、老干局局长姓什么?”

“新来的组织部副部长长叫姜艳红,兼任老干局局长。”

“好,”老黄点点头,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我就按正常渠道去市委反映,先找老干部局局长。她要是不管,我就找组织部长;组织部长不管,我就找市委书记!”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微微起伏,“我还不信了,难道以前的规矩不是规矩,难道都不作数了?我们这些为东洪干了一辈子的人,就该被这么对待?”

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亲属们你一言我一语,核心意思只有一个:必须把东洪县的“乱象”捅到市里去,要用组织程序给县委县政府施压。老黄听着众人的附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县政府会议室里一呼百应的时光。“记住,咱们通过组织程序反映问题,这是最管用的,”他最后强调道,手指点着桌面,“你们明天都稳住,食堂也别煮饭了,就去县一中找领导要说法。咱们是合法经营,就算没合同,也可以补合同,这一点绝对不能退让!”他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县长,怎么管得这么细,连学校食堂都要插手?”

第二天清晨,东洪县政府又恢复了昨日的热闹。我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看着面前摊开的文件,窗外的梧桐树影在桌面上轻轻晃动。专题会议准时召开,县一中校长马立新、公安局长田嘉明、副县长焦杨、曹伟兵、宣传部长刘志坤、常务副县长刘超英、县委副书记刘进京等人依次落座。

马立新穿着熨帖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眉宇间难掩疲惫。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县长,各位领导,昨天食堂被冲击后,我们连夜做了统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南北两个食堂的门窗、桌椅、厨具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初步估算损失在……”他顿了顿,看了看手中的报表,“大概二万块钱左右。现在最棘手的是学生吃饭问题,原本在食堂就餐的学生不到三分之一,现在食堂停摆,大部分学生只能靠校门口的商贩解决。”

我点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同志们,刚刚马校长汇报了损失情况,学校的损失不小啊。但当务之急是解决学生的吃饭问题,”我看向马立新,“马校长,你们有什么想法?”

马立新苦笑了一下:“县长,我们现在确实没办法自己解决,只能依赖校门口的商贩。我们打算在重新招标食堂之前,把就餐时间调整一下,让商贩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也能保证学生按时吃饭。”

我沉吟道:“这只是临时办法,但眼下也只能这么办。县一中要抓紧时间筹备自营食堂,我看原则上不再对外出租,先把学生的吃饭问题稳住。”我转向分管工商的曹伟兵,“伟兵县长,这段时间工商局就别去查校门口商贩的证照了,让他们先保障学生的用餐。”

曹伟兵连忙应道:“明白,县长。我们不仅不查,还准备动员一些有实力的餐馆去摆摊,让他们好卫生,尽量提供多样化的餐食。”

我赞许地点点头““很好啊,伟兵县长能主动思考问题,这就对了。要提高社会供给能力,早中晚都得有保障,用市场化的手段度过这段困难时期。”

这时,马立新又开口了,语气带着些许为难:“县长,现在办自营食堂,最主要的就是经费问题。学生把食堂砸了之后……”

“马校长,”我打断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锐利,“记住,是‘社会上一些不法商贩’制造混乱,冲击了食堂,我们的学生是无辜的,这个定性必须准确。”我顿了顿,缓和了语气,“你是说缺经费,对吗?”我转向公安局长田嘉明,“嘉明局长,听说你昨天放话了,今天必须见到钱款,见不到就抓人,有没有这回事?”

田嘉明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县长,确有此事。老黄他们承包食堂,拖欠了巨额租金,这已经构成了合同违约,甚至可以说是合同诈骗,我们公安机关有责任介入。”

我看着他说道:“田局长啊,做事不能只放空炮,要拿出实际行动。既然他们违约,就按规矩来,堂堂正正地处理,该催缴催缴,该处罚处罚,该抓人抓人。”

“是,县长!”田嘉明应声答道,“我们上午就行动,找到相关当事人,责令他们立即缴纳欠款,拒不执行的,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我又转向曹伟兵和刘超英,敲了敲桌子说道:“伟兵县长,这家食堂开了这么久,工商局有没有去检查过?超英县长,税务局有没有查过账?他们有没有依法纳税?合法经营,我们坚决支持;要是违法违规,那就必须承担责任。各部门要全力配合公安的工作。”

刘超英连忙在笔记本上记录,头也不抬地说:“县长放心,我马上给杨局长打电话,让税务局配合公安,把他们的税务情况查清楚。”

曹伟兵也表态:“我们工商局随时待命,只要公安需要,我们立刻派人协助。”

我最后看向马立新:“马校长,等把欠款追回来,这笔钱要用在刀刃上,必须全部投入到食堂建设和学生伙食上,一分一毫都不能挪用……”

马立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县长,我们当然想把钱用好,也想把食堂办好,但现在关键是……钱还没到账呢。”

我笑了笑说道:“老大难,老大难,老大重视就不难,县委县政府开这个专题会,就是要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学生的吃饭问题。这钱追不回来,田局长从公安局的维稳经里给你解决。”我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又补充道:“丑话说在前头啊,田局长把钱给你追回来,你要是用不好,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解决完食堂问题,会议又转向了普九工作评估和民办教师考试的议题。这两项工作有明确的政策文件支持,各部门分工清晰,讨论起来顺畅了许多。看着桌上的干部们各抒己见,思路清晰,干劲十足,我心里涌起一股欣慰。东洪县的局面虽然复杂,但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总能撕开一道口子,打开新的局面。

会议接近尾声,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焦杨:“焦县长,昨天在县委大院被打伤的韩俊副主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焦杨连忙回答:“县长,我刚问过医院,韩副主任就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那就好,让他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这件事,公安也要抓紧处理,依法处理,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田嘉明立刻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表态:“县长,您放心,我们已经立案了。”

我的目光转向对面的县一中校长马立新,心中想着对马立新还是要敲打一下。我语气严厉地批评道:“马校长,我要批评你啊。李爱芬这样一位同志,长期旷工,为人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品行如此的人,怎么能担任县一中宿舍管理科科长呢?”

马立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无奈和为难。他微微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地说:“县长,我们也很无奈。您知道的,这里面有些特殊情况,我们承受着很大压力,县一中实在顶不住。”

我微微点点头。“马校长,顶不住?顶不住你汇报了吗?找分管副县长了吗?多大的压力顶不住?只要自身说得起硬话,又有什么顶不住的。我再强调一遍,当官是为了管事,管事就要管人,管人就要担责,扛不住就是不愿担责嘛。”

马立新红着脸又做了几句检讨,说道:“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责任也不全部在你。焦县长不能分而不管,县一中的这些乱象,县委县政府有责任。一中是教学机构,不是行政机构,别再掺杂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顶不住的压力,分管领导来扛;分管领导扛不住就向我汇报,我来扛。同志们,对待这类问题绝不能心慈手软!今天在座的有县委政府和教育部门的同志,我在此公开表态:你们放手去干,任何压力,领导干部先去顶;领导干部顶不住,就往我身上推。你们说炸药包顶不住我信,压力,没什么顶不住的,好大的压力嘛,我都可以顶。”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心中还在思索着县一中的问题必须出重手,还一中一片净土,想清楚之后,就给杨伯君打了电话。

此时的杨伯君正在石油公司,联合整顿小组的同志们围坐在一张长桌前,桌上堆满了各个厂的年度报表。他们眉头紧锁,认真地对比着数据,时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通过仔细对比,大家发现了不少问题,特别是生产方面,采油厂、炼油厂与销售公司的销售数据层层递减,差距明显。大家把这些问题都详细地记录下来,准备在与石油公司开联合工作会时,让石油公司作出解释。若解释得通,此事一笔勾销;若解释不通,就上报县委县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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