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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双玉合璧的刹那,暗河中央缓缓升起三重青铜樽,宛如一座神秘的时空宝塔。
外层樽身刻满密密麻麻的星宿图,每一颗星辰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秘;中层浇铸着形态各异的受刑人像,他们扭曲的表情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而内层却是透明材质,透过它,能清晰看见浸泡在血酒中的胎儿。
胎儿的脐带连着一块铜牌,上面赫然刻着生辰八字:庚辰年壬午月辛亥日。
弹幕瞬间被八字测算的内容淹没,各种猜测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我摸着自己左腕上与樽身星宿排列相同的胎记,心中突然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何将军甲胄会对我穷追不舍。
当镜头聚焦在胎儿紧握的竹简时,某条弹幕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那是主播的探险合同签名!」
三重樽开始疯狂套叠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时空漩涡。
怀表的指针在疯狂摆动中突然崩飞,仿佛时空的秩序正在瓦解。
我急忙抛出墨斗线,试图缠住最外层樽耳。
然而,在拉扯的瞬间,我惊恐地发现:每层樽底都倒映着不同年龄的自己,而最内层的胎儿,正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徒劳的挣扎。
暗河水毫无征兆地迅速退去,露出河床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鉴。
我一个踉跄,跌进其中一面铜鉴中,十万观众透过直播画面,目睹镜面泛起层层涟漪。
铜鉴中映出的,竟是东汉时期的炼丹室。
画面里,方士正将我的怀表放入丹炉,表盖的饕餮纹在炉火中扭曲变形,发出无声的嘶吼。
「表盘数字在倒流!」弹幕中眼尖的观众捕捉到这一恐怖细节。我挣扎着爬出铜鉴,却惊恐地发现,水面倒影中,我的左眼已完全变成青铜色,仿佛被这神秘的力量彻底侵蚀。
更可怕的是,背包的重量突然剧增,我颤抖着打开背包,里面竟塞满了不同朝代的玉牌,而最新那块染血的玉牌,正在缓缓融化,如同蜡炬成灰。
当我将玉牌残片勉强拼成八卦盘时,暗河尽头传来石门开启的轰鸣。
我对着镜头,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解说:\"这些青铜樽根本不是酒器,而是...\"话未说完,最近的三重樽突然炸裂,猩红的血酒浪潮中,一具与我一模一样的蜡尸缓缓浮起,它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在凝视着我的灵魂。
蜡尸睁眼的瞬间,所有青铜鉴同时映出我无数种死亡的影像:被甲胄残忍分尸、在血酒中绝望溺亡、遭黑莲无情噬骨...每一幅画面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怀表的残件突然如离弦之箭,飞射嵌入蜡尸眉心,蜡尸顿时发出电子故障般的抽搐。
我趁机将黑驴蹄子塞进它大张的嘴,手指却摸到后槽牙上刻着的数字——那赫然是我在公安局备案的盗墓者编号,仿佛命运早已注定。
暗河开始疯狂倒灌,汹涌的河水如同猛兽般袭来。
我紧紧抓着玉牌八卦盘,拼命冲向石门。在洪水淹没镜头的最后一帧,观众们看见蜡尸手中的竹简缓缓展开——上面显示的,正是本章直播的完整录像,而时间标注却是三年前的酉时三刻,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时间节点。
信号中断后的黑屏上,无数观众发誓听到了双重旁白:一个是我气喘吁吁的逃亡喘息,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另一个是带着青铜回音的冷笑声,阴森而诡异:\"好戏才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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