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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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巡使的刀锋抵住齐不语咽喉时，苏半夏正在典当\"医者仁心\"。

当铺柜台后的盲眼账房嘴角含笑，指尖在青铜算盘上拨出清脆声响：\"姑娘可想清楚了？典当仁心者，终生不得行医。\"

药灵谷最后一块净土正在崩塌。柜台上方的虚空账簿自动翻页，记载着苏半夏毕生救人的功德，此刻正被某种力量改写为赤字——每救一人，反增罪孽。

\"用我的仁心，换三刻钟物价如常。\"苏半夏扯开衣襟，翡翠药纹在心口亮如明月，\"够不够？\"

账房空洞的眼窝转向柜台外的战场。那里，齐不语被铁面巡使的\"禁法领域\"压制得单膝跪地，右眼沙漏滞涩如老锈机括。冷月仙子剑折人伤，寒月剑气被巡使的玄铁重甲尽数反弹。

\"成交。\"算珠归位，账簿撕下一页。苏半夏心口剧痛，翡翠纹路化作黑痂剥落。与此同时，千里内所有灵植突然疯长，三息间恢复原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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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禁法之域

铁面重甲折射着冷光，巡使的呼吸声犹如熔炉轰鸣。齐不语右眼沙漏艰难转动，每次试图调动窃道之力，都被重甲表面的饕餮纹吞噬。

\"你的罪状有三百六十条。\"铁面下传出金石之声，\"此刻判你'恃强凌弱'之罪。\"

齐不语突然被无形之力压趴在地，浑身骨骼\"咯咯\"作响。这不是法术，而是最纯粹的物理压制——巡使竟将\"公平\"法则刻入重甲，任何超自然力量在领域内都会反噬主人。

\"原来如此...\"少年咳出血沫，右眼首次露出兴奋之色，\"你把自己变成了律法本身。\"

玄铁靴踩住他右手：\"罪人，可服？\"

\"服？\"齐不语突然抓住靴面，\"我服你奶奶！\"

纯粹的肉体力量爆发。少年竟以凡人之躯掀翻铁面巡使，抄起冷月断剑刺向甲胄缝隙。这是最原始的搏杀，剑锋与重甲碰撞出火星，却在饕餮纹亮起的刹那断成碎片。

\"罪加一等。\"巡使铁拳轰出，\"判'亵渎律法'之刑。\"

拳风所过之处，地面裂开规整的矩形沟壑，仿佛天道在用尺子丈量罪孽。齐不语翻滚躲避，右脸仍被擦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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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仁心当

当铺内，苏半夏的银针正在生锈。

她徒手为冷月仙子接续断骨，却发现伤口渗出黑色黏液——铁面巡使的\"公平法则\"正在污染血肉。柜台上方的价目表突然扭曲，止血草价格暴涨万倍。

\"你的仁心只能维持三刻钟。\"盲眼账房敲打算盘，\"现在还剩半炷香。\"

冷月仙子突然抓住苏半夏手腕：\"用我的情丝...\"

\"不行！\"医女甩开她的手，\"情丝当铺收不起——等等！\"她突然盯着账房脖颈处的锁链，\"你不是本体？\"

算盘声骤停。账房虚影开始扭曲，露出皮下青铜齿轮：\"聪明，可惜太迟了。\"

店铺四壁突然伸出铁蒺藜，账簿化作牢笼困住二人。苏半夏惊觉每根铁刺都刻着价码——她的左眼标价三灵石，冷月的剑骨值五斗米。

\"真正的物价，由供需决定。\"账房机械音冰冷刺耳，\"现在最紧俏的货物是...\"

\"齐不语的命。\"冷月仙子突然自断一臂，血溅账簿，\"我押注他的命价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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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凡人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