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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她在一起,无论身处地狱还是人间,他都不必再追求虚无缥缈的自由,因为皎然就是他的自由。

他盼望着那个时间不要到来。

过去十多年间,他从未这样渴望时间停滞不动,与他相反,皎然在期盼长史回来。

他能看出皎然的迫切,她实在是个不会伪装的细作。

清晨他展开纸笔临摹前人字帖,皎然便捧着腮帮子望向窗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等待心上人回来。

穆衿叫她倒杯茶给他,她踱步过来,倒了杯冷水给他。

他暗地里无奈至极,看来是他太纵着她了。

外头花都开了,飞花带春风,绕空盈盈,落在他的书面纸面间,他心烦意乱地弹开。

皎然半个身子伸出窗外,张开手去接花树凋零的花瓣,握满了两只手,笑盈盈走过来,摊开手得意洋洋,“瞧,公子,我抓住了春日。”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也只有她天天敢在他面前说些天马行空的话了。

穆衿卯足了劲儿想要忽视她,包括在她为他换衣时撇开脸,一言不发,还有在她问他剩下的鸡汤他还喝不喝了,不喝的话,她就全都喝完了,他轻声嗯了一声,再不搭理。

然而这些举动丝毫没有引起皎然的怀疑。

她自顾自做她想做之事,有些心急地等待她想要等的人来。

他的祈求一向不管用,神明没有听从过他虔诚的祈祷,长史还是回来了。

他没能杀了柴彻,这一次只要他回来,必然会成为新的变数,妨碍他们的计划。

穆衿早就料到柴彻没那么好对付,长史此人虽然城府颇深,可他低估了柴彻的武功与计谋,能在都督府安稳过了这么多年,又被送去京城长大,到如今还身体康健,足见他有自己的一番智慧,不像是被叔父吓得癫癫痴痴的柴毁,也跟他们那笑里藏刀的大哥截然不同,更不用说同他那几个作为叔父棋子用来笼络同僚门客的姐妹。

现如今他长大了,就更难被叔父或者婶娘操控了。

柴彻回来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个坏到头的消息。

看着皎然和长史眉来眼去,穆衿没来由的心烦。

他一次次催促穆衿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与那个他根本没耐心看清正脸的女子程小姐成婚,早一日成婚,他们便更能将浑水摸鱼的计划提早。

可穆衿不想,他连看见程鸢都眼睛疼。

假如真的按照长史所言,那他和皎然会走向什么样的两条路呢?他不敢深思。

皎然替换他来承受每隔半年一次的取血,她也许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刻骨铭心的痛。

他犹记得咬紧牙关,在利器刺入身体的那瞬间,寒意与剧痛如潮水般席卷。

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每一根筋脉都在颤抖,鲜血顺着石板的花纹蔓延开来,温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有时是从头顶处飞出一根细针,他的血便沿着细针向上取,血被送到了何处,他从来不知道。

只记得每一次他几乎都呼吸凝滞,视线模糊,唯有心头的疼痛清晰。

皎然能受得了那样的痛?他不敢多想。

长史的耐心几乎要耗尽了。

找了个深夜,他又来到似愚苑。

这样的机会难得,长史总是能做到见缝插针,从前他倒是不厌烦,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催促他,他未免想要——直接杀了长史。

迷烟悄无声息地从门缝渗入,像一条狡猾的蛇,蜿蜒爬行。

守夜的人都睡熟了,没人察觉。

似愚苑的人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像被无形的绳索拉扯倒下,终于都睡熟了。

他的玉扳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幸好,没有摔碎。

烛火渐渐微弱。

他唤醒他,又一次与他重复他们的约定,穆衿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长史竟这样心急如焚想要得到那本《高山寿》。

见他并不答应,他一把匕首直接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以为没有我帮你,你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穆衿不躲不闪,“现在看起来,你比我更着急。”

“好啊,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你跟你叔父告发我也好,这都督府的长夜,我是一晚都等不及了。”

“看来你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长史笑了一笑,“是什么让你踌躇不前?”

穆衿僵在原地,慢慢开始紧张起来,手指已抚上了手上唯一的硬物,玉扳指。

他走到门口,脚步放轻,见两个女子已经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女子膝盖下的棉垫柔软松实,此前还在绵垣时略微消瘦的身子被养得白白胖胖,如雨后鲜嫩的白玉兰花瓣一样。

“呵,原来是这样。”

穆衿的手段太不高明了,他的心思也太浅显,在长史这样的老江湖面前,完全就是个孩子。

“你喜欢上了皎然?”

“不!”他矢口否认。

“看来是真的。”

他知道了,穆衿有个新的弱点。

长史的匕首不再横在他的脖子上,而是转向了正在熟睡中的皎然。

只听得砰的一声,他的匕首被一个硬物打飞。

玉器与兵器相撞,发出清脆一声。

穆衿的声音冰冷,比方才架在他脖子上的兵器更利,“如果你敢动她,我会让你一无所有,死无葬身之地。”

长史咽下冰凉的茶水,稍作冷静,他不想逼急了穆衿,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想怎么做?”

好了,他服软了。

其实也不难,这些人一向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让他们认输,然后交换给他们想要的,这是穆衿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全听我的吩咐行事。”

长史舔了舔干裂的唇,诡异一笑,“自然听从公子吩咐。”

穆衿还太年轻,他看不穿人心,以为外头的人都跟他这宅院里的丫鬟小厮一般好对付,他甚至不明白,有时候人的屈从话语只是某种行动的讯号。

婚事越发接近。

他依旧保持着正常的起居,何时去见叔父,何时作画,何时从青碧苑回来,何时用晚膳,早膳,何时闭上眼休息。

他不再去看皎然的背影。

不再仔细去在一群人中辨别她的声音。

可是做不到,皎然才离开一会儿,他就要问他们,皎然何在?

笑菊不瞒他,将柴毁是如何同她亲密说话一五一十告诉他。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他下定了决心。

要让猎物自己走入陷阱。

穆衿不知道他是如何看似天真地说出那些话来。

一碗清汤他也能将算盘打到上面,让皎然尽信他,比起柴毁,皎然自然是不会怀疑纯良温善的他,她坚信那汤水里被柴毁下了药。

她怎么会相信一个男子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呢?她实在天真,轻信男人。

可是这一夜他不能展露过多,他担心皎然看破他所有的伪装,一旦她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她以为他是放在箱匣里柔软的绢花,应该从不曾想到他其实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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