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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是唯一的活路!\"她指向井水,\"下面连着...\"
老头——或者说黄三太爷附身的东西——已经追到跟前。它人立而起,前爪暴长成刀刃般的利爪,直取我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蓝褂女子挡在我身前,利爪贯穿她的胸膛,却没有血流出来。
\"记住...\"她抓住黄三太爷的爪子不放,\"血月当空时...打碎...\"
我没等她说完,抱起梳妆匣跳向井口。坠落的过程中,铜铃声、尖叫声、水花声全部远去,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失重感。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蓝褂女子被撕成碎片,而黄三太爷转向我,露出人性化的狞笑...
刺骨的井水吞没头顶的瞬间,世界突然颠倒。
我明明是头朝下坠落,却感觉在向上飘。窒息感达到顶峰时,眼前豁然开朗——我站在口枯井底部,但这里没有水,只有潮湿的苔藓和刻满符咒的井壁。
\"欢迎回家,妹妹。\"
红衣女子飘在离地三尺的空中,怀里抱着个襁褓。她身边站着...六十年前的我。那个\"我\"穿着当年的衣服,眼神呆滞得像个人偶。
\"这是...\"
\"轮回。\"红衣女子轻笑,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六十年一次,胡家女子永远逃不掉的宿命。\"
她飘到我跟前,撩开遮住左脸的黑发——那半边脸皮下面,是太姥姥年轻时的容貌在蠕动!更恐怖的是,她怀里的襁褑突然被血浸透,传出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这次不一样。\"我强忍恐惧举起梳妆匣,\"我有这个。\"
红衣女子发出刺耳的尖笑,井壁上的刻痕突然渗出血珠。那些血珠违背重力向上漂浮,在空中组成诡异的符咒。与此同时,我怀里的梳妆匣剧烈震动起来,匣盖自动弹开。
铜镜碎片、牛角梳、绣花针...所有物件悬浮在空中,组成个奇怪的阵型。红衣女子见状,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你...怎么敢...\"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抓起绣花针刺入自己眉心。剧痛中,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滴在梳妆匣暗格弹出的那张人皮上——太姥姥与井下邪灵签订的原始契约!
\"以血破契,以魂偿债!\"我念出《胡氏血咒录》上的咒文,声音不像自己的,\"尘归尘,土归土...\"
红衣女子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她怀里的襁褓炸开,飞出无数黑发般的细丝,朝我激射而来。就在黑丝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梳妆匣里飞出那把剪刀,精准地剪断了最粗的那根。
\"不!\"红衣女子的身体开始崩溃,像沙雕般一点点瓦解,\"没有我...你也会...\"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她,\"这就是代价。\"
井口透下血月的光。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出古井,每移动一寸都有碎肉掉落在台阶上。六十年的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刻——不是逃脱轮回,而是彻底终结它。
村子上空,血月已经升至中天,表面那些血管般的纹路正在爆裂,洒下猩红的光雨。祠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那些伪装成村民的东西正在现出原形。
掌心狐狸烙印突然发烫,胡三爷的虚影浮现在井台边。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残缺,只剩下半边身子,但眼神依然锐利。
\"值得吗?\"他看着我支离破碎的身体,\"形神俱灭...\"
\"值得。\"我望向祠堂,那里升起冲天的黑气,\"只要...\"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井口六根铁链同时断裂,坠入无尽的深渊。远处祠堂轰然倒塌,露出下面巨大的红棺——棺盖正在一点点滑开。
\"来不及了。\"胡三爷的虚影开始闪烁,\"它要醒了...\"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浸血的人皮契约,用最后的力气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上面。人皮瞬间燃烧起来,火焰不是常见的橙红色,而是妖异的青白。
\"以胡氏第十二代女之名...\"我高举燃烧的契约,\"血债...血偿!\"
火焰猛地蹿高,化作火柱直冲血月。月光被染成惨白色,那些血管般的纹路全部枯萎脱落。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像沙粒般开始消散,从指尖一路向上蔓延。
红棺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但很快变成了惊恐的尖叫。棺盖剧烈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想逃出来。胡三爷的虚影突然暴起,用残存的躯体堵住棺盖缝隙。
\"走!\"他回头吼道,\"我撑不了多久...\"
我摇摇头,继续念诵咒文。当最后一句咒语完成时,整个村子像镜面般碎裂成无数块。每一块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场景:六十年前的献祭、太姥姥剥下妹妹的人皮、母亲偷走龙形玉佩...以及无数个\"我\"在不同轮回中挣扎求生的画面。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我看到红棺被白色火焰吞没,那些伪装成村民的东西尖叫着化为灰烬。血月表面出现巨大的裂痕,一块块剥落,露出后面正常的月亮。
胡三爷的虚影在火焰中对我鞠躬,然后随着红棺一起坠入突然裂开的地缝。远处,初升的阳光照在村口石碑上,那些镇压符咒一个个亮起金光,又逐个熄灭。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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