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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棉娃娃
>外婆临终前送我一只手工玩偶,红裙黑发,棉花里裹着活物。
>“它护你。”她枯爪抠进我手腕,“别让它饿。”
>玩偶夜夜移位,冰箱总有生肉消失。
>我用x光扫描,棉絮里蜷缩着类人骨架。
>它开始模仿我姿势,镜中倒影却总慢半拍。
>昨夜我切牛排,玩偶突然开口:“难吃。”
>今早镜中我的嘴角,残留着暗红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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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呼吸像破风箱,每一次抽气都带着死亡粘稠的嘶声。浑浊的老眼费力地聚焦在我脸上,枯槁的手从厚重的棉被下伸出,摸索着。那手像一截被岁月彻底风干的树枝,皮肤紧贴着嶙峋的骨节,布满深褐色的斑点。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种墓穴深处的寒意,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似垂死之人。
“囡囡……过来……” 气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我被那股冰冷的巨力拖着,踉跄着扑倒在散发着浓重药味和腐朽气息的床沿。外婆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另一只手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怀里。
触手冰凉、柔软,带着一种陈年棉花特有的微尘气息,却又奇异地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极淡极淡的……铁锈味?
是一只布偶。
约莫一尺高,穿着一条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旧红布裙子,针脚粗大歪斜,显然是手工缝制。头发是用粗糙的黑色毛线缝上去的,有些地方已经脱落,露出底下灰白的棉布头皮。脸上没有五官,只用了两颗小小的、黯淡无光的黑色玻璃珠子充当眼睛。那玻璃珠子里空洞洞的,映不出任何光亮,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整个娃娃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陈旧。不是年代久远那种旧,而是仿佛从某个被遗忘的、沾满不祥的角落里刚刚挖出来。
“拿着……” 外婆的声音更低了,如同砂纸摩擦着腐朽的木头,“它……护你……”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
扣住我手腕的那只枯爪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伴随着一股更深的、冰锥般的寒意,顺着血脉直刺心脏!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不敢挣脱。
“记……记住……” 外婆浑浊的眼珠爆发出最后一点骇人的精光,死死攫住我的眼睛,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外孙女,倒像是在看一件即将交付的、沉重的祭品,“别……让它……饿……”
话音未落,那只枯爪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滑落。浑浊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只剩下空洞和死寂。破风箱般的呼吸,彻底停止。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刮过老屋斑驳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悲鸣。我僵在原地,怀里抱着那只冰冷的、诡异的红裙布偶,手腕上残留着外婆枯爪留下的、带着血痕的冰冷指印。“别让它饿”……那四个字,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脊椎,嘶嘶地吐着信子。
外婆的葬礼在一种压抑的、混合着悲伤和某种隐秘不安的气氛中结束。老屋彻底空了。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和那只无法丢弃的红裙布偶,回到了自己位于城市边缘租住的公寓。公寓不大,一室一厅,装修简单,带着点冰冷的现代感。那只布娃娃被我随手扔在了客厅那个积灰的旧单人沙发角落里。红裙子在一片灰白中显得格外刺眼,尤其是那两颗空洞的黑玻璃眼珠,无论我站在哪个角度,都感觉它在“看”着我。
我试图忘记外婆临终的话,把它当作一件普通的、有点瘆人的遗物。但有些东西,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寂静的深夜里疯狂滋长。
搬回来的第一晚就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冰冷,带着审视。半夜被一阵极细微的窸窣声惊醒,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布料上缓慢地摩擦。声音似乎来自客厅。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黑暗中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光柱刺破黑暗,小心翼翼地探向客厅。
目光首先落在那个旧沙发上。
心脏猛地一沉!
沙发上……空空如也!
那只红裙布偶……不见了!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我猛地坐起,光柱慌乱地在客厅里扫射。地板上没有,茶几上没有……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几乎窒息。
光柱最终停在了靠近厨房入口的地板上。
它在那里。
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坐”着——背靠着冰冷的白色瓷砖墙,两条用粗糙棉布卷成的腿僵硬地向前伸着,歪斜的脑袋倚在墙角。红布裙子铺开一小片,像一滩凝固的血迹。那两颗空洞的黑玻璃眼珠,正“望”着卧室的方向,也就是我所在的方位!
它……自己挪动了位置?!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惊叫冲口而出。一股冰冷的麻痹感顺着脊椎蔓延。是幻觉?是梦?还是……外婆说的“护你”,是以这种方式?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冲到客厅,一把抓起那个布偶。触手依旧是冰凉柔软的棉花质感,没有任何活物的温度或脉动。它轻飘飘的,毫无生气。我像甩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把它狠狠地塞回了沙发最深的角落,还用几个靠垫胡乱地压住,仿佛这样就能将它封印。
回到床上,裹紧被子,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发抖。客厅一片死寂。但我能感觉到,在那堆靠垫的阴影下,那双空洞的黑玻璃眼珠,依旧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我。手腕上,外婆留下的指痕隐隐作痛。
日子在一种提心吊胆的诡异平静中滑过。布偶每晚都会移动位置。有时在沙发另一端,有时在茶几底下,有时甚至……端端正正地坐在对着卧室门的餐椅上。每一次发现它的位移,都像一盆冰水浇在心头。我开始习惯性地在睡觉前把它死死塞进沙发角落,用重物压住。但这似乎毫无作用。它总能挣脱出来,出现在房间的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用那双空洞的眼睛“迎接”我的清晨。
更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
冰箱里的生肉,总是莫名其妙地减少一小块。起初我以为是记错了,或者包装没封好。但情况越来越明显。一块新鲜的鸡胸肉,早上放进去,晚上就会发现边缘少了一小条,切口极其平整,像是被什么极其锋利的东西瞬间切下。一盒新买的猪里脊,隔夜就缺了一个小角,断口处渗出的血水颜色变得暗沉发黑。我仔细检查过冰箱门封条,完好无损。门窗紧闭,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
那些消失的肉去了哪里?
一个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外婆临终那句“别让它饿”的诅咒。我的目光,无法抑制地投向那个静静待在角落里的红裙布偶。它依旧安静,破旧,毫无生气。但一种无声的、冰冷的恐惧,开始日夜啃噬我的神经。它真的在“吃”?用什么吃?那没有嘴巴的脸?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好奇心最终压倒了一切。我不能永远活在这种未知的恐怖里。我需要答案!
我工作的设计室有一台精度很高的便携式x光扫描仪,通常用来无损检测模型内部结构。一个周末的午后,趁着工作室空无一人,我把那只红裙布娃娃带了进去。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锁好门,拉上窗帘,将布偶平放在冰冷的扫描台上。
机器启动时低沉的嗡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幽蓝的光线扫过布偶破旧的红裙。我死死盯着旁边的电脑屏幕。
灰白的骨骼成像图在屏幕上逐渐清晰、构建。
首先呈现的是布偶填充物的整体轮廓——一团团代表棉絮的、杂乱无章的、低密度的灰色云絮状影像。
然而,就在这团看似无害的棉絮深处……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猛地收缩!
屏幕中央,棉絮的包裹之中,清晰地勾勒出一副……蜷缩的骨架!
不是玩具骨架!那形态……那结构比例……
属于某种灵长类动物!
纤细的、蜷曲的脊柱骨节,清晰可辨!细长的、带着明显指骨结构的肢体蜷缩在躯干周围!一个比例略大、形状怪异的颅骨轮廓,深埋在棉絮最核心的位置!颅骨的眼窝处,是两个深邃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洞!
这副微小却结构完整的骨架,以一种胎儿般的姿态,被紧紧地、严密地包裹在那些看似柔软的灰白棉絮之中!仿佛那些棉花,是它的胎盘,也是它的囚笼!
外婆塞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一个……一个用棉布和线缝制出来的、包裹着不明生物骸骨的……诡异棺椁!
“别让它饿”……
那“饿”的,难道是……这棉絮里的东西?!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猛地捂住嘴,冲到洗手池边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电脑屏幕上,那副蜷缩在棉絮深处的诡异骨架影像,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神经。
从工作室回来,那只红裙布偶被我装进一个厚厚的黑色垃圾袋,又塞进一个坚固的纸箱,用胶带死死缠了十几圈,最后锁进了阳台那个几乎废弃的储物柜最深处。钥匙被我扔进了楼下湍急的污水河里。
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客厅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手腕上外婆留下的指痕,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恐惧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封存了,像一桶烈性炸药,就堆在不远处的阳台。
最初的几天,风平浪静。冰箱里的肉不再神秘消失。晚上也没有再听到异常的窸窣声。那个被层层封印的纸箱,在阳台储物柜里沉默着。我甚至开始怀疑,x光看到的那副骨架,会不会是某种特殊填充物的巧合?或者干脆就是我的幻觉?外婆临终的话,也许只是神志不清的呓语?
紧绷的神经在虚假的平静中渐渐松弛。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直到那个疲惫的深夜。
加班到快十一点才到家,浑身像散了架。懒得开大灯,只拧亮了玄关一盏昏黄的小壁灯。脱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揉着酸痛的脖颈,习惯性地走向客厅。
就在经过玄关那面穿衣镜时。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刺眼的红!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紧!血液几乎凝固!
我猛地停下脚步,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镜中。
镜子里映出我疲惫的身影,凌乱的头发,皱巴巴的衬衫。
而在镜中影像的身后,客厅沙发角落的阴影里……
那个红裙布偶!
它没有被封印在阳台!它出来了!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角落里!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镜中的布偶,它的姿势……
它不再是僵硬地坐着。它的一条用棉布卷成的、简陋的“手臂”,极其不自然地向上弯曲着,小手(如果那团粗糙的线头算手的话)正搭在它那没有五官的、只有两颗黑玻璃珠子的“脸”侧!
那姿势……那姿势……
和我此刻因为揉捏脖颈酸痛,而抬起手臂搭在颈侧的动作……一模一样!
它在模仿我!
镜中的“我”正疲惫地揉着脖子。
镜中的“布偶”正僵硬地抬着“手臂”,搭在“脸”侧。
动作……同步?
不!
我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惊悚而骤然放大!
不是同步!
镜中那个布偶抬起手臂、做出模仿姿势的动作……比我慢了极其细微的半拍!
就在我的影像因为揉捏而微微晃动肩膀时,镜中布偶的影像才跟着极其僵硬地、迟滞地晃动了一下它那由棉布卷成的“肩膀”!
这细微的延迟,在昏黄的镜面光影中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滞涩感!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提线木偶师,正在笨拙地操控着镜中布偶的影像,努力地、却又总是慢一步地复制着我的一举一动!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我猛地转过身,视线如同利箭般射向客厅沙发真实的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沙发陈旧布料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下形成模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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