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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宵里的肉芽
>公司楼下新开了家“夜归人”烤肉拌饭。
>老板总戴着手套,绞肉机永远崭新锃亮。
>“肉酱秘方,祖传的。”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连续加班一周,顿顿靠它续命。
>直到今早刷牙,牙龈里钻出半截粉白肉芽。
>镜中,那肉芽随我心跳微微搏动。
>深夜,我颤抖着推开店门质问。
>老板慢条斯理地磨着刀,冰柜深处,堆满暗红色塑料袋。
>“优质蛋白,不能浪费。”他刀尖指向我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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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写字楼像个被掏空了内脏的巨兽,只剩下零星几个窗口还死不瞑目地亮着灯。陈默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挪出电梯,后脑勺突突地跳着疼。胃里空得发慌,火烧火燎地抗议着。连续七天了,项目像条甩不脱的吸血蚂蟥,把他死死钉在工位上,连楼下的便利店盒饭都成了奢侈品。
写字楼后巷,是这座城市浓妆艳抹面孔下的一道肮脏褶皱。垃圾桶散发着隔夜酸腐的闷臭,几只野猫在阴影里窜过,绿莹莹的眼睛一闪而没。就在巷子最深的拐角,一点突兀的、油腻腻的暖黄灯光撕开了黑暗。
“夜归人烤肉拌饭”。
一块小小的、劣质的灯箱招牌。红底白字,那“肉”字的红色尤其深暗,像凝固的血块。招牌上的霓虹灯管有几处接触不良,光线神经质地一明一灭,映着下方油腻腻的玻璃门。门里透出浑浊的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柜台后面忙碌着。
一股极其霸道的香气,蛮横地冲散了巷子里所有污浊的气味,像只无形的手,一把攥住了陈默饥肠辘辘的胃。浓郁的油脂焦香,霸道无比的烤肉气息,还有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勾魂摄魄的、仿佛能把人骨头缝里馋虫都勾出来的奇异肉香。
陈默的脚像被那香气钉住了。胃袋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嘴里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量唾液。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推开了那扇油腻腻的玻璃门。
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更浓烈、更复杂的热浪混合着油烟扑面而来。店里很小,只摆得下两张油腻的小方桌。墙壁被经年的油烟熏得黄黑斑驳。最显眼的是柜台后面,一台巨大的、崭新得发亮的金属绞肉机,占据了小半个空间。银白色的外壳在昏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粗壮的进料口黑洞洞地张着,与周遭的破败油腻格格不入。
老板背对着门,站在绞肉机旁。听见门响,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瘦削,穿着件同样油腻的深蓝色围裙。脸上没什么表情,眼袋很深,眼神却异常地亮,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最扎眼的是他手上——戴着一副厚厚的、浸透了油污的深色橡胶手套,一直包裹到小臂。
“吃点什么?”声音低沉沙哑,没什么起伏。
“烤肉拌饭。”陈默的嗓子干得发紧,声音嘶哑。
老板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转过身,从柜台下方一个盖着白布的大盆里,挖出一大团暗红色的、黏糊糊的生肉馅。那肉馅的颜色红得有些发暗,质地粘稠得过分,被舀起来时拉出长长的、令人不适的黏丝。老板看也不看,顺手就把那团暗红的东西塞进了绞肉机那黑洞洞的进料口。
嗡——
绞肉机猛地启动,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咆哮,机身微微震动。崭新的金属刀片在暗箱里高速旋转,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切割筋膜的“嗤嗤”声。暗红的肉泥从细密的出料孔里被强有力地挤压出来,变成无数条粉红色的、粗细不均的肉条,“噗噗”地掉落在下方一个同样油腻的不锈钢盆里。
陈默胃里又是一阵翻搅,但这次不是因为饿,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理性不适。那肉馅的颜色,那粘稠的拉丝,那绞肉机冰冷高效的运转……都透着股邪性。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老板似乎毫无察觉。他熟练地抓起一把刚绞好的肉条,手腕一抖,均匀地撒在滚烫的铁板上。滋啦——!白烟瞬间腾起,浓郁的焦香裹挟着油脂爆裂的声响,再次凶猛地撞进鼻腔。不适感瞬间被更强大的食欲压了下去。
很快,一份堆得冒尖的烤肉拌饭放在了陈默面前。烤得微焦的肉粒闪着诱人的油光,混合着浓郁的酱汁,盖在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上,旁边点缀着几根蔫黄的青菜。那香气霸道得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疑虑。
陈默狼吞虎咽起来。肉粒入口,带着铁板的焦香,异常地弹牙,咬下去甚至有细微的、奇特的韧性。酱汁浓稠厚重,咸香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上瘾的鲜甜,像无数小钩子,牢牢勾住了味蕾。胃里迅速被温暖和饱胀感填满,连日加班的疲惫似乎都被这口滚烫的食物暂时熨平了。
“老板,你这肉酱…味道真绝了。”陈默忍不住含糊地赞了一句,嘴里塞满了饭。
柜台后的老板正在擦拭他那台宝贝绞肉机。雪白的布巾拂过冰冷的金属外壳,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听到陈默的话,他动作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深陷的眼窝里,那两点幽光似乎亮了一下。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露出一个干瘪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祖传的方子。”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木头,“肉…是关键。”
那“肉”字,他咬得格外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黏腻感。陈默咀嚼的动作下意识地慢了一拍,老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那眼神让陈默后颈莫名地窜起一股凉气。
嗡——嗡——
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项目经理的名字。陈默猛地回过神,最后扒拉了一大口饭,含糊地应着电话,扫码付钱,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被油腻暖黄灯光包裹的小店。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股浓烈的肉香和老板幽深的目光。巷子里的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噤,胃里那点满足感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莫名的不安。
然而,项目像一头永不餍足的饕餮巨兽。接下来的日子,加班成了无休止的轮回。每当凌晨拖着濒临散架的身体挪出写字楼,后巷深处那盏油腻的暖黄灯光,和那股霸道得足以摧毁所有理智的肉香,就成了唯一的灯塔,唯一的救赎。
“夜归人”成了陈默的深夜食堂,烤肉拌饭成了他的续命丹。一天,两天,三天…那份堆得冒尖的、裹着浓稠酱汁的肉粒和米饭,成了支撑他在电脑屏幕前熬过漫漫长夜的全部力量。
起初只是觉得这肉的口感特别“实在”,嚼劲十足。后来,渐渐尝出那酱汁的鲜甜里,似乎隐隐透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铁锈味?陈默甩甩头,把这归咎于自己过度疲劳的味觉。直到那天中午,他对着电脑屏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随口抱怨了一句:“这破项目,熬得我牙龈都肿了。”
邻座工位的张姐,一个在公司待了快十年的老油条,正对着小镜子补妆,闻言手一抖,口红差点画歪。她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上下扫视着陈默明显憔悴凹陷的脸颊和浓重的黑眼圈。
“小陈,”张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警觉,“你最近…老吃楼下那家新开的烤肉饭?”
陈默一愣,点点头:“是啊,加班太晚,就他家还开着,味道还行。”
“味道还行?”张姐的嘴角撇出一个古怪的弧度,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眼神里混杂着怜悯和一种更深的忌惮,“那家店…老板姓什么?是不是总戴着手套?他那绞肉机,新得吓人?”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
张姐没直接回答,只是凑得更近了些,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也压不住她语气里的寒意:“听姐一句劝,换一家吧。那店…邪性。”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只是含糊地、带着点神经质地嘟囔了一句:“那肉…看着就不对劲…以前…算了,你听我的,别吃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陈默连日来被烤肉饭香气麻痹的神经。那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老板深井般的眼神,崭新的绞肉机,暗红色的粘稠肉馅…所有细微的、被忽略的异样感,瞬间被张姐这几句话放大了无数倍,沉甸甸地坠在心头。
但饥饿和疲惫是更强大的暴君。当凌晨的寒意再次浸透骨髓,当胃袋抽搐着发出空洞的鸣叫,后巷那盏油腻的暖黄灯光,依旧像一个无法抗拒的魔咒。陈默站在巷口,冷风灌进领口,他打了个哆嗦。理智在尖叫着警告,脚步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步一步,沉重地、无法回头地,再次走向那扇油腻的玻璃门。
第七天。
陈默是被一阵尖锐的、如同电钻钻入太阳穴的头痛生生撕裂了睡眠。窗外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无力地透进来。他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被碾压过的酸痛,嘴里又干又苦,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淡淡腥气的粘腻感。
他踉跄着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他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机械地塞进嘴里,开始刷牙。
左上方,靠近智齿的牙龈,昨天隐隐作痛的地方,此刻传来一阵清晰的、尖锐的刺痛!仿佛牙刷毛戳到了一根极其细小的、暴露在外的神经末梢。
“嘶——”陈默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下意识地对着镜子张大了嘴,凑近去看。
昏黄的镜面里,映出他因熬夜而浮肿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努力歪着头,视线聚焦在口腔深处那片疼痛的区域。
昏暗中,似乎没什么异常。牙龈有些红肿。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惨白的光柱直直地射进嘴里。强光下,一切纤毫毕现。
就在那颗智齿前方的牙龈缝里,在粉红色的、微微肿胀的黏膜边缘,赫然多了一点异样的东西!
一个米粒大小的、粉白色的凸起物!像一颗刚刚冒出头的小蘑菇,顶端圆润,带着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的质感。它从牙龈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来,紧紧地、深深地扎根在牙床深处。
陈默的呼吸猛地停滞了,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死死地瞪着镜子,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握着牙刷的手抖得厉害,塑料牙刷柄敲在牙齿上,发出咯咯的轻响。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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