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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洞的眼睛恢复一丝清明:“老师……快跑……”
>画稿上被擦除的绳索处,渗出粘稠的黑血,滴落在地板。
>工作室里所有散落的画稿突然无风自动,疯狂翻飞。
>每一张纸上,都浮现出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天花板传来绳索紧绷的吱呀声,冰冷的麻绳垂落下来。
>那根本该吊死我的绳索,此刻正悬在虚空,等待它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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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冻成了坚冰。每一秒都拉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在绝望中缓慢地、残忍地切割着我的神经。
小雅就站在我面前,一步之遥。她握着那支沉甸甸的、饱蘸墨汁的G笔,手臂如同冰冷的机械臂,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笔尖悬在那张诅咒般的画稿上方,悬在描绘着我倒吊惨状的画面下方那片空白的区域。那片空白像一张贪婪的、等待被填满的嘴,即将吞噬掉我最后残存的生命。
她的脸,在窗外透进来的、被百叶窗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惨淡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非人的僵硬。瞳孔彻底散开,深不见底,像两口通往虚无的深井,映不出任何光亮,也映不出我濒死的恐惧。嘴角那丝细微的扭曲,如同刻上去的冰冷符号,毫无人性地牵扯着。
笔尖,那滴饱满的、仿佛凝聚了所有黑暗的墨滴,在死寂中,开始向下坠落。
极致的恐惧在那一刹那,反而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混乱和瘫软。大脑深处某个从未被触及的角落,在求生本能的疯狂捶打下,迸发出最后一道指令——不是思考,是纯粹的、野兽般的反击!
视线余光里,工作台边缘,一块灰白色的、棱角分明的橡皮擦,正静静地躺在几支废弃的铅笔旁边。
就是它!
我的身体,在意识做出明确判断之前,已经像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般猛地弹射出去!右手带着一股撕裂肌肉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前探出,五指箕张,带着风声,狠狠地抓向那块小小的橡皮!
指尖触碰到橡皮粗糙的边缘,冰冷的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手。抓住!死死抓住!
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几乎扑倒,但我强行拧转腰腹,借着这股冲势,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癫狂的弧线,将那块凝聚了我全部求生意志的橡皮擦,对准画稿上那个最致命的节点——捆缚着倒吊的“我”脚踝的那根粗糙麻绳——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摁了下去!
“滋啦——!!!”
一种令人牙酸的、混合着纸张纤维被暴力刮擦和某种粘稠物被强行剥离的恐怖声音,骤然在死寂的工作室里炸响!
橡皮擦粗糙的表面,带着我手掌施加的、几乎要将其碾碎的巨力,重重地摩擦在那根由诡异线条构成的麻绳上。
就在橡皮擦接触纸面的瞬间——
“呃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猛地从小雅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尖锐、扭曲,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极致痛苦,仿佛灵魂正被活生生撕裂!
她那只握着G笔的、原本稳定得如同磐石的右手,此刻剧烈地痉挛、扭曲!整条手臂像通了高压电般疯狂颤抖。更恐怖的是,她那只手的手腕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皲裂!一缕缕浓稠如墨、带着刺鼻硫磺焦臭味的黑烟,嗤嗤作响地从她焦黑的皮肉裂缝中疯狂涌出!
G笔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滚了几圈,笔尖在木地板上拖出一道狰狞的墨痕。
小雅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身体痛苦地佝偻下去,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抓住焦黑冒烟的右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抽气。她脸上那种非人的僵硬和空洞瞬间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楚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混乱。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还如同枯井般空洞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深处,一丝属于“小雅”的、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清明,在巨大的痛苦和混乱中艰难地挣扎出来。
“老……老师……”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剧烈的喘息,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最后一丝警告,“……快……跑……”
她的目光,死死地、绝望地投向那张被我压在橡皮擦下的画稿。
我下意识地低头。
目光触及画稿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恶寒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橡皮擦下,那根被我用力刮擦的麻绳线条,并未像普通铅笔痕迹那样被擦除干净,留下干净的纸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粘稠的污黑!
那不是橡皮碎屑混合石墨的灰黑。
是粘稠的、如同原油般反着光的、浓得化不开的黑!
更令人魂飞魄散的是,那片污黑正如同活物般在纸面上蠕动、汇聚,然后,一滴、两滴……粘稠得拉出长长丝线的、散发着浓烈腥臭味的黑色液体,正从画稿上那个被橡皮擦“破坏”的位置,缓缓地、沉重地滴落下来!
啪嗒。
啪嗒。
粘稠的黑血砸在工作室光洁的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一小滩令人作呕的污迹。那腥臭的味道,混合着小雅手腕散发出的硫磺焦臭,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浓烈得让人窒息。
这仅仅是开始。
仿佛那滴落的黑血是某种信号,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呼——!
一股毫无征兆、冰冷刺骨的阴风,猛地从工作室紧闭的窗户缝隙、门缝中倒灌进来!这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恶意和腐朽气息。
霎时间,整个工作室陷入了恐怖的狂乱!
所有散落的纸张——桌上的废弃草稿、地板上揉皱的纸团、甚至夹在书页里的零星稿纸——全都疯狂地、无风自动地翻飞起来!像无数只惨白的、垂死挣扎的蝴蝶,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抛向空中,又重重摔下,再被卷起,发出哗啦啦、哗啦啦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噪音。
无数纸张在空中狂乱地打着旋。
而就在这些飞舞的纸张上,无论原本画着什么内容——是废弃的人物草稿,是潦草的分镜框,还是空白的纸面——此刻,都诡异地浮现出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
没有眼皮,没有睫毛,只有赤裸裸的、充满怨毒和贪婪的眼球!
这些血红的眼睛,像是用最污秽的血液画就,在疯狂翻飞的纸页上时隐时现,瞳孔死死地、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无论纸张如何旋转翻腾,那血红的视线都如同跗骨之蛆,精准地钉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冰冷、粘稠、饱含着无尽的恶意,像无数根无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肤,刺入我的骨髓!
我被这铺天盖地的、来自纸页地狱的怨毒视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冻结了。极致的恐惧像冰水灌满了我的肺腑。
就在这时——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生锈绞盘在强行转动的刺耳摩擦声。
吱嘎……吱嘎……
我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械般,一寸寸地抬起头。
天花板上,那盏冰冷的金属吊灯旁边,一根粗糙的、沾着暗褐色污迹的麻绳,正凭空垂落下来。绳头打着死结,在虚空中微微摇晃着。
那根绳子!画稿上吊死“我”的那根绳子!
它不再是纸上的线条。
它垂下来了。就在我头顶正上方,不到半米的地方。
冰冷的麻绳,带着泥土和铁锈的腥气,微微晃动着,像一条等待猎物的毒蛇。绳圈形成的那个空洞,正对着我的头顶,仿佛一张无声邀请我踏入地狱的巨口。
我瘫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落地窗,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头顶上方,那根凭空垂下的、沾着污迹的粗糙麻绳,在死寂的空气中微微晃荡,绳圈形成的空洞像一个冰冷的嘲弄,正对着我的天灵盖。每一次晃动,都带来绳索纤维摩擦的细微“沙沙”声,如同毒蛇吐信,钻进我的耳朵,啃噬着我的神经。
“呃……”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濒死的呜咽。求生的本能和目睹超自然恐怖的巨大冲击在我体内疯狂撕扯,几乎要将我活活撕裂。跑?往哪里跑?那些在空中狂舞的纸页上,无数只血红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我,怨毒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得我皮肤生疼。
小雅蜷缩在几步外的地板上,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左手死死捂着右腕。那里焦黑一片,皮肉翻卷,浓稠的黑烟已经变得稀薄,但焦臭味依旧刺鼻。她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头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呻吟。
那块刚刚救了我一命(或许只是暂时?)的橡皮擦,从我因脱力而松开的手掌中滚落,停在画稿旁边。画稿上,那根被橡皮擦“擦除”的绳索位置,一片粘稠污黑如同溃烂的伤口,边缘还在极其缓慢地蠕动、扩散。一滴、又一滴腥臭的黑血,沉重地滴落在地板那滩不断扩大的污迹上,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啪嗒”声。
头顶的绳索,又无声地下降了几厘米。冰冷的气息几乎要贴上我的头皮。
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橡皮擦……橡皮擦能伤到它!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闪电。我猛地扭头,视线死死钉在那块滚落一旁的灰白色橡皮擦上。它是我唯一的武器,是这绝望深渊里唯一一块能抓住的浮木!
四肢百骸如同灌满了铅,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猛地向前一扑!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肋骨撞得生疼,但手已经不顾一切地向前伸去,指尖拼命地勾向那块小小的、棱角分明的橡皮!
抓住了!
粗糙的触感传来,如同握住了烧红的烙铁,但我死死攥住,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巨大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在胸腔里混合成一股滚烫的岩浆。我甚至来不及爬起,就着扑倒的姿势,攥紧橡皮擦,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疯狂地朝着画稿上那个倒吊的“我”的头部——那张被头发遮住大半、只露出惨白下巴的模糊面孔——狠狠擦去!
“给我消失!!” 喉咙里迸发出嘶哑的、不似人声的咆哮。
“滋啦——!!!”
比之前更加刺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再次响起!橡皮擦粗糙的表面带着我全部的绝望和愤怒,狠狠地摩擦在画稿上那张属于“我”的脸上!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铅笔线条和底下那层诡异的污黑被暴力地刮擦、剥离!
就在橡皮擦接触纸面的瞬间——
“吼——!!!”
一声无法形容的、充满了无尽怨毒和暴怒的咆哮,并非来自现实中的任何方位,而是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熔岩翻涌,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灵魂都在剧烈颤抖!
整个工作室猛地一震!天花板上垂落的那根麻绳,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抽打,疯狂地、毫无规律地甩动起来,发出呜呜的破空声,狠狠抽打在墙壁和吊灯上,砰砰作响!吊灯剧烈摇晃,灯泡闪烁不定,投下的光影疯狂乱舞,如同群魔乱舞!
工作室里所有疯狂翻飞的纸张,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中!每一张纸上,那些血红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瞳孔里爆发出熔岩般的炽烈红光!红光汇聚,如同无数道聚焦的死亡射线,带着焚毁一切的暴怒,全部集中射向——我手中那块正在疯狂刮擦的橡皮擦!
一股难以形容的、足以将灵魂都焚烧殆尽的恐怖高温,瞬间包裹了我的右手!手中的橡皮擦变得滚烫无比,仿佛刚从熔炉里取出!皮肤传来刺啦的灼烧声和剧烈的疼痛!
“呃啊——!” 我惨叫一声,手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一缩,那块滚烫的橡皮擦脱手飞出!
啪嗒。
它掉落在几步之外的地板上,冒着缕缕青烟,边缘甚至出现了融化的痕迹。
画稿上,被我疯狂擦拭的地方,一片狼藉。铅笔线条被刮掉大半,露出底下惨白的纸基,但那张模糊的脸部位置,却残留着一片更加浓稠、更加污秽的粘稠黑渍,如同一个被暴力撕开却无法愈合的伤口,正剧烈地蠕动着,散发出更加强烈的腥臭!那污黑深处,似乎有无数细小的、怨毒的眼睛在阴影里一闪而过!
头顶疯狂甩动的绳索猛地停住,绳圈再次精准地悬停在我的头顶正上方,距离更近了。冰冷的气息如同死神的吐息,拂过我的头皮。
那些悬停在空中的纸张,缓缓地、一张一张地飘落下来,像无数片沾血的羽毛。每一张纸上,血红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瞳孔里的红光如同燃烧的余烬,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即将得逞的残忍快意。
失败了……
彻骨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我。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我瘫软在地板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冰冷的木地板贴着我的脸颊,那腥臭的黑血就在我鼻尖前的地板上晕开。
小雅似乎被刚才那声灵魂层面的咆哮震晕了,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根冰冷的麻绳,带着泥土和铁锈的腥气,如同一条活过来的毒蛇,开始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向下垂落。粗糙的绳圈,一点点地、精准地套向我的脖颈。
死亡冰冷的触感,贴上了我的皮肤。
完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最后的、无可避免的绞索收紧。
就在那粗糙的绳圈即将完全套住我脖子的千钧一发之际——
“老……老师……” 一个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声音,艰难地钻入我的耳朵。
是小雅!
我猛地睁开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
小雅不知何时挣扎着抬起了头。她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右腕的焦黑伤口触目惊心。但她的眼睛,那双被血丝缠绕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不顾一切的清明!那眼神里有极致的痛苦,有深不见底的恐惧,但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的目光,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根即将索命的绳索。
她的视线,穿透了弥漫的绝望和疯狂,死死地钉在了——我工作台下方,那个敞开的、如同地狱之口的黑色抽屉!
“抽……屉……”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最……底下……那……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生机,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抽屉?最底下那张?
求生的本能如同回光返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绝望和麻木!小雅那决绝的眼神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混沌!她拼死传递的信息,是最后的希望!
那根冰冷的麻绳已经贴上了我的喉结,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皮肤,带来窒息的前兆。上方传来绳索绷紧的吱呀声,一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拉力开始作用在我的脖子上!
“呃!” 窒息感瞬间袭来!
不!不能死!小雅用命换来的提示!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被绳索勒住的脖颈爆发出最后一股蛮力,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地扭动挣扎!左手不顾一切地在地板上乱抓,终于碰到了工作台冰冷的金属桌脚!
借着这一点点微弱的支撑,我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身体猛地向工作台方向一滚!
嗤啦——!
粗糙的麻绳狠狠擦过我的脖颈,火辣辣的剧痛传来,皮肤瞬间被勒破,温热的液体涌出。但就是这一滚,让那致命的绳圈没有在第一时间完全收紧!
我扑到了工作台旁边,身体因窒息和剧痛而剧烈抽搐。视线已经开始发黑,金星乱冒。但我死死咬住舌尖,剧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求生的欲望如同熊熊烈火,支撑着我。
抽屉!那个该死的抽屉!
右手如同灌了铅,却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探向那个敞开的、如同恶魔之口的黑色抽屉!里面堆满了废弃的纸团,像一堆惨白的蛆虫。
小雅说……最底下那张!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思考!我像疯了一样,手臂狠狠插入那些冰冷的、揉皱的纸团之中!五指如同铁爪,不顾一切地向抽屉最深处掏去!指甲刮过粗糙的抽屉底板,发出刺耳的噪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咯咯作响,甚至能感觉到指甲劈裂的剧痛!
纸团被粗暴地拨开、挤压、撕扯!
就在我的指尖几乎触碰到冰冷的抽屉底板时——
触感不对!
不是光滑的底板!
指尖碰到了一张纸!
一张被压在无数废稿最底层、异常平整、边缘锐利、甚至带着一种冰冷质感的纸!
就是它!
我用尽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食指和中指死死地抠住了那张纸的边缘!不顾抽屉边缘刮擦手臂的剧痛,猛地向外一抽!
一张完整的、对折起来的画稿,被我硬生生从抽屉的“坟墓”最深处拽了出来!
就在这张画稿被我抽离抽屉的瞬间——
“嗷——!!!”
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疯狂、仿佛集合了无数怨魂嘶吼的尖啸,瞬间充斥了整个工作室,甚至穿透了墙壁!头顶那根即将再次收紧的麻绳,如同被滚油泼中,猛地向上弹起,疯狂地甩动、抽搐!那些飘落在地的纸张上,所有的血红眼睛瞬间爆发出刺目欲盲的血光,随即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被强酸腐蚀,冒起滚滚黑烟!整个工作室的空气剧烈地扭曲、震荡,墙壁上的影子疯狂舞动,如同地狱之门洞开!
我顾不上脖颈的剧痛和窒息的眩晕,也顾不上那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尖啸,用颤抖的、沾满自己鲜血和污黑的手指,猛地将那张对折的画稿展开!
目光触及画稿内容的刹那,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彻底忘记了。
画稿上,没有恐怖的场景,没有血腥的预言。
只有一幅画。
一幅……未完成的画。
画面中央,是一个年轻女孩的侧脸速写。线条还很潦草,只是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和五官位置,很多地方还是空白。女孩的眉眼弯弯,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显得安静而美好。她的头发被简单地勾画了几笔,看得出是长发。
这张脸……这张脸……
我猛地转头,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小雅。
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草稿,但那眉眼,那脸型轮廓……分明就是小雅!而且,是很多年前,她刚来工作室当助手时,青涩稚嫩的模样!
但这张未完成的画,为什么会被我塞在抽屉最底层?我完全不记得画过这个!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画稿上。
就在这张未完成的、属于小雅的肖像画旁边,在那片空白的背景处,用一种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铅笔笔触,写着一行小字。那字迹歪歪扭扭,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稚嫩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姐姐,别画了……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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