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29页 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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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枢宗门这烟火气十足的暖心事儿！凌霜仙子那白发飘飘的身影，刚从赤焰山那片热得冒烟的地界儿回来，脚底板踩在浮空岛凉丝丝的云砖上，

还觉得有点飘忽——累的。她正琢磨着是回自己那冷清清的冰窟窿里冻一会儿歇歇，还是去坠魔渊瞅瞅石敢当那帮小子挨打挨得咋样了（工作狂本性难移啊）。

结果脚还没沾地呢，耳朵边儿就飘来一道声儿，温温和和的，跟春风拂面似的：“凌霜，回来。观星台。”

是掌门明辉的声音。听着…挺平常？可凌霜那颗冰疙瘩似的心（比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掌门找她，要么是宗门出了啥大事（严肃脸），要么是又发现啥新荒地让她去点火（任务），很少这么…“家常”地叫她回去。而且，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叫？啥急事啊？

凌霜心里头直犯嘀咕，可掌门的话就是圣旨（习惯）。她身影一晃，嗖一下就出现在了观星台那高高的玉石台阶底下。抬头一瞧，明辉掌门（穿着素净的青灰道袍）正背对着她，站在栏杆边上看云海呢，头发也没好好梳，随风轻轻飘着，看着挺悠闲。

“掌门。”凌霜微微弯了弯腰（规矩），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您找我？”

明辉转过身来，那张平时跟玉石雕似的清冷脸上，居然…带着点笑模样？虽然很淡，但凌霜看得真真儿的！这比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没啥事儿。”明辉声音温和，走近几步，“看你东奔西跑的辛苦，叫你回来歇歇脚。”

歇…歇脚？凌霜那双冰晶似的金眸里闪过一丝茫然。她需要歇吗？运转冰魄玄功，寒气在体内一转，啥疲惫都没影儿了。掌门这是…唱的哪一出？

没等她琢磨明白，明辉又开口了，语气更自然了，像唠家常：“正好，陪我吃顿饭。”

吃…吃饭？！凌霜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掌门…叫她回来…就为了…吃饭？！她那冰晶似的金眸，难得地瞪大了一点点，里头全是“？？？”。

明辉像是没看见她的震惊，自顾自地说下去：“去血牙大食堂。那儿热闹。”

血牙大食堂？！凌霜脑子里瞬间闪过那绿毛咋呼（血牙）、人山人海、饭菜香气混着汗味儿、叮叮当当锅碗瓢盆交响曲…那地方，跟她寒玉峰那清冷得能冻死人的冰宫，简直是仙界的两头儿！掌门…要去那儿…吃饭？还带上她？！

凌霜感觉自己的冰魄玄功都快运转不灵了（心理冲击）。她张了张嘴，想说“弟子早就辟谷了”（借口），或者“还有要紧事儿没办”（推脱）…

明辉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金眸温和却不容置疑地看过来：“换身衣裳。跟我走。”

换衣裳？！凌霜更懵了。她低头看看自己万年不变的白衣胜雪，纤尘不染，这…有啥问题？打架冻人、开荒点灯、甚至蹲田埂看苗…不都挺合适？

明辉指尖微动，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凭空出现在旁边的玉桌上。那衣裳…看着就“普通”！料子是普通的细棉布，颜色是温和的青灰色（不是纯白），款式也简单，就是星枢外门弟子常穿的那种宽宽松松的袍子（新手装），连个像样的花纹都没有！

“换上。”明辉言简意赅，指了指那套衣服，又指了指旁边的静室（换衣服的地儿）。

凌霜看着那套“朴素”得刺眼的衣服，又看看掌门身上那件同样“朴素”的青灰道袍（原来掌门也换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骑虎难下”。拒绝掌门？不可能。穿这个…去血牙大食堂？

她感觉自己那身千年寒冰都快裂开缝了！但掌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温和却带着点…促狭？（错觉）

僵持了几秒钟。凌霜终究是败下阵来。她默默拿起那套衣服，转身进了静室。

静室里。凌霜对着镜子，手指头有点僵硬地解开自己那身标志性的冰丝雪衣。换上那套棉布青灰袍。料子…有点糙，贴在皮肤上，没了冰丝那种滑溜溜的凉快感。宽大的袖子…感觉打架时会碍手碍脚。颜色…灰扑扑的，一点也不“仙”！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新手装”、白发依旧刺眼的自己，感觉…好陌生！像个偷穿别人衣服的！别扭！浑身不自在！

磨蹭了好一会儿，凌霜才板着脸走出静室。明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挺好。走吧。”

挺…好？凌霜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家长强行套上“乖宝宝”衣服去走亲戚的叛逆小孩！掌门今天…绝对不对劲！

血牙大食堂の烟火洗礼

刚走到食堂那条云道附近，震天的喧嚣就扑面而来！人声鼎沸、锅铲交响、炉灶轰鸣、还有血牙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在吼：

“李大嘴！酱烧兔头好了没？！饿死兄弟了！”

“王婆！粥！多加点灵谷！稠点！”

“西施！牛肉面！多切肉！厚点！”

“都别挤！排队！宗旨！管饱！实惠！”

凌霜的脚步顿了一下。这声浪，比她冻碎一座冰山的动静还大！她下意识地想运转冰魄玄功隔绝噪音…

明辉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是真拉！凌霜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掌门…拉她袖子？

“走，进去。”明辉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她直接走向那扇人潮汹涌的食堂大门。

一进门，热浪、香气、噪音三重攻击瞬间把凌霜淹没了！

* 眼睛看： 人！全是人！挤在长长的钢桌旁，埋头干饭！有的端着大海碗呼噜噜喝粥，有的抓着烤兔腿啃得满嘴油，有的吸溜着牛肉面烫得直哈气！灯光晃眼，蒸汽弥漫，乱糟糟却生机勃勃！

* 耳朵听： 李大嘴的锅铲哐当哐当！王婆的破锣嗓子：“粥来咯！小心烫！” 西施的擀面杖啪啪砸案板！玩家们的聊天吹牛：“今天这兔头绝了！”“李大嘴YYdS！”“血牙大佬！再来碗面！” 混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

* 鼻子闻： 酱烧兔头的浓香！灵谷粥的米香！牛肉汤的鲜香！还有…汗味儿！食堂特有的、混合的、浓烈的人间烟火气！跟她身上那清冽的冰魄寒气格格不入！

凌霜感觉自己像一滴冰水掉进了滚油锅！浑身不自在！那身灰扑扑的棉布袍子也挡不住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卧槽？！那是…凌霜仙子？！”有眼尖的玩家发现了她，惊得筷子都掉了！

“真的假的？！白发！金眸！是仙子本尊！”

“仙子…穿新手装？！”

“旁边是…掌门？！掌门也穿新手装？！”

“什么情况？！大佬微服私访？体验生活？”

“快截图！百年难遇！”

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小范围的骚动。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们身上，好奇、惊讶、甚至有点…好笑？

凌霜那冰封的脸更冷了，金眸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她下意识地想释放点寒气震慑一下…

明辉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是身体接触！温热的触感让凌霜再次僵住。

“没事。”明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带着安抚的意味，“吃个饭而已。”

明辉拉着她，熟门熟路地穿过人群，走向一个相对靠里、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那里有张空着的四人小方桌。

“坐。”明辉自己先坐下了，还替凌霜拉开了椅子。

凌霜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僵硬地坐下。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木椅子，不是她冰宫里温润的寒玉蒲团。

血牙那绿毛脑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油光锃亮，脸上堆满了夸张的、带着点谄媚的笑容：“哎哟喂！掌门！仙子！您二位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想吃点啥？我让李大嘴亲自掌勺！王婆熬最稠的粥！西施拉最细的面！”

他那大嗓门一吼，半个食堂都安静了一瞬，更多人看过来了！凌霜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明辉倒是很淡定，摆摆手：“不用麻烦。两碗灵谷粥，一碟酱菜，两份…牛肉面吧。清淡点。”

“好嘞！马上！”血牙一溜烟跑了，还不忘回头吼一嗓子，“都看什么看！吃饭！掌门和仙子也是来吃饭的！”

很快，东西上来了。两个粗陶大碗装着热气腾腾的灵谷粥，米粒饱满，散发着清香。一碟子翠绿的腌酱菜，看着就爽口。还有两大海碗牛肉面，汤清面白，铺着几片厚实的牛肉，撒着碧绿的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