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墨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洗衣机里的寿衣,灵异故事揭秘,云间墨堂,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那台已经被拆开、滚筒都被拖出来的洗衣机!
它……它又启动了!
就在这一刻!在这个风雨交加、我被一件死人寿衣盖住的恐怖午夜!
“不——!”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连滚带爬地冲向卧室门口,一把拉开那扇虚掩的门!
客厅里没有开灯。唯有墙角那台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洗衣机外壳处,一点幽幽的红光,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那是电源指示灯!而在它旁边,那个被拖出来、刻满了“别穿我的皮”的冰冷金属滚筒,此刻正发出沉闷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嗡鸣!
它在空转!
没有水!没有衣服!只有那个沾满污垢、刻满诅咒的金属筒身,在疯狂地旋转!像一个被无形鬼手操控的陀螺,在冰冷的地板上剧烈地震动、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它在转!它真的在转!在没有任何动力、被拆成零件的情况下,像一个活物般在疯狂地空转!
这超乎理解、违背一切物理法则的景象,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开这里!立刻!永远!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大门,甚至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这个地狱般的公寓,冲进了外面狂风暴雨、如同世界末日般的黑夜之中!
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瞬间抽打在我单薄的背心和短裤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剧颤。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泥水混合着碎石硌着脚底,每一次踩踏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我顾不上了!身后那栋黑洞洞的公寓楼,像一个巨大的、张着巨口的怪兽,那低沉的洗衣机嗡鸣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如同追命的魔音!
跑!跑!不能停!
我慌不择路,只想远离那个地方。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脸颊疯狂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像要炸开一样疼痛,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我才在一个荒僻的、被大雨笼罩的废弃公交站台边停了下来。背靠着冰冷湿滑的广告牌铁皮,我剧烈地喘息着,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疯狂地磕碰在一起。
冷……太冷了……
雨水的冰冷像无数根针,扎进皮肤,刺入骨髓。我抱着双臂,徒劳地试图汲取一点暖意,却发现手臂上的皮肤触感……有些异样。
滑腻。
一种不正常的、带着微微粘性的滑腻感。
我颤抖着,借着远处昏暗路灯穿透雨幕的微弱光线,抬起自己的手臂。
光线下,我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健康的灰白色。那滑腻感并非来自雨水,而是皮肤本身!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冷的油膜,又像是……某种生物刚刚蜕下的、半透明的新皮!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在这层灰白色的皮肤下,隐约透出一些极其细微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暗沉纹路!
那纹路的走向……那扭曲的形态……像极了那件恐怖寿衣上模糊的暗纹!也像极了滚筒内壁上那刻入骨髓的诅咒笔画!
一个冰冷彻骨的念头,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刺入我的脑海:
这层滑腻的、透着诡异暗纹的皮肤……是我的吗?
还是……我正在变成“它”的“皮”?
“别穿我的皮……”
那诅咒的声音,仿佛直接在我灰白色的皮肤下响起,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冰冷的满足。
公交站残破的顶棚根本无法阻挡瓢泼大雨,冰冷刺骨的雨水无情地浇在我头上、身上。我蜷缩在广告牌冰冷的铁皮后面,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手臂和小腿上那种滑腻、冰冷、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触感,像无数只细小的冰虫在皮肤下蠕动啃噬,带来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
那隐约透出的、蛛网般的暗沉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扭曲盘绕,带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韵律。
“别穿我的皮……”那刻在金属滚筒上的诅咒,如同魔音灌耳,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回响。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会冻死的!会……会变成“它”的!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恐惧。我挣扎着站起来,赤脚踩在冰冷浑浊的积水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必须找到有人的地方!光亮!温暖!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对光亮的本能渴望,我跌跌撞撞地在暴雨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一栋熟悉的建筑轮廓在雨幕中显现——是我工作的写字楼!这个时间,只有保安还在。
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到大楼侧面的保安值班室窗外。温暖的灯光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窗透出来,里面一个穿着制服的身影正背对着窗,似乎在打盹。
“救命!开门!救救我!”我用嘶哑的、几乎不成调的声音拼命拍打着湿漉漉的玻璃窗,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窗内的身影猛地一颤,显然被惊醒了。他有些困惑地转过身,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口。当他看清窗外如同水鬼般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的我时,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和一丝警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旁边的小门。
“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保安大叔的声音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他侧身让开。
一股带着空调暖气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我几乎是扑进了这小小的、光亮的避难所。身体一接触到室内的温暖,剧烈的颤抖反而更加无法控制,牙齿咯咯作响。
“冷……好冷……”我语无伦次,抱着双臂缩在墙角,目光惊惶地扫视着这个小小的空间,仿佛那无形的恐怖随时会追进来。
保安大叔皱着眉头看着我,显然被我的状态吓到了。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别急别急,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慢慢说,出什么事了?”他把杯子递过来。
热水?对,我需要热水!我需要驱散这该死的、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阴冷!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杯壁的那一刹那——
嗡……
那声音!
低沉,稳定,带着顽固的、如同催命符般的机械韵律!
虽然微弱,隔着厚厚的墙壁和狂暴的雨声,但它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我的耳膜!
是洗衣机!是那台该死的洗衣机的声音!它……它追来了?!怎么可能!我明明跑出来了那么远!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骤然收缩!
保安大叔拿着杯子的手也停住了,他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困惑地侧了侧头:“咦?什么声音?好像……是电机声?楼里哪里的设备坏了吧?”
“不!不是!”我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破雨夜,“是它!是它!它来了!它来了!”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蜷缩进墙角更深处,惊恐万状地指着窗外公寓的方向,语无伦次,“洗衣机!那台洗衣机!它活了!它在找我!它要把我……要把我做成它的‘皮’!”
保安大叔被我激烈的反应和疯狂的言语彻底弄懵了,他脸上的戒备变成了明显的惊疑和不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这姑娘疯了”的意味。“姑、姑娘,你冷静点!什么洗衣机?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真的!是真的!”我涕泪横流,绝望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让他看到我手臂上那灰白的、滑腻的皮肤和诡异的暗纹,“你看!你看我的皮肤!它变了!它在变!是那件衣服!那件寿衣!它盖在我身上了!它在剥我的皮!它在……”
我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住,死死地凝固在保安大叔的脖子上!
刚才他侧头倾听那“电机声”时,衣领微微歪斜了一下。
就在他后颈靠近衣领下方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块东西!
一块硬币大小、边缘微微发黑的、带着灰绿底色的……
暗褐色斑痕!
和我那件睡衣袖口上,一模一样的……尸斑般的霉点!
嗡……嗡……嗡……
窗外,那低沉顽固的洗衣机嗡鸣声,仿佛在这一刻骤然放大,穿透墙壁,清晰地、冰冷地、带着某种嘲弄意味地,灌满了这间小小的保安室。
保安大叔似乎毫无所觉,他只是用更加困惑和担忧(或者说,是伪装出来的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甚至还往前凑了一点,试图安抚我:“姑娘,你淋雨发烧了吧?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来,先喝口水……”
他拿着水杯,再次向我递来。
那只手,那只布满老茧、指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类似金属碎屑和铁锈污渍的手……那只刚刚可能还拆卸过某台老旧洗衣机的手……正离我越来越近!
他后颈上那块尸斑般的霉点,在值班室明亮的灯光下,刺眼得如同地狱的烙印!
巨大的、足以撕裂灵魂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仿佛看到无数冰冷、滑腻的寿衣布料,正从这值班室的阴影里无声地蔓延出来,从保安大叔僵硬的微笑后面爬出来,要再一次,死死地裹住我!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充满极致绝望和疯狂的尖啸冲破我的喉咙!我像一颗被引爆的炸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猛地撞开保安大叔伸过来的手,撞开那扇虚掩的小门,再一次,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外面那无边无际、如同墨汁般浓稠的狂风暴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再次将我吞没,但这一次,它带来的刺骨寒意,远不及我内心那冻结一切的恐怖。
我赤着脚,在冰冷泥泞的街道上疯狂地奔跑,漫无目的,只求逃离身后那似乎无处不在的嗡鸣,逃离那保安室里后颈上的尸斑,逃离那件仿佛永远也甩不脱的冰冷寿衣的阴影。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肺部炸裂般疼痛,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扑倒在一条漆黑巷子的肮脏水洼里,泥水呛入口鼻。我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抬起头。
巷子口,一家通宵营业的廉价小旅馆,那破旧的霓虹招牌在风雨中明明灭灭,像一只疲惫的、布满血丝的眼睛。“住宿”两个字闪烁着廉价的红光。
一丝渺茫的希望升起。我需要一个地方躲起来!一个暂时的、能隔绝风雨和……它的地方!
我咬着牙,从泥水里爬起来,踉跄着冲向那家旅馆。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劣质烟味、霉味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狭窄的前台后面,一个头发油腻、眼皮浮肿的中年男人正百无聊赖地按着手机。
他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起头。当看到如同从泥潭里捞出来、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如同惊弓之鸟的我时,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和警惕。
“住店?”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住……住店……”我哆嗦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下意识地摸索身上,却只摸到湿透的背心短裤——钱包、手机,全丢在那个地狱般的公寓里了。“我……我没带钱……求求你……让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语无伦次地哀求,眼泪混合着泥水流下来。
油腻的旅馆老板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垃圾。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极其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随手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把系着脏污塑料牌的钥匙,像扔垃圾一样丢在柜台上。
“最里面那间,104。明天天亮立刻滚蛋!”他厌恶地挥挥手,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
“谢……谢谢……”我如蒙大赦,颤抖着抓起那把冰冷的钥匙,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条昏暗、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消毒水气味的走廊。
走廊尽头,104号房的门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我用颤抖的手插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
门开了。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陈腐的霉味和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开关。
啪嗒。
惨白的光线从天花板上垂死的节能灯管里洒下,瞬间照亮了这个狭小、破败的单间。
一张硬板床,铺着洗得发白、印着可疑污渍的床单。一张掉漆的桌子。一把瘸腿的椅子。
还有……
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床头柜上!
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衣服。
一套式样古旧、颜色暗沉如凝固血块、宽大僵硬的……
寿衣!
和我公寓里那件,一模一样!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惨白的衬领在灯光下散发着死亡的光泽。叠放得一丝不苟,仿佛正等待它的主人……或者,它的猎物。
嗡……嗡……嗡……
那低沉、稳定、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洗衣机嗡鸣声,仿佛穿透了墙壁,穿透了旅馆的隔板,再一次,清晰地、冰冷地、带着某种宣告胜利般的韵律,在这个狭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开来。
我站在门口,手中还捏着那把油腻的旅馆钥匙。冰冷的绝望,如同这房间里浓重的霉味,彻底淹没了我。皮肤上那滑腻的灰白和诡异的暗纹,在惨白的灯光下似乎更加清晰了。后颈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如同针扎般的麻痒。
我缓缓地、僵硬地抬起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后颈。
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冷、滑腻……在那灰白的底色下,似乎也有一点……微微凸起的、边缘发硬的……
暗沉。
冰冷的泪水和着绝望,无声地滑过我灰白的面颊。
门外,风雨如晦。
门内,那件叠放整齐的寿衣,在惨白的灯光下,沉默地等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