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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我却不敢眨眼,死死贴着冰冷的猫眼,眼球因为用力过度而酸胀无比。耳朵竖到了极限,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最细微的声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是错觉吗?还是……它走了?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闪现的微弱火星,刚燃起一点渺茫的希望——
“叮咚——!”
不是电子提示音!
是真实的、刺耳的、近在咫尺的门铃声!就响在防盗门的外面!毫无预兆地炸裂了这死水般的寂静!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向后弹开,脊背重重撞在门厅的鞋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剧痛传来,却完全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它来了!就在门外!它按响了门铃!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血液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我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却吸不进足够的空气。
逃?往哪逃?窗户?这里是十二楼!
猫眼!看猫眼!
一个疯狂的声音在脑子里尖叫。必须确认!必须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自毁般的好奇心混合在一起,驱使着我。我手脚并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重新挪回到那扇冰冷的、仿佛隔绝着地狱的防盗门前。
双腿软得不听使唤,我几乎是半跪着,身体前倾,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将右眼,再一次,死死地、缓缓地贴上了那个冰冷的、小小的凸透镜。
猫眼视野里,扭曲变形的昏黄光影晃动了一下。
然后,一张脸,填满了整个猫眼的视野。
那张脸……
是我的脸。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熟悉的线条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张我每天在镜子里都会看到的面孔。
但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疑惑,没有愤怒,没有焦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水般的、非人的平静。皮肤在楼道感应灯那昏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毫无血色的灰白,像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石膏。
最恐怖的,是嘴角。
它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咧开。嘴角的肌肉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极其僵硬而诡异的弧度,向上拉伸。越咧越大,越咧越开……皮肤被拉扯得变形,露出了里面过于惨白的牙齿,牙龈都清晰可见。
那笑容,一直咧到了耳根!
一个巨大、无声、带着浓烈死亡气息的狞笑!完全占据了我的视野!
“呃……” 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般的、意义不明的抽气声。极致的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冻结了血液,麻痹了神经。身体僵在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球因为过度的惊骇而疯狂震颤,死死钉在那张占据整个猫眼视野的、属于“我”的狞笑鬼脸上。
就在这意识几乎被冻结的瞬间——
“嗡…嗡…嗡…”
一阵熟悉的、沉闷的震动声,从我紧紧攥在手里、几乎要捏碎的手机内部传来。屏幕,在死寂的黑暗中,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光,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眼前的黑暗,也劈开了我僵硬的视线。
屏幕顶端,一条新的邮件通知,带着那个令人魂飞魄散的幽灵图标,无声地跳了出来。
发件人:未知。
标题,只有三个冰冷的字符,在惨白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地狱般的光芒:
**【距离:0米】**
好的,这是故事的结局章节:
---
手机屏幕那惨白的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距离:0米】**
那三个冰冷的字符,在屏幕上无声地尖叫着。它们不再是数字,不再是距离的丈量,而是一纸死刑判决,一个冰冷的事实宣告——它,就在门外。不,它已经……突破了距离。零米。意味着没有间隔,意味着……它与我,此刻只隔着一扇薄薄的、冰冷的、被我用钥匙死死锁住的金属门板。
猫眼外,那张属于我的脸,那咧到耳根的、无声的狞笑,凝固在扭曲的视野里。空洞漆黑的眼珠,仿佛穿透了猫眼的透镜,直接刺入我的大脑深处,攫取着我濒临崩溃的灵魂。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门板上!整个门框都剧烈地震颤起来,灰尘簌簌落下。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它不是在按门铃,它是在撞门!用我的身体!用我的力量!
“砰!砰!砰!”
撞击一下接着一下,沉重、野蛮、毫无章法,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非人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像直接砸在我的心脏上。我背靠着门板的身体被震得发麻,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那股巨大的力量透过冰冷的金属传递过来,带着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恶意。
“开门……”一个声音响起,贴着门缝,嘶哑、扭曲,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又像是喉咙被撕裂后勉强挤出的气流。但那音色……那音色的底子,却是我自己的!它在模仿我的声音,却剥掉了所有属于活人的温度和情感,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冰冷和恶意。
“开门……陈默……”
它在叫我的名字!用我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让我……进来……”那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又像是毒蛇吐信般的威胁。“我们……是一体的……”
“滚开!”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板,指甲因为过度用力深深抠进门框的油漆里,留下几道惨白的划痕。恐惧像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却奇异地激发出一股垂死的蛮力。“你不是我!滚!滚啊!”
“砰!!!”
更猛烈的一记撞击!门板中央向内凹陷出一个可怕的弧度!锁舌与锁扣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螺丝钉在呻吟!它要破门而入了!
逃!必须逃!
客厅!窗户!不,十二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厨房!刀!对,刀!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僵直。就在下一记撞击来临前的短暂间隙,我猛地松开顶住门的手,连滚带爬地冲向厨房!身体因为恐惧和脱力而踉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武器!任何能反抗的东西!
我扑到料理台前,双手疯狂地拉开抽屉。锅铲、筷子、保鲜膜盒子哗啦啦散落一地。在哪里?刀呢?平时随手放的水果刀呢?!
“砰——!!!”
身后传来一声前所未有的、如同爆炸般的巨响!伴随着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尖啸!
门……破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尘埃和陈腐气息的气流猛地从身后涌来!像打开了通往冰窖的通道!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非人的、带着浓烈恶意的注视,像冰冷的探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后背!
来不及了!
我猛地转身,背死死抵住冰冷的料理台边缘,手里终于胡乱地抓起了一把东西——不是刀,是一把沉重的、用来砸坚果的金属杵!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微不足道的、虚幻的勇气。
门口,烟尘弥漫。
被撞开的防盗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门锁部分完全断裂,扭曲的金属狰狞地外翻着。楼道昏黄的光线透过破洞和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而在那破碎的光影与弥漫的尘埃中,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深蓝色的连帽卫衣。和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洗得有些发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额头。
它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脸……
是我的脸。毫无血色的灰白,像蒙着一层死人的蜡。嘴角不再咧到耳根,而是恢复了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彻底暴露了它的本质。那不是人的眼睛。瞳孔是纯粹的、吸收一切光线的墨黑,深不见底,没有眼白,只有两团凝固的、毫无生机的黑暗。它们静静地“看”着我,像两口通往虚无的深井,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
它就那样站着,堵在破败的门口,一动不动。没有立刻扑过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是存在本身,就抽干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和温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中缓慢飘浮。
我握着冰冷的金属杵,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汗水浸透了后背,粘腻冰冷。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蚂蚁,啃噬着我的神经末梢。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空洞黑暗的眼睛,烙印在我的意识里。
“你……”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你到底……是什么?”
它没有回答。那张属于我的面孔上,连一丝肌肉的牵动都没有。只有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我,仿佛在无声地丈量,在评估,在宣告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在破碎的门洞内外弥漫、发酵。这沉默比刚才的撞击更令人窒息。它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缓缓收紧。
突然,它动了。
不是扑击,不是威胁。它只是极其缓慢地,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
靴底踩在门内散落的金属碎片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这声音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这一步,跨过了破碎的门槛,真正进入了我的领地,我的庇护所,我最后的安全空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我!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寒意,一种被彻底否定、被抹除、被某种不可名状的“非我”所取代的终极恐怖!它进来了!那个顶着我的皮囊,内里却是绝对虚无的“东西”,它进来了!
“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化作一声撕裂喉咙的、完全失控的尖啸!这尖啸不再是为了震慑敌人,而是濒死灵魂最后的、绝望的哀鸣!
我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倒了理智。双手紧握着那沉重的金属杵,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的绝望,不管不顾地朝着门口那个灰白的身影,用尽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金属破开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
视野里,只有那张越来越近的、属于“我”的灰白面孔,和那双吞噬一切光线的、纯粹的黑暗之眼。
就在金属杵即将触及它额头的瞬间——
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似乎……极其轻微地……眨了一下。
然后,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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